傻子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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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4章 难忘摇篮的故事

唐珍、林石、刘园、黄平、江石在一起谈到中医,林石说:“江石教授,我对你的小时候的故事很感兴趣,能够让我们去看一看吗?”

林石的建议,引起刘园、黄平与唐珍的兴趣,他们说:“江石教授,你带我们去看一看吧。”江石说:“林石,你打开梦幻青春1号机器人手机,我打开梦幻青春2号机器人手机,唐珍、刘园大姐、黄平,你们打开魔幻腰带的穿越功能。”

林石、江石一行进入彩色的时光隧道,他们经过风雨雷电的季节,经过太阳月亮下的时空,来到石板铺就的街道——汉口汉中路,看见一排两层楼、三层楼的平房。

他们看见一个红色砖瓦与木头混合的三层楼楼房,门口摆放着一个摇篮。下面是一个船型的梨木架子,涂上朱红色的油漆,油漆已经脱落了,可以看见一块块岁月沧桑的痕迹。一个黄里透红的竹编船型睡篮,崁在这个船型的木头架子里,铺上小棉被,武汉人称为摇窝。爷爷奶奶在摇着这个摇篮。爷爷朝着摇篮里的孩童说:“江石,叫爷爷,叫奶奶。”孩童稚声喊:“爷爷,奶奶。”爷爷奶奶脸上顿时绽开笑容。

看见摇篮,隐身的黄平对江石说:“江石,这个摇篮里的孩童就是你吧,你好幸福呀,爷爷奶奶在逗你玩呢。”看见摇篮,江石的眼帘出现了爷爷奶奶慈祥的面容,出现了爸爸妈妈亲切的笑容,眼眶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江石说:这个摇篮我睡过,摇窝的摇动是有声音的,白天听不清,晚上摇窝摇动的声音很响,父亲给摇篮的船型木架底部钉上车胎皮,响声小了许多。好在我家住在一楼,对邻居才没有影响。长辈,白天忙碌一阵天,好不容易,晚上要睡觉,可是我就是不想睡。

江石说,母亲,担心我的身体健康,将我放进摇篮里,摸着我的头与脸,然后,一边摇,一边唱着:“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到这里,要问燕子为何来,这里的春天最美丽。”我马上笑着眯上了眼睛,渐渐入睡了。

五十年代的冬天,武汉的天气寒冷,寒风刺骨,白雪皑皑,奶奶让我进入摇篮,盖上小棉被,捂得严严实实的,爷爷的手抚摸着我的脸,我感觉不到冬天的冷意,却有春天的温暖。

五十年代的夏天,武汉的天气炎热,艳阳高照,房屋似蒸笼,爷爷让我进入摇篮,头上冒汗,是爷爷给我摇扇子,送来清风,让我睡得很香很甜。

武汉的夏夜,酷热难耐,五六十年代,一般家庭,没有电扇,没有空调,父亲与母亲,将我的摇篮搬在房屋门前的街道旁,夜风习习,我看着夜空满天的星星。

母亲摇着我睡觉的摇篮,星星在我的头顶晃动。我渐渐有了睡意,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母亲告诉我,我有时被恶梦惊醒,又哭又闹,抱在怀里也好久哄不好,放进摇窝里摇着摇着就睡走了,摇窝好像能够催眠一样。

母亲还对我说过,我有时被蚊子叮醒,因为身上痒,擦药后还是睡不好,又哭又闹,放进摇窝里摇着摇着就睡走了,摇窝好像能够催眠一样。

母亲对我说过,儿子,你小时候,白天睡觉,晚上不睡,吵着闹着哭着要起来玩耍,放进摇篮中摇,你就能够安静入睡。

当我长大读中学时,父亲说:“儿子,你睡的这个竹床曾经被洪水漂浮过。”1954年,阴雨绵绵,武汉的大洪水百年一遇,大水把汉口电厂淹没了,武汉全市断电,排水机没有办法使用。当时的WH市区,由于内涝已是一片汪洋,我家住在汉口汉中路,雨水非但排不走,河水从下水道倒灌过来,WH市区的道路上,到处都是泛黄的江水。我家里进了水,我睡的摇篮,被水漂浮起来。母亲抱着我上楼,父亲将摇篮也放在楼上。很快,武汉人民在党与政府领导下战胜了洪水,我的摇篮又从楼上搬到楼下。

我在摇窝里长大,我的三个弟弟,三个妹妹,也在摇窝里长大的。后来,这个摇篮成立放被子行李的货架。妈妈告诉我说,之所以舍不得丢,因为这个摇篮的木架,是我的爷爷亲手打造。上面用岁月铭刻着爷爷奶奶留下的祝福与寄托,上面也用岁月铭刻着难以忘怀的母爱与父爱。

把小孩放进摇篮里入睡,这个几百年来的习惯,其实有着深远的渊源。它可以一直追溯到远古时候,直到今天,许多游牧民族还是如此。母亲们无论去哪,无论干什么,都要把小孩背在身上或抱在怀中,这使得小孩总是处于一种摇晃的状态。

人类从狩猎社会、渔猎社会、农业社会过渡到现代社会,婴儿的生活环境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但这种在摇晃中入睡的习惯,被保留了下来,甚至出现了各式各样专门为了让小孩更安静地入睡的摇篮,连哄孩子睡觉的歌曲,都被称做摇篮曲。

摇一摇,晃一晃,小孩子就会很快入睡。这是因为那宛如波浪般的晃动,抑制了他们大脑的兴奋活动和恐惧的意识,使之不再啼哭并萌发了睡意。

当宝宝躺在在移动的婴儿车里时,缓慢的外部运动会刺激孩子大脑的前庭系统,让孩子变得冷静。我告诉友人说:“我如果犯困,颠簸就容易睡觉。”

当然,我自己开车,是不敢睡觉的。我要是知道第二天要开车下去考察,逼得自己早点睡觉,有一天晚上我写东西,第二天一早我开车犯困,眼皮只是打架,我干脆将车子停靠在路边一个停车场,睡了帮小时,再起来开车。

很多人一坐车就会感觉到滔滔困意连绵不绝,这是因为绝大多数交通工具在行驶过程中,都会产生一种可以使人放松的次声波,虽然这种声波我们是听不到的,但身体却能感受到。而当身体受次声波的影响放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有非常想睡觉的感觉,就难免想起我儿时的摇篮。

爷爷奶奶早已不在人世,父亲母亲也去世多年,摇窝早已经不在了,可是,人到了晚年,喜欢在睡梦中回忆童年。回忆童年,忘记不了摇篮,忘记不了摇篮曲,忘记不了爷爷奶奶,母亲与父亲,一边摇晃着摇篮,一边哄我入睡。

这么多年过去了,摇篮的情景,包括爷爷与父亲讲的《狼与羊》的童话故事,奶奶与妈妈唱的《小燕子穿花衣》童谣,与摇篮有规律的摇动声,汇成了一首首的摇篮曲。这是金色童年的摇篮曲,这是慈爱的爷爷奶奶,希望我健康成长的摇篮曲,这是慈爱的父亲母亲,期盼我长大的摇篮曲。

林石说,飞机发动后,机身产生振动,让人的身体也随之振动,仿佛是一个巨大的摇篮,也容易让人想睡觉。机舱内光线昏暗,眼睛受光线刺激减少,适合睡觉。飞机起飞时,机身昂起,椅背后倾,身体就像躺在椅子上,这种姿势也适合睡觉。

江石说,我读小学时,父亲在厂里没有回家,他是副厂长,忙于工作。有时候,他出差了,他管销售,要到全国各地区推销产品,征求客户意见,签订订货合同。我母亲一个人忙不过来,于是,摇窝的弟弟交给我,我一边读课文,一边摇着摇窝,看见弟弟闭上眼睛睡着了,我才开始伏在桌子上做作业。

刘园说,形容装婴儿睡觉的篮子。摇篮通常装在摇摆器上或悬挂于枢轴上可以摇摆的婴儿床或吊床。形容人才成长的处所或重要事物的发源地。黄河流域是我国古代文化的摇篮。

黄平说,这并不难理解,自古以来,如果宝宝烦躁时,母亲本能地会把他抱在怀里,温柔地轻轻摇摆安抚。以前的婴儿房里也有吊起来的摇篮和摇椅,这都说明了轻柔的前庭刺激可以安抚婴儿,让他们变得更加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