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绑票(上)
人数高达400人的持盾剑士在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里便被全灭的事情实在是过于震撼,以至于杜克那边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
“大人......要不要派骑兵冲一冲?”看着良久没有下达第二个命令的杜克,他的副官小心翼翼的建议道。
“蠢货!”
杜克仿佛是找到了发泄口,抬起手便向副官的脸上抽了一鞭子,将其打得惨叫:“400人!整整400人就这么死了!对方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死,吃掉这样一个商队,我们要死多少人?啊?死多少人才够!”
对于目前的这种情况,杜克完全坐蜡了——他的本意是通过公开得罪巴冈·泰隆将五名头领绑在自己的船上,顺便在他们面前展示一下自己的实力,可没想到竟然会遇上楚天河这么一支硬茬!
“没想到竟然踢上铁板了!”杜克的脸色很不好看,打了整整八年仗的他这辈子都没遇到这种情况。
正如他自己所说,要是真的铁了心吃下这支商队,自己手下得死多少人?即使杜克可以驱使另外五名头领的手下为自己打头阵,可要是那些手下都死光了,他还要那五名头领有屁用!
“还好死的都是些奴隶组成的持盾剑士,这些人只要有钱要多少有多少;可里面死去的四名‘勇士级’经验丰富的队长可太难补充了......”
杜克有些肉痛,那四名队长可谓是他手下最受器重的几个人,没想到这样死了,但一心想干些大事的杜克很快便压下了心中的怒火,示意一名骑士骑马前往楚天河所在的商队进行交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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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这么停了?”
正在商队里举目四眺的楚天河有些纳闷,没有正常作战经验的他当然不知道那些堵口的玉勇将士们几下干掉了数倍于己的敌人是一件多么离谱的事情,在他看来,一群“勇士级”、装备精良的玉勇打一群连正规军事训练都没有经受过的奴隶剑士团不三下五除二的解决掉那才是有鬼了!
要知道在人类的社会结构中,一名经受过正规军事训练且伙食充沛的士兵,也就是一名“披甲”,能够在战场上通过和同伴的配合轻易的打败五六个拿着廉价的长剑和木盾就上战场的成年男子;可一名“勇士级”的战士,可是能在战场人独自一人砍死整整10名“披甲”!这里面的差距可大了去了。
“大人,对方派了一名信使,看起来像是要和我们交涉。”
站在身旁的胡经略指了指远处那个将内衣脱下来挂在长枪上当白旗使的骑士,忍不住笑了起来:“看来对方是被我们吓到了,真是自找苦吃。”
“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们是病猫!”
早在商队发现有军队向自己等人围过来之前楚天河便派人向对方发出了询问,对方却根本理都不理,甚至还想杀掉自己的人,这让楚天河颇有些不爽:“希尔呢?他现在才是‘金银花商会’名义上的队长,让他来谈。”
那名举着白旗而来的骑士倒也颇有胆色,来到这里后只是惊讶的看了眼身材异常高达、眼珠混白的楚天河后便开口向商队的“首领”希尔问道:
“我们的头领,玛泰克的十三名头领之一的“疤脸”杜克大人问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靠近玛泰克?”
“我想我们打出的旗号已经很明确了!我们是赞迪里五大商会中的金银花商会!是前来玛泰克和巴冈·泰隆头领交易货物的!”
希尔站在众人最前方,皱着眉头看向这名骑士质问道:“我们商队可是来过很多次了,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金银花商会的旗帜?!”
“可你们还挂了另外一面旗帜!而且赞迪里商会可没有谁会成建制的雇佣那些凶残的食人魔,所以我们一开始并不能确定你们真的就是金银花商会。”
信使说的自然就是楚天河为了佯装自己并不是和金银花商会为一体而挂起的震旦商会旗帜:“我需要将你们的情况汇报给杜克大人!由他再做定夺。”
看着拍马离开的骑士,楚天河低头看向希尔:“你们赞迪里的商会过来也是这种待遇?敢来这种地方交易,你们的心可真大!”
“不,往常根本不会发生这种事,这些玛泰克的首领虽然大部分兼职马匪,但都是会问清楚再动手的。”
希尔神色凝重的摇了摇头:“这次头领杜克故意不和我们接触的态度太明显了,玛泰克一定是出了些我们不为所知的变故。”
在楚天河询问玛泰克具体情况的空档,刚刚那名信使重新打马赶了回来:“因为你们没有提前说清两支商队一起前来的情况导致产生了这次误会,杜克大人宽宏的原谅你们了;但你们杀了我们整整400人,必须要给我们一个交待!”
“给你们一个交代?”希尔简直被对方的无耻给惊呆了:“明明是你们先派人进攻我们的商队!而且我们早在交战之前就派出了信使,是你们自己不愿意交涉的!”
“杜克大人以为那是你们的斥候,并不知道是信使。”信使早已想好了说辞:“至于对你们发动进攻,这是因为我们要维护玛泰克的安全!你们为什么不在进入玛泰克之前向我们发出申请?”
“谁不知道金银花商会的旗帜?你们就是在胡搅......”
“好了,希尔。”楚天河开口打断了希尔的争辩,转头看向了旁边那名信使:“我是另一支震旦商队的头领。”
“这样吧,既然杜克头领想要赔偿,那我们两家商队一起凑凑也就行了,还请这位使者带话给你们头领,我们想亲自和他谈谈看他到底要什么补偿,这样传话实在太麻烦了。”
楚天河拉着希尔的马匹踏过数百具持盾剑士的尸体,径直走到了商队前方的空地上,这里距离商队大概有100米左右,看着远去的信使,希尔这才疑惑的向楚天河问道:“大人,我们真的要给那个杜克补偿?完全没必要啊!”
“给个屁!我这是要绑票!”
楚天河实在想不通,自己明明就是一心一意的想搞钱,然后找个地盘安心种田,怎么一路上全遇到这些破事儿:“你应该认识杜克的脸吧,等会儿他过来指给我看看,我去给他绑了!看他让不让路!”
“啊?”希尔先是一愣,不过随即有些担心的看了眼对面那些已经距离自己二人不过只有五十余米的人群,连忙提醒道:
“那个被众人簇拥在最中间、脸上有道疤的就是‘疤脸’杜克;可您毕竟就一个人,而且据我所知,玛泰克的十三名头领都是实力强劲的‘受膏者’,您.......有把握吗?”
“受膏者?唔,很好!我还怕一不小心就把他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