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脸面
“行了，这儿没人了，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在楚天河与希尔等人远离杜克的军队后，看着依然伏在马匹上不动弹的杜克，楚天河无奈的开口道：“这下可没人扶你了啊，摔下去可算你自找的。”
“唉，我这下真算是栽了。”
刚刚在人群中死活不肯醒来的杜克闻言后用右脚踩住了马鞍，一个翻身正正当当的坐上了马匹，有些幽怨的向楚天河抱怨道：“强大的震旦人，为什么明明知道我在装晕还非要踩我的手呢？当时真是痛死我了。”
“一开始不确定你是不是真的在装，不是故意的。”楚天河有些诧异这个杜克竟然没说什么狠话，便抱着尝试交流下的想法道了个歉：“为什么要派人来围攻我的商队？那些骗人的鬼话就别说了。”
“那是为了立威，顺便向其他头领要一份投名状。”
杜克示意想要单独和楚天河谈谈，于是楚天河便支走了跟着他们的信使和希尔。
“巴冈·泰隆与恩泰尔实在太过分了，每年玛泰克铁矿的收益都被他们吞了大半，我实在忍不了了，便准备联合剩下的头领对抗他们，至少得把利益让点出来给我们。”
杜克隐瞒了他和“狂狮”恩泰尔准备联手瓜分玛泰克以及巴冈·泰隆投靠了吸血鬼得事情：“虽然我是想吞了你的商队立威，但你现在也没吃亏，不如我们握手言和怎么样？你不是震旦来的商人么，我能让你赚很多钱。”
“你死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算了？”楚天河有些不相信，但杜克早就想到了这点，强忍着肉痛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
“那些奴隶剑士有什么值钱的？只要把他们身上的装备脱下来，这样的奴隶剑士我在沙漠里要多少抓多少，现在的重点是我想和你做两笔交易。”
“什么交易？可别说是什么卖货之类的。”楚天河越来越觉得这个“疤脸”杜克有些意思了：“你要知道，震旦的商品在哪儿都不愁卖。”
“当然，相比起巴冈·泰隆，刚刚才和你干了一架的我显然并不是一个好的交易对象。”
杜克的神色轻松：“但我想谈的交易是巴冈·泰隆给不了你的，我想雇佣你们震旦商队中那些强大的士兵为我作战，一个人每个月我能出7枚金币，请相信我的诚意，毕竟这快赶上一个体格健壮的农奴的价格了。”
要知道现在楚天河给手下玉勇们的工资翻倍后也不过才2枚金币一个月，而5枚金币就已经足够雇佣一名自带装备的侠义骑士效命一个月了（虽然并不是很可靠），杜克开的价格不可谓不高，但楚天河依然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我只是一个外来的商人，可不想参与到你们玛泰克之间的权力斗争里去，不然我怕这钱是有命拿可没命花。”
“我们只是想联合起来抵制巴冈·泰隆和恩泰尔，又不是要火并，不会有什么大的冲突的，谁都不想让其他人捡了便宜；包括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只要巴冈·泰隆和恩泰尔知道我们这些头领已经联合起来后，他们会好好考虑我们的诉求的。”
杜克说着半真半假的话，真是他确实想要通过从明面上对抗巴冈·泰隆从而拉拢一些小的头领，假则是他已经在考虑巴冈·泰隆死去之后玛泰克利益划分的事情了——在他看来，接下来自己只需要等着在下一个季度的铁矿分配后摸清楚巴冈·泰隆和吸血鬼的交易并掌握一些证据后，便可以让圣战军出手来干掉巴冈·泰隆，自己甚至都不需要动兵。
他之所以想要雇佣楚天河，一个是看上了对方震旦商队的身份，想要提前先从他这里购买些稀有的货物；其次就是看上了那些玉勇的强大实力，想以此作为巴冈·泰隆死后和“狂狮”恩泰尔瓜分铁矿收益的筹码，但如果楚天河要走，那他也不在乎，毕竟这样他和恩泰尔都无法招揽到这支震旦商会了：
“你要是转变了注意，我随时欢迎。”
“我知道了。”楚天河向杜克点了点头：“你说的第二个交易是什么？”
杜克叫来了跟在他们身后的希尔：“我能出钱向你们‘赎买’我自己吗？”
看着愣住了的二人，杜克无奈的解释道：“所有来玛泰克的货物虽然都是由实力最强的巴冈·泰隆和恩泰尔先挑，剩下的才轮得到后面的头领，但并不是说其他头领就无权过问了；所以我抢劫你们虽然违背了巴冈·泰隆定的规矩，但我并不害怕和巴冈·恩泰尔当面对质，因为他除了狠狠的羞辱我一番，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除非他做好了玛泰克大乱的准备。”
“不过不害怕是一回事，丢面子又是另一回事。”杜克无奈的耸了耸肩：“虽然我今天已经在战场上丢了脸，但在这丢脸和回去后在其他头领的面前丢脸是两回事，所以我想问问，我能花钱把自己从你们这赎回来吗？”
“当然，为了打消你们的顾虑，我可以跟着你们一起，一直到我们回到玛泰克。”
希尔和楚天河对视了一眼，在楚天河眼神的示意下，希尔主动开口了：“不管怎么说，你对我们两家商会发起进攻都是事实，所以理应对我们进行补偿，这样把，一家两千2000枚金币。”
“不，我的朋友，我的脸面可不值这么多的金币。”
杜克连连摇头：“要是真的要出这么多的钱，我宁愿到杜克面前被狠狠的羞辱一番，要知道这些钱甚至够我买四百个身强力壮的农奴了！而且这一战我死了400人，相当于亏了整整4000枚金币，还请两位朋友松点口。”
“可你......”
经过希尔和杜克的协商，最终杜克选择赔付一家800枚金币，以此赎回他自己的“脸面”。
就这样，原本早上还是敌对的两支势力，到下午时已经开始结伴前行了，这让楚天河感觉颇为魔幻，但希尔却觉得很正常：
“大人，这个沙漠里就是这样，弱者只能被毫不留情的吃掉，只有强者才能掌握一切。”
正当楚天河想说些什么的时候，负责管理商队的胡经略却神色慌乱的跑了过来，语起急促的连声道：“大人！坎蒂丝她忽然出现了抽搐，浑身爬满了紫色的纹路，您要不要去看看？”
坎蒂丝？那是谁?
楚天河先是有些迷茫，随即反应了过来——这不就是原本准备送给吸血鬼当血奴的小女仆吗？是了，她和另一个叫什么来着的小孩子，身上还被自己发现了存在着魔法之风......
嗯？魔法之风？！
“难道她被魔法腐蚀了？难不成是要开混沌恶魔的传送门？”楚天河这下真的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她在哪儿？！快带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