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冷静
真田苓一觉睡到11点，起来的时候都能听到骨头之间噼里啪啦的响声，但不可否认，她的心情很好，任谁被噩梦折磨了一周，夜夜不能安眠，如今终于能睡个回笼觉了，心情都会很好，昨天晚上是她这些日子睡的最香的一天。
刚收拾好出门，准备找些吃的来填饱肚子，她从昨天中午就没吃饭，现在快饿死了。走到拐角的时候与工藤新一碰了个正着，真田苓挑挑眉，这模样，不会是有案子发生吧？
“真田，你出来的正好，看样子你休息的不错。海边发生一起案件，被害人被毒蛇咬伤，正在医院抢救，生死不知，但我觉得这是一起凶杀案，你要来帮忙吗？”工藤新一上上下下扫视一遍真田苓，确认她已经恢复平时的水平，开口道。
真田苓在内心给了自己一巴掌，瞧你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但她也把话都听进去了，眉头微皱，“毒蛇，海边会有毒蛇吗，确定不是水母一类的。”
工藤新一脸色也不太好，“确实是蛇，手背上有蛇的齿印，有毒性的海蛇也有可能，当时我和小兰就在被害人的附近，事故发生的瞬间小兰沉在海里看见了，确实是一道蛇影，但是，”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但是什么？”
“但是小兰在蛇的身上好像看到了翅膀，透明的翅膀。”
“嗯？翅膀！蛇会有翅膀吗，”真田苓惊诧。
工藤新一沉声道，“我也在怀疑，会不会是类似与翅膀的东西，但是牙印的确是蛇的牙印，小兰在相关部门已经把蛇认出来了，是含有致死性毒性的海蛇，通过某些途径可以游走在海边，再加上被害人还在抢救，没有任何有效信息可提供。现在跟案件相关的嫌疑人都在大厅，可以确定凶手就在其中，你要不要去看看。”
“去，怎么不去，你都亲自过来了，怎么可能不去，更何况我对这蛇还挺感兴趣的，你趁现在把嫌疑人的信息和与被害人的关系都告诉我吧。”
工藤新一点头，边往大厅走边讲述案件情况。
被害人是户田贵和子，嫌疑人有四个，松崎春，被害人的好闺蜜；松崎雅彦，被害人的未婚夫，与松崎春是兄妹现在在医院守着；河津邦生和伊东洋都是松崎雅彦的好兄弟，伊东洋是第一个把被害人救上来并取其实施抢救的人，他们五个人都是同一所大学有氧式潜水社团的成员，彼此相熟，且松崎雅彦不会游泳。
真田苓指尖卷了卷头发，她今天下来的时候没梳头，“不会游泳却参加潜水社，是因为妹妹，还是未婚妻。”
“这个，目前还不清楚，毛利叔叔旁边的人都是，哦，戴眼镜的女人是小兰的妈妈，是律师。”
真田苓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而后不着痕迹地观察这些嫌疑人的微表情。
真田苓盯着嫌疑人中唯一的女性，眉眼微动，松崎春是吧，好闺蜜，妹妹，有点意思啊，禁忌之恋吗？看了一会儿她便收回了视线，兴质缺缺，好饿啊，她现在可以去吃饭吗。
工藤新一眼角瞥见真田苓脸上的了无兴致，心底吃惊，凑到她旁边，小声开口，“你不会是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吧！”
真田苓低头，蹲了下来，同样小声道，“嗯，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我没有证据，我只能从他们的微表情推测出来，警方不会相信我说的话，以及，”她嘴角略微上扬，有些玩味，“侦探，需要我提示一下吗？”
工藤新一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没搭理她。
真田苓也不介意，轻笑一声，“啊，我相信你很快就能破案的，但是现在我要去吃饭了，到时候电话联系。”
“好，”工藤新一应一声就不管她了，又不是小孩子，丢不了，他还要去破案呢。
此时的真田苓还不知道神奈川那边找她快找疯了，去一趟东京说是去找朋友，结果人没了，电话也关机，真田夫人想起上一次苓突然没消息回来的模样，急的血压飙升。
知道真田苓不见的消息，网球部的众人也窜着帮忙寻找，但是仁王雅治和在东京住院的幸村精市心里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是他们看到了真田苓与平日完全不一样的状态，生怕出什么意外。
真田苓是在解决完温饱问题后准备掏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是关机状态，并且不知道什么时候关机的，她盯着完全黑屏的手机，有那么一瞬间的愕然，心里涌上一股不安。
她，似乎、好像、大概、也许在昨天跟司机告别之后并没有给家里打电话，再加上她昨晚几乎整个人都浸在海水里，所以手机应该是坏了吧。
服务员看着面前突然出神的顾客，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她不会是碰上吃霸王餐的吧，故意咳嗽一声，“这位小姐您一共消费5000日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真田苓被服务员的咳嗽声打断了脑海的思路，回身就听到她后面说的那番话，略微有丝尴尬，直愣愣的站在收银台前也不说话，是有点不太好，怪不得人家这么看她，“刷卡，”幸亏她出门的时候带钱包了，银行卡被海水泡泡也不碍事，否则就惨了。
工藤新一刚刚解决完案件，出来就看见了真田苓，“你回来了啊，我先前给你打电话你手机怎么是关机。”
真田苓抬头，“嗯，昨天被海水泡了那么长时间，应该是坏了，我也是吃完饭后才发现的。对了，案子解决了吧。”
“解决了，凶手是松崎春，海蛇的翅膀是胶布，用来固定在她腰上的挎包里，松崎春与松崎雅彦是重组家庭，没有血缘关系，她喜欢松崎雅彦，今天这一出实际上是被害人与松崎春提前设计好的，用来试探未婚夫的真心，只是没想到女生的嫉妒心，嗯，她是在跑去救人的时候拿出包里的蛇咬在被害人的手背上。”
工藤新一大概把案子的来龙去脉告诉她。
真田苓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她现在不关心案子如何，反正工藤会解决，她只是有点担心家里该怎么解释。
工藤新一有些奇怪的望着真田苓，怎么了这是，去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你这是碰到什么事了吗，怎么这么萎靡不振的。”
真田苓在心里组织了一下措辞，问，“呐，如果你突然消失一天一夜，打你电话也不接，你妈妈会怎么做？”
虽然只是伯母的侄女，但是真田妈妈却是把她当成亲闺女来疼得，再加上真田潘士，她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这种感觉了，经历的事情太多成年太久，一时间心里有些无措。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眼神带着怜悯，“男女混合双打，我能活下来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全靠小兰在旁边拼死护着，你这个情况吧，我只能说，希望你家人看在你是女孩子的份上轻点打。”
真田苓倒吸一口冷气，真田家是剑道世家，家里的人都是警察，估计也没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基因，她大概是真的逃不掉了，“咳，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争取在天黑前回家，你们接着玩，替我跟毛利小姐告别。”
工藤新一挥挥手，没有丝毫不舍，目送她向车站奔跑。
真田苓下了电车之后也没在费时间等公交，直接招了一辆出租车往真田宅的方向疾驰，看着车窗外越来越暗的天色，手心被冷汗浸湿。
刚下车，还没等她做好心理准备就和仁王雅治的视线对上了，额，“仁王前辈，下午好。”
“真田苓！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打电话为什么不接，你知不知道伯母快担心死了，”还下午好，他好个屁，仁王雅治要气炸了。
真田苓看着仁王雅治额头上的汗水，以及看见她之前脸上毫不掩饰的焦急，是一点脾气都没有，“就，出了一些意外，不是故意不接电话，手机坏了。”
“你先赶紧进去，伯母还在等你消息，我告诉其他人你已经找到了。”
真田苓抿抿唇，神色愧疚，“抱歉前辈，让你们担心了。”
仁王雅治瞧着她这模样，有火也发不出来，算了，人回来就好，其他的在说，“没事儿，你平安回来就好，你自己进去吧，这个时候我不方便去，有什么事明天我们到学校在说。”
真田夫人听着管家汇报还没找到人的消息，又听着佣人在劝自己冷静，急的杯子都摔了好几个，冷静，冷静，她怎么冷静。
管家眼尖的瞥见门楼有人过来，正是他们一直在找的大小姐，“家主，夫人，您看，是大小姐，大小姐回来了！”
真田老爷子的身子瞬间抬离凳面，又像是想起什么矜持的坐下，翻看报纸，只是老爷子没注意到报纸拿反了。
真田夫人震惊的转头，看见担心了一整天的人就出现在自己面前，上上下下扫视确定身上除了手背之外没有任何新添的伤口，心里松了一口气，眼眶霎时微红，她最怕的就是苓一身伤的回来，“你，你这孩子到底是跑哪去了，也不给家里说一声，打电话又不接，你是想把伯母急死吗？”
真田苓心里的愧疚更深了，“伯母，我…，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