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悬，一线
“我要水……”胡贝贝虚弱地求助。
付敏之拧开水瓶正要送到她嘴里，医生过来赶紧将水瓶夺走：“不能喝水！”
“为什么？”
警察在来的路上也拨打了医院的急救电话，因为他们通过卫星看到了有车停在道牙边。
他们将付敏之和胡贝贝救出送到最近医院的急救中心了。
“赶紧通知他们家属！”
“他们好像刚刚办理离婚手续！”
“分别通知他们父母。”
付敏之也非常口渴，但是不能喝水。
“男性生命体征正常，目前意识清醒，检查肱骨骨折和头盖骨受伤；女性后脑勺被撞，目前昏迷中，检查颅内少量出血。”仪器检查后医生开始急救，给他们处理伤口。
“小刘你来一下，他们心率很快，点滴调慢点。”
“是，师傅！”小刘是临床医学院前急救方面的实习生，今天他值夜班。
付敏之父母和胡贝贝父母都知道他们要外出，却不知道他们是一起的。当他们同时出现在医院立马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我们敏儿怎么这么苦啊，刚出院几天又进来了。”付母明显在阴阳胡贝贝。
胡贝贝父母也不管她，让孩子喊了爷爷奶奶就带着她去急救中心的门前等着。
小刘先出来，胡贝贝父母赶紧上前了解情况。
“我的女儿怎么样了？”
“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叔叔阿姨别着急，主治医生正在尽全力拯救他们。”小刘安抚着胡父胡母。
“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还是？”胡母问。
“现在是……”小刘不敢说，怕吓到胡母。
“家属们请稍安勿躁，医生很疲惫，需要去休息一下。”进来一年多的护士姐姐赶紧过来解围。
走远后他们才开始说：“不要和家属过多交流，怎么回答都不对的。”
护士姐姐一年内肯定学会了不少，她见过医闹的，见过有人明明治好了却突然没了，见过和病魔对抗很多年后仍然没有服输后面又有奇迹发生的……没有到最后他们不敢轻易下结论，他们全力以赴后只能看造化了。
他们的父母在急救中心等了很久很久，他们以为一个世纪过去了。
急救中心的红灯终于灭了，有人出来了。
胡母又问了医生一遍，医生面无表情地回复：“我们已经处理了他们的伤口，转到病房观察，他们明天醒后我们再开始下一步。”医生说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写记录了。
接着有人推着他们进了普通病房，给他们的身体消毒，可能护士比较人性化，给他们的嘴唇涂了一点饮用水。
“你们不要乱动他们，也不要给他们吃东西。”护士吩咐完也离开了。
在场的五人看着很心疼，尤其是茵茵，她对医院开始有了恐惧感。
“茵茵，咱们去给姥爷买点吃的。”姥姥轻轻唤着，她不想让茵茵在这里待太久。
胡父胡母商量了一会儿，胡父非要自己留下来看着女儿。
付父付母见状也效仿他们，付父留了下来。
“那个亲家，我们付家实在对不住您们。”付父还是明事理的，但是他怕老婆，所以很多时候他选择了隐身。
“马后炮而已。”胡父这样想。
“我们不是亲家了，请你认清自己的位置。”胡父不想和他多说什么。
“是是是，千般错万般错都是我付鸿清教育无方。”付父想把所有的错归于自己身上。
没那么容易！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以为你现在可以在办公室喝喝茶是因为你努力？要不是那层关系在你还是一个月拿三千五的工人。”如果没有猜错，他已经收到降薪通知了。
付父还想说什么，胡父打断：“罢了，也是我女儿一根筋，之前都是遇人不淑，之后你我二家不再有任何瓜葛。”
接着胡母领着茵茵进来：“老伴，你喜欢的烟笋炒肉丝、香煎西葫芦、鱼尾汤。”
“我不太想吃。”经此一遭胡父确实一点胃口都没有。
“多少吃点，不吃饭女儿醒来看见瘦弱的老父亲她该心疼了。”胡母变着法劝家胡父吃饭，“我看着你吃。”
“那我们一起吃吧！”胡父将第一口饭菜送到妻子嘴里，然后给茵茵送去。
付父见了羡慕不已，茵茵看他时，他的目光还未收回，躲闪不及就相撞了。
付父笑了笑，茵茵艰难地朝爷爷扯了个难看的笑容，她想给爷爷送点菜，可是她知道不能。
爷爷对茵茵还是可以的，她记得以前爷爷会订报纸，报社旁边有一家送鲜牛奶的，爷爷也给她订了鲜牛奶。
爷爷用唇语告诉她，别担心，奶奶会给他送饭菜。
第二天胡母将茵茵送上学，她就来换班了，其实昨天晚上她没怎么睡着，相反老伴瞌睡了一会儿。
之后很久，付母才过来换班，昨晚她刚接到降薪通知，她的脸难看极了。
付敏之醒了，他看见旁边没有意识的胡贝贝有点难过，但是他不能陪她了。
因为付敏之的伤势不太严重，所以转到一般病房。这些父母都想过了，他们两个的医保都不能给儿子报销使用，儿子没有单位给交医保，所以他的医疗费用基本是自费。
看着一直输液还不醒的女儿，胡母心疼不已，但是她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不停地祈求老天保佑。
胡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找他的老同学帮忙了。
“老同学好久不见！”开始便是一段寒暄，胡父将礼物奉上后进入正题。
“离开医院几年了，你对镊子有没有渴望？”
“哦？说来听听。”退休院长一下子听出弦外之音。
胡父将故事发展全说出来掩面哭泣：“她现在命悬一线啊，我真害怕病危通知书下来。”
老院长的女儿和胡贝贝差不多大，她们是发小，所以这个忙老院长会想办法，只是不能确切地告诉他一切包在我身上。
“救人要紧，带我去看看！”老院长发话了，胡父感觉天更亮了。
“周医生，302病房2号床情况怎么样。”老院长走进主治医生的办公室了解情况。
“我刚刚看她的瞳孔……”周医生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她现在没有恢复意识，瞳孔缩小了一些，不太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