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059费瓦诺
这嘴，现场开光！在升腾的白气中，艾瑞克白日飞升。
果然，非酋千万不能碰玩几率的游戏。
熟练的倒掉试验品，“嗯？等等！”
艾瑞克将试管贴近眼前，虽然不这么做也能看的很清晰。
试管底部一层黑色的沉积物，试管壁上有几点紫色的溶液残留。
就是这个颜色，催化剂有门啊，不睡了，今晚通宵。
艾瑞克如同打了鸡血，不断调整着黑色粉末的用量......
“哈哈，成了”，艾瑞克拿起手中的两支药剂，欢喜之情溢于言表，“一支高品，一支极品。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好用的手段，有必要告知费瓦诺混个记名学徒的名头吗。”
一种能够大大降低火灵药剂生产难度的方法，凭借这个方法，用药剂换取熔岩点也能很快的得到晋级正式巫师所需的一切，不过这样做风险很高。
如果将这个方法献给费瓦诺，就是在赌别人人品，他吃干抹净不认账怎么办？或者做的更恶劣些，一个新生学徒人间蒸发又会被谁注意到。
两种方法风险都不小，艾瑞克权衡利弊，‘稳一波，机事不密则成害，先观察观察费瓦诺的人品再做打算。’
......
“这是火灵药剂炼制的几个要点，现在开始炼制吧。”
清晨，早上6点。艾瑞克‘上班’炼药的第一天，见到了二级巫师费瓦诺，见到了费瓦诺亲自演示了一次火灵药剂，并且传授了几个处理魔药的技巧。
第一天的助手工作在紧张中度过，每个人都在忙着处理魔药，小心谨慎的进行药剂炼制。
保持高度专注容易使人疲惫，特别是一天中很多时候都要保持专注，
晚上9点，艾瑞克几人结束一天的工作，清洗着工具器材，今天每名学徒进行了两轮炼制，包括乌兰娜巫师。拉米罗是今年的新生，普通人出身，并没有任何巫师基础，没有炼制任务，数他最轻松。
费瓦诺再次出现，“今天任务完成的很好，明天继续保持，学院这次的炼制任务很紧急，三个月都需要保持这样的进度。如果你们能够能够按时完成当天的炼制任务，我会每月抽半天时间解答你们的疑问。”
一个月后，纵使艾瑞克的体质也感觉高强度的697日子有点坚持不住。费瓦诺出现的次数不多，偶尔从他的私人实验室中出来，艾瑞克扫过一眼实验室的陈设，发现也在进行着火灵药剂的炼制。
堂堂二级巫师竟然做炼制学徒药剂的工作，安德鲁的小道消息称费瓦诺在学派被孤立排挤应该是真的。那这个大腿还值不值得抱，艾瑞克陷入了犹豫。
中午，匆匆的扒口饭，三名助手学徒再次来到实验台前。
“今天只进行一轮炼制工作，下午父亲会兑现承诺，给大家答疑解惑，明天休息一天。”乌兰娜叫住三人，带他们来到一个小客厅。
“有什么问题讲出来吧”，费瓦诺的精神也难掩疲惫。
“费瓦诺阁下，我的冥想停滞许久，找不到原因”，一名学徒开了口。
“冥想停滞，精神无法增加提高，一个原因是资质所限，到达了这个资质所达到的顶点，如果是这种情况，只能购置增加精神力的药水，强行提高。”
我也知道这种情况嗑药能解决......艾瑞克对所谓的答疑解惑不再看好。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使询问的学徒满意，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是艰涩的吐出几个字，“谢谢阁下。”
费瓦诺盯着这名学徒看了几秒，突然一笑，“当年，我向一名导师咨询这个问题的时候，得到同样的回答。这个答案很标准，标准的让你无话可说”，费瓦诺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转瞬，又变得沧桑。
一股强大的精神威压扫过，学徒们都噤若寒蝉。
“资质只是一个起点，不断的学习研究，锲而不舍，强烈的好奇心、丰富的想像力和创造力，这些才是巫师最可贵的品质，决定我们能够达到的最终高度”，费瓦诺表情虔诚，“迪奥卡尔阁下三级资质，却成就为六级大巫师，站在了这个世界的顶端；我也曾经是名培养生，只有三级资质，已经达到了二级巫师。”
费瓦诺继续说着，“冥想停滞，还有一个原因，是精神凝聚度不足，这才是学徒间最常见的原因。学派的正式生都会加入战斗部，为什么？巫术模型的建立与施放能够提高精神的凝聚度、也能间接刺激精神力的增长，巫术模型越复杂，这个效果越明显。你们几个都是三级学徒，元素护甲模型、晋阶的元素护盾模型可以开始研究了”
“培育巫宠很有必要，巫宠晋级能够带给主人精神增长的正反馈，学徒期不要太着急，将所有能做到的准备好，才能更有把握的晋级正式巫师，也不能不着急，元素粒子辐射毕竟对学徒身体有一定损害的”......
费瓦诺讲了很多艾瑞克没有意识到的细节，满满的干货。
“到此结束吧”，费诺瓦挥退几人。
拉米罗带着几人行礼离开，艾瑞克走在最后，轻轻的关上门。
“父亲，学派要求这些知识不对普通的学徒开放，您......”乌兰娜走近费瓦诺。
“我已经是二级巫师，学派的契约已经不能约束我传播这些知识，我只需要注意的是，不要在公开场合大肆传播即可。我的确想招收一些不错的培养生做学生。”
费瓦诺温柔的注意着乌兰娜，“你还不明白我们的处境吗？我成为二级巫师十多年了，还只是学派药剂部的一名药剂师，我很多时间都浪费在学派分配的这些低级任务上。哼哼，我成为正式巫师后得以留在了学院，那些正式生出身的排挤我；我成为二级巫师，依然排挤我。二级巫师一般每两年可以分到一名学徒，我呢，十年了，除了你，只分到过两个学徒，还不明不白死了一个。如果有人分担这些无意义的任务让我腾出跟多时间做研究，有生之年，我还能看看三级巫师的风景。”
“父亲，如果我们向米尔顿家族低头......”
“低头？”费瓦诺猛然转头，盯着乌兰娜，“绝不！”，斩钉截铁。
“砰、砰”，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你怎么还没走”，乌兰娜打开门，面上冷若冰霜。
“我有一个发现想和费瓦诺阁下谈谈，能够加快火灵药剂的炼制速度”，艾瑞克话语中充满自信。
“让他进来吧”，费瓦诺打量着艾瑞克，看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小学徒，“我对你的发现很感兴趣。”
艾瑞克深吸一口气，说道：“阁下，我发现火灵药剂的炼制，难点有两点：一是火焰花与冰灵草的融合，这个过程浪费了太多时间；二是最后的组合炼制。如果我们能够改进......”
“怎么，你一个三级学徒能够加快融合，还是能改进炼制？这些已经是巫师联盟药剂协会最高效的方式了”乌兰娜打断艾瑞克的发言。
让我把话说完你再吐槽行不行？艾瑞克不敢发怒，心中画着圈圈。
“继续说”，费瓦诺表现的很平静，“每一种尝试都是进步的开始。”
还是大佬明理，流水线生产法了解下！
艾瑞克继续往下说，“火焰花与冰灵草的融合浪费我们最多的时间，我们完全可以让更多的人参与这个工序，一个人负责其他魔药的处理，炼制能力最强的人专心炼制火灵药剂。”
道理很简单，分工协作，每个人只负责做好自己的那部分，工序越多，流水线生产越显得高效。
“明天可以试试”，费瓦诺摸着下巴上干净的短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