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晚会结束
循着声音的来源，弗洛伦斯看到了就坐在自己旁边的穿着古典长袍，带着尖顶巫师帽，容貌苍老的老尼尔正用自己浑浊的暗红色眸子看着自己。
“是的。”
弗洛伦斯回答道。
“那就好……呵呵，我想我们会有一场愉快的交集的……”
老尼尔呵呵笑道，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是的，我也这么觉得的”，弗洛伦斯赞同的点点头，一边拿起餐桌上的葡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对着老尼尔举了举，“为了以后这段愉快的交集干杯！”
说着，弗洛伦斯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葡萄酒。
“哈哈！”
老尼尔开心的笑了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葡萄酒。
“干杯！”
说着，老尼尔也喝下了杯子里红的透彻的葡萄酒。
喝完之后，老尼尔咂咂嘴，有些遗憾的说道：“其实我更喜欢咖啡。年轻的时候我喜欢喝酒，但现在不行了，喝不了几杯咯……”
“哈！喝咖啡可不好，会睡不着觉的，这对人体是有害的……无论是对年轻的女士，还是英俊的绅士……它会伤害到你的皮肤，让你的精力疲倦，尤其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弗洛伦斯笑了笑，开口说道。
“哦，想不到你对咖啡有过研究？”
老尼尔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
“当然了”，弗洛伦斯笑着回答道，“我为了写论文而在伦堡图书馆不眠不休的查阅资料的日子都是通过咖啡熬过来的。”
“哦，这么听来你需要一杯‘不眠者’的魔药。”
老尼尔同样笑着，调侃道。
“你说得对，其实我挺羡慕‘不眠者’这条途径的非凡者的，明明睡这么少，精力还这么旺盛。”
“这点我很赞同，年轻时候我就常常缺少时间去研究仪式魔法，我不得不每天用超过10个小时的时间来保证精力充足……”
老尼尔抱怨道。
“但这是必要的，不是吗？研究仪式魔法需要充足的灵性，睡眠是很重要的。”
弗洛伦斯微笑着回复到，算是给他们找了一个理由。
“哦，是的”，老尼尔的坏心情来的快，消失的也快，但是他话锋一转，向弗洛伦斯询问道，“对了，我们还不知道你是什么途径的非凡者，‘阅读者’？我听说知识与智慧教会差不多都是这个途径的非凡者。”
闻言，弗洛伦斯摇摇头，笑着道：
“我不是‘阅读者’，我走的是教会给出的另一条途径。”
“不是‘阅读者’？那你是什么途径的非凡者？”
一旁的“午夜诗人”西迦·特昂好奇的问道。
餐桌周围坐着的其余人也都看了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弗洛伦斯，好像是在看什么稀罕物一样。
“怎么？难道一个教会有很多条途径的配方不是公认的吗？”
弗洛伦斯故作惊讶的看向他们。
“也对，不过我们还真没见过不是‘阅读者’的知识与智慧教会的人。”
弗洛伦斯默然，接着才开口道：
“看来你们对我们教会具有很大的偏见啊！其实也不是所有人都选择了‘阅读者’途径……都怪那些书呆子……算了，你们还是猜一猜我所在的途径吧！”
弗洛伦斯边说边扶额，颇为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转移话题道：
“我可以给你们一个提示：我的灵感很高，很高，非常高，比大多数序列八的灵感都要高。”
“那你是序列几？”
伦纳德好奇的询问道。
“序列九。”
弗洛伦斯深深地看了一眼他。
“序列九，不仅擅长仪式魔法，还具有超过序列八的灵性吗？”
老尼尔听完弗洛伦斯的描述之后，低头沉吟起来。
“是‘窥秘人’吗？”
一旁的“午夜诗人”西迦·特昂给出了一个猜测。
“不，不是‘窥秘人’”，老尼尔很快否决道，同时也给出来解释：“‘窥秘人’不会有这么强的灵性，序列九是不会超过大多是序列八的，但还是可以超过少部分的。”
“那么‘占卜家’呢？我记得教会也有这条途径的配方。”
“不眠者”科恩黎·怀特开口猜道。
“是有，但应该也不是，我虽然是‘窥秘人’，不是特别了解‘占卜家’，但是我的灵感告诉我‘占卜家’应该和‘窥秘人’差不多。”
老尼尔再次否决道。
“他应该是‘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
一旁通过帕列斯·索罗亚斯德了解到一部分有关于雅各家族情况的伦纳德信誓旦旦的开口道。
但很快，他便受到了一个戏谑的眼神和一个无奈的表情。
戏谑是来自弗洛伦斯的，他也猜到了是帕列斯告诉伦纳德的情报，但这有什么用呢？“偷盗者”可不擅长于仪式魔法。
无奈的表情则是来自于老尼尔，此时他正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伦纳德。
怎么了，难道他不是“偷盗者”吗？可是老头已经确认过了啊！他确实是一个“偷盗者”啊……伦纳德一时对他们的表情和眼神有些不解。
“伦纳德啊！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教你的神秘学课程啊！”
老尼尔先是叹息了一句，接着便迎着伦纳德和其余值夜者不解的眼神向他们解释道：“教会内部是有关于‘偷盗者’途径的介绍的，上面描述的‘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在低序列时基本上是没有足以举行仪式魔法的灵性的。所以他不可能是‘偷盗者’。”
听到老尼尔的解释，众人才恍然大悟，纷纷点头。
可这时，伦纳德内心都快惊掉了自己的下巴。
怎么会……老头已经确认了他是“偷盗者”途径的非凡者……老头是不会骗我的……伦纳德陷入到沉思当中……那么他为什么会有远超“偷盗者”的灵性呢？除非……他也是主角吗？
“看来我们还得加强一下这方面的培养了”，另一边，邓恩严肃的开口道，“不然我们下次面对一个野生非凡者的时候可能还不知道他们擅长什么了。”
“这很危险，一不小心就会造成人员伤亡，我希望大家都能重视。”
“是的，队长。”
听到邓恩竟然在这件事上这么严肃，值夜者小队的成员们也都重视了起来。
“好，那么明天开始，大家就可以开始了，不过今天……”邓恩顿了顿，接着说道，“今天……还可以休息一晚，毕竟也是丹尼尔的欢迎晚会不是吗？”
众人于是欢呼起来：
“耶！队长你太好了！”
也对，毕竟除了知识与智慧教会那群书呆子之外，应该也没有人愿意去学习了。
这时候，弗洛伦斯插嘴道：“如果遇到不懂的可以写信给我，或者是直接上门来找我，别的不说，至少22条途径我知道所有低序列非凡者的能力。”
值夜者们一听，顿时就惊了。
一个普通的序列九怎么可能会知道22条神之途径的所有低序列的能力呢？他又不是什么强大家族培养出来的……好像知识与智慧教会也有这个实力。
众人一下子陷入到沉默当中，不过很快便又揭过了这一页。
聚会重回到愉快的氛围当中。
“不眠者”科恩黎讲了几个从别处听来的好笑的因蒂斯笑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身为文职人员的罗珊没有什么好说的，只好讲了讲伦纳德刚加入值夜者时的嗅事，又是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而被当做笑料的伦纳德自然是很恼怒，但出于鲁恩一贯的绅士风度，他不可能对一个女孩子做些什么，只好也爆了点罗珊的丑事，接过去换来了众人一致的白眼。
伦纳德对此表示很不解，凭什么她能爆我的，而我不能爆她的？
邓恩也讲了讲以前做的任务的故事，让众人都很“上头”，并且热血上身，怕是想要直接找几个罪犯来试试手。
老尼尔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淡定地抿了抿手中又重新倒好了的酒，露出一个笑容。
弗洛伦斯则是兴致勃勃的参与了进去，讲了几个关于历史上著名的罗塞尔大帝的故事，大家都很向往。
最后，通过这么一次欢迎晚会，弗洛伦斯拉近了跟值夜者们的关系。
将近晚会结束的时候，弗洛伦斯一把把住了邓恩的肩膀，指了指桌上剩余的一瓶还没有开的酒问道：
“我能带走它吗？”
那瓶酒不是很显贵，只在中产阶级间流转，但对于平民来说就是上好的佳酿了。
酒的名字叫做伦堡血葡萄酒，味道清甜可口，使用的是伦堡特有的血葡萄，价格大概在100磅左右。
估计是邓恩怕他喝不惯鲁恩这边的酒，于是专门买的伦堡那边的酒……弗洛伦斯脑中闪过这样的想法……队长真是一个细心的好人啊……但其实我并不是伦堡人……
“当然。”
邓恩点点头，没有拒绝。
“这样啊”，弗洛伦斯直接从桌子上拿走了那瓶酒，握住它细长的瓶颈，接着回了回神，向着众人开口道：“现在也不晚了，我就先走了，明天见。”
说完，没等值夜者们挽留，弗洛伦斯便一首提着那瓶酒的瓶颈向着餐厅的大门走去。
出了餐厅之后，弗洛伦斯径直回到了自己在廷根的房子，水仙花街4号。
刚进家门，弗洛伦斯便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接着看到阳台上的一个人影后，弗洛伦斯笑着打了一个招呼：
“赞美死神，阿兹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