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分手
“找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哪个地方才真正属于你自己呢?但是不属于你自己的地方你是知道的,我想要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它是我的避风港,一个包容我,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地方。”
最难的是沟通。两个人各玩各的,你不想过问他在干什么,他也不打扰你,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但是只要有爱,就有沟通。什么样的沟通最有趣,就是能给你开心一笑,比如他的恶作剧被你识破了,你乐在其中,有时候打一架也是深刻的交流。
梁亮在五一劳动节后的一个礼拜里回来了,玫兰只是稍稍问他为什么五一节假日不回来,可是也没见他回信,没想到,过两天就在家里看见他了,玫兰问他为什么回来了,梁亮抱着她的头,温柔的说,“不是你叫我回来的吗?”“我不叫你回来,你是不是就回来了?”玫兰有点生气,“别生气,但要有生气。”梁亮总是有很多人生哲学,理论不过他时,真想和他干上一架。这次回来,明显憔悴了不少,说是被老板炒了,一副失落的样子,老子还从没被炒过,总是一副骄傲的样子。不过,他立刻明白了,被炒鱿鱼也正常,是时候回来陪陪玫兰,考虑考虑自已的终身大事了,两个人谈了近两年的念爱,在一起的时光不到两个月,非要等命运的安排,才随安,就不能去挑战命运,争取陪伴彼此的时间,人应该努力工作,但也要好好享受生活。这又是他后来领悟的生活哲学。那晚,他们沉浸在爱的天堂里,醉了又醒,醒了又醉,忘记了时间和空间。
第二天,玫兰依旧光亮而快乐的去学校了,工作是玫兰生活的一部分,大概没有什么能像工作一样带给他成就感和快乐了,她只有拼命工作,把工作做到极致,她才能真正快乐,面对这一群“千里马”,玫兰这个伯乐有时力不从心,无论自己多么努力想上好课,还是真的上好了课,总有人是“自由生”,我行我素,注意力不集中,“给那些想学的同学学,那些不想学的同学就不要多管了,得注重课堂效率。”这又是梁亮安慰玫兰的人生哲学。
本来以为会有一段亲密幸福的时光,没想到第二天梁亮捧着肚子去了人民医院,医院检查出他得了阑尾炎,需要及时进行手术,你说手术就手术嘛,先就要脱阴毛,还是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的女护士,这激怒了他,在护士威逼利诱下,他只有乖乖就绪,女护士还较劲说,“我不嫌弃你,你倒嫌弃我来了。”被梁亮骂她是女流氓,她还坚持说要脱毛,最后梁亮一再要求把门窗关好,密室脱毛剧情成功上演了,下午玫兰从学校回来,梁亮尴尬的说了脱毛的经过,玫兰又好笑又好气,自己的男人被女流氓“性侵”了,玫兰想破口大骂,骂着骂着自己就笑出来了,还取笑梁亮是不是特爽,梁亮最自信的地方被女护士一览无余,应该很自豪才是,可是她不敢开玩笑,怕被梁亮骂自己不懂尊重,把他想得太轻浮了,别看玫兰可以在他面前任意撒娇,逗笑,可是一旦玫兰过多的猜忌和胡思乱想,就会被梁亮骂个狗血淋头,每当这时候玫就气的七窍生烟,想和他干上一架,后来真的干了一架。
那天晚上七点的手术,梁亮此时已经躺在了手术台上,行术的医生还有一台手术正在做,手术误诊了,这位可怜的老人不是阑尾炎,却被诊断为阑尾炎,当划开口子用显微镜一看,阑尾是好好的,又去检查肠子,发现肠子烂了两个地方,于是又叫家人签字确认做修复肠子手术,把烂掉的两段肠子割掉,再缝合什么的,手术具体做个四个小时,老人比梁亮先进实验室,说是六点就进去了,一个微创阑尾炎手术要四个小时?莫不是那阑尾是铁做的,割不断?十点半了老人才出来,家人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喜笑颜开的推老人下了手术台,此时只有玫兰一个人在手术室前等梁亮,时间一点一滴过了十一点,可是没不见梁亮出来,急得玫兰直跺脚,玫兰在手术室前徘徊,也不见个人出来,问也没人问晚上十一点半了,终于有医生出来了,拿着一个白色的小盒子,用镊子夹起梁亮割下来的阑尾给玫兰看,说阑尾烂掉得有点严重,病人马上就要出来了,准备好接驾,过了几分钟,梁亮终于从手术室出来了,脸色苍白,四肢无力冰凉,这个天已经是五月天了,可是手术后的他像过了一个冬天,可能手术在冷冻室里进行,加上病人在这里的时间长,其实手术时间只用了一个小时,可是在候时间长,医生还告诉梁亮上一台手术误诊了,吓得梁亮担惊受怕,梁亮还一直挂了好几瓶点滴,一个这么个微创手术竞要了梁亮半条命,玫兰扶他到病床上时,梁亮和奄奄一息没区别,真她妈狗医生,白衣天使真是白色魔鬼。
恢复了近一个月才好起来,这个阑尾炎手术听说要吃柴鱼才恢复得快,梁亮妈妈买了两三条过来炖汤给他喝,他打肿脸充胖子,以为自己还年轻,说不要喝这么难喝的汤。
这一个月玫兰是怎么过来,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好多次她想要分手,终于没能鼓起勇气。手术后的梁亮脾气特别倔犟,动不动就发脾气,就像昨天,玫兰说夏天了,要换上桶装水,可以直接饮用,结果梁亮就破口大骂,说直接喝桶装水会死人的,气的玫兰拿了个衣架就上他背去抽他,两人差点打了起来,就这样两人分手了。男人如果管不好自己那张嘴,这样的男人根本就不能要。
玫兰从梁亮家甩头就走,平时上班要开那么远的车,刚开学时就想搬到学校附近的公寓里住,打电话给舍管,舍管管事的是一大叔,大叔坚决说舍管是一年签的,上学期为什么不申请,中途申请学校是办不了的,因为校外公寓房是一年一签,房不是学校的,学校只负责统计住宿的老师,便于集中管理。统计好数据,找房地产商谈价格,签上一年的合同。玫兰只能等到下学期再申请了。她架着自己的黑猫警长满城去找房子,路过发明家广场,这里风和日丽,要是能住在这里,离狮子岭公园近,每天下班回来可以到公园里跑步,没有很多很多的爱,也没有很多很多的钱,有健康也可以。可是这一路也没有看见出租房,联系了几个要出租的电话,结果那边说房子租出去了,有一个老头很逗,他说把自己现在住的房子租给玫兰,玫兰当即回绝了,又打来了第二个电话,问玫兰找到了房子没有,说要是没有,就过来看看他这房,最后答应来看房子,地址又对不上,就坚决拒绝不要那房子了。房子看起来那么多,可是真要找一处自己喜欢的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看中的房子不是太贵就是太差,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单间电梯房,新装修的,视野开阔,却要1100元/月,这么个小城市的房子,何时涨到了这么多,自己的工资却不见涨呢?自己还是一个穷人,这么些年混得风生水起,就是没有钱,真是笑死人。房子太贵了,玫兰想找一个经济实惠点的地方,她相信好人会一生有好运的。
六月最重要的事就是高考和中考,玫兰人生中第一次参与了高考监考工作,关于高考的思考,当玫兰真正走进高考现场,亲眼目睹一个个考生紧张热情,大汗淋漓审题,写题,沉思时,她不再惊慌失措,似乎高考是离她遥远的事了,就在去年,我还为高考祈祷,热心分析高考题目,从没想过我能监高考,当接到任务时,如临大敌,我想我自己应付监考还恐怕捉肩见肘,谁还有闲心关心高考,又是一次高考的历练,高三时是为了考取理想大学,时隔20年,再到高考现场,是监考,仿佛看见了20年前的自己,人生正刚起步,如徐徐升起的太阳,那么灿烂夺目,朝气逢勃,但他们似乎多了一份从容和淡定,是啊,他们是成年人了,应当拿得起放得下,尽力了就无遗憾了,漠然高考,横眉冷对,是该有的态度。
从新回到工作状态,持续高强度的工作了近一个礼拜,要长寿了,都说香港人长寿,原来是没有退休的概念,即使从正式工作岗位退休后,也依然会从新找一份工作,因为这样他们才能保持有规律的生活,生活一旦变得有规律,作息时间就能正常化,人就能保持愉悦的精神状态,那么长寿是能够实现的。到了该退休的年纪,我也会去工作,随时保持充沛愉悦的状态,优雅美丽到人的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