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长老，你张嘴
古家大厅。
身为古家族长的古灵，此时正端坐在正座之上，在其身旁，皆为族内长老。
长老们一个个气息不一，不过修为最低的，也是大斗师巅峰的存在，更甚者已然是斗灵!
而此刻，古轩就这么直愣愣地站在他们的面前。
看他的神情，俨然像是一个犯错的孩子。
低着头，似是某种出于某种原因，不太好意思把脑袋抬起来。
十分钟前。
突然闯入他屋内的一名古家弟子，发现了里面那不堪入目的场景。
再加上，屋内那若有若无的药味，以及昏死在角落的两个丫鬟。
这让他很难不把这副场景，往那些方面去想。
于是乎。
一则关于古家大少爷，和两丫鬟通宵开银趴，用药过猛，给人家搞得不省人事的消息，就这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家族里传开了。
这不。
古轩还被人带了过来，来接收族内长老的“审判”！
他也是真没想到，这事竟然能离谱到这份上。
要是他开了，也就开了，被抓包只能认自己运气不好。
可问题是，古轩他压根就没干啊！
昨晚到现在，他几乎一直都在炼化体内的毒素！
真该死啊，那个传谣的人！
古轩在心里嘀咕一声，随后瞧瞧瞥了面前怒不可遏的古灵一眼。
“父亲，您听我......”
砰！
“闭嘴！”
古灵很是愤怒，一把将身旁的茶具给拍碎，一星斗灵的气息，尽数展露。
惊得下面的古轩暗叹不好。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就算了。
可你倒好，一个不够，还叫来一个，就这样陪你疯玩了一整晚！
连那玩意都用上了！
你可是我古灵的儿子，是古家的少族长，怎么可以做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回房间去，闭门思过一个月，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放他出来！”
“爹...事情不是您想的......”
“住嘴！还不快点给我滚出去!”
古轩刚想解释，却又是被古灵给打断。
“欸，古灵你且消消气先，先别急着赶古轩走。”
就在这时，二长老突然开口，示意古轩先别急着说话。
这个家伙古轩有印象，而且很深。
每次家族开什么会议，只要自己父亲开口，这两个老不死的，就会从里面挑出点毛病来。
尤其是上次古灵外出受伤回来，实力有所退减之后，他们更嚣张了。
已经开始觊觎古灵的族长之位，想要逼他下台了。
因此对于这两个老东西，古轩可谓是没有什么好印象。
“就是，年轻人火气盛，爱玩，也是情有可原。
古轩这孩子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爱好，你就随他去了吧，反正只是两个丫鬟而已，要是他好这口，老夫下次再给他屋内送两个去。”
“此话当真？”
一听到这话，古轩就来劲了，当即就是抢在古灵之前开口。
“当然，两个丫鬟罢了，今晚就给你送去，不过......”
大长老说着，却是猛地话锋一转，一道凶光自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不过，在此之前，古轩孙儿，你可要先给我们好好解释解释，你昨夜擅自偷盗族内毒粉这件事！”
“大长老！”
古灵刚开口就被大长老遏制住了。
从他焦急的脸色不难看出，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古灵，虽说你是古家族长，族内大小事务平日里都由你来定夺。
但是，你可别忘了，老夫可不仅仅是大长老，更是执法堂的执法人！”
此言一出，古灵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
反倒是古轩总算是看明白了。
原来今天突然给自己喊过来，不是因为自己乱玩的事情，而是因为昨晚的那瓶毒粉......
而刚刚古灵之所以那么着急想给自己赶走，就是不想让大长老他们给这出整出来。
怪不得平日里对自己无比包容的古灵，在刚刚会有那么大的火气。
如此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古轩！”
“我在。”
“你身为族长之子，知法犯法，明知族内禁止族人私自潜入药堂偷药，却是知法犯法。
更是不顾兄弟手足之情，将看守药堂的古凡给打晕，以此来窃药。
双罪其加，你可知罪？”
“嗯？”
看着大长老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古轩眉头微皱。
第一条自己还勉强可以认同，但是第二条是什么鬼?
自己什么时候给看门的古凡给打伤了?
要知道，昨晚他去药堂偷毒粉的时候，可是连个看门的人都没有!
“第一条，我认，但是第二条，我不认同！”
古轩看向大长老。
“看守药堂的古凡，可是三星斗者的修为，以我二星斗者的实力，怎么可能将其打伤然后潜入药堂。
即便是偷袭，我也做不到!”
“就是啊大长老，轩儿的修为我们都是知晓的，不过才刚刚迈入二星斗者，怎么可能会是古凡的对手，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误会?好一个误会!”
大长老冷哼一声。
“古凡，你给我过来！”
随着大长老话音落下，一个鼻青脸肿看起来和猪头差不多的青年，就是一脸委屈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身上还青一块，紫一块的，尤为凄惨。
“古凡，你来告诉他们，我所言，可否属实！”
“好的大长老。”
名为古凡的青年在对古灵等人行礼之后，便是十分愤然的指向了古轩。
“禀大长老，昨晚，就是古轩少爷，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给我打晕，还给我下药，让我昏厥过去，从而趁机偷走了毒粉。
要是这样也就算了，他临走前，居然还对我痛下狠手，给我揍成了这副模样。”
古凡说着，还时不时给大伙展示了一下身上的伤，以此来证明他说得都是真的。
“我...”
被他这样一搞，古轩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毕竟自己潜入药堂偷药是真，但是从始至终，都没有见过古凡。
“轩儿啊，你要知道，最近几年，族内对于家规的整顿，可是很严的啊，要不是看在你是族长儿子的份上，换做其他人，此时恐怕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了。
毕竟，偷毒粉事小，但是残害手足同胞事大，你只要老老实实给毒粉还回来，然后再给你古凡堂哥道个歉，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念在你还小，最多罚你紧闭一个月就过去了。
不过你父亲嘛...”
“子不教，父之过！此等重罪，岂能就这样潦草揭过？
我看索性，古灵这族长都别当好了，刚好他不是受了伤，回去好好养伤带孩子养老，把这族长之位空出来，让有能力的人坐上去，我看老三就不错。”
看着大长老二长老，你一眼我一语的，古轩总算知道他们的意图了。
呵呵。
怪不得如此大费周章的折腾自己，原来就是为了父亲的族长之位啊。
想明白了的古轩，忍不住笑了出来。
“古轩，你还有脸嬉笑？原本我还打算对你从轻处理，但看你这副不知悔过的模样，我决定还是对你按家规处则！
别说是你了，就算是你父亲偷了噬骨灵粉，都逃不了罪！”
“等等大长老，你说轩儿偷了噬骨灵粉？”
一直沉默不语的古灵猛地开口，质问大长老。
“当然，老夫还能骗你不成？”
“可噬骨灵粉可是四品毒药，就连大斗师都难以承受其中药性，更不要说是轩儿了！”
“但今日一早老夫检查药堂的时候，其他毒物都是完好，唯有这噬骨灵粉不翼而飞，从昨晚到现在，进入过药堂的只有古轩一人!
不是他偷走的，难不成还是老夫？！”
“行了大长老，别扯那些有的没得了，我算是听明白了。”
台下，古轩摆摆手，满脸无所谓的样子。
“你们不就是想借着我去过药堂这件事，给我整点大发的，好让我父亲把族长之位让出来呗。
也不用再这样假惺惺的了。”
古轩满脸淡然，对于这种人，他也不在乎对方是不是自己的长辈了。
“药堂，我去过是真，毒粉，我拿了，也是真，至于其他的，随你们编，我不认就是了。
至于禁止族内弟子私自潜入药堂这个罪责，我好像有理由脱罪吧？”
“哦？族规如山，其他的我暂且不说，但是偷拿毒药，还是族内至宝，光是这一项罪责，可就够你受的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给自己狡辩!”
大长老也没想到，如此时刻，古轩还有胆量和自己如此强硬的叫板。
要知道他之前，可就是算准了古轩软弱不学无术的性子，来对他施压，以此来施行这个计划的。
不过，他和二长老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容。
今日，他可是无论如何都要给古轩把这个罪定下来，让古灵倒台的。
“族规族规，你们口口声声说按族规办事，却是连族规的第一条都不曾记得。”
古轩闷哼一声，望向全场。
“老祖宗定下的规矩，难道只是你们用来宣判他人的工具么?”
“呵呵，古轩，我还当你真能说出朵花来，族规第一条，达者为先，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对于族内展露天赋，并且天赋极强之人，可以无视一切族规，他的规矩，便是规矩！
但是你可要知道，所谓的天赋极强，究竟要强大什么地步才行?
若是你能和你堂哥古木一般，年不过十九就突破斗师，我今天不仅一句话都不会过问，还会夸你修炼勤苦。
可和你有半点关系？”
“你扪心自问一番，以你的资质，可能达到你堂哥这般的高度，若不是你父亲多次向我求情为你倾斜资料，你恐怕现在连斗者都不是!”
“大长老住嘴！”
眼见大长老还要羞辱古轩，古灵这个做父亲的连忙出手，同时也是用责怪的眼神看向古轩。
今日之事，他也是有所察觉，明知是计，却又不得不入。
毕竟是古轩偷药为先，他们不过就是将这个事实夸大了一番。
“轩儿，你先回去吧，今日之事，还是让我和大长老他们商讨一下再说吧。”
“不用了父亲，这件事和你无关，是我自己的事。”
古轩摇了摇头，同时用一种不屑的目光，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你所言，可谓属实？只要我能展现出，超过古木的天赋，我就可以和他一样，无视族内所谓的这些规矩？”
“当然！”
大长老点头，显然没把古轩当回事。
要知道，十九岁的斗师，即便放眼整个出云帝国，也是拔尖的存在。
“若是你真能做到，别说是那种乱七八糟的族规了。
就算你想骑在老夫头上尿尿，老夫都给你用嘴接着！”
古轩顿时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大长老，没想到他还没有这种癖好。
“老东西，这可是你说的！”
语落，古轩立即调转周身气息。
霎那间，古轩的气息节节攀升。
从原先的若有若无，一路拔高了数十倍不止。
无形的气浪席卷开来，荡漾在大厅之中。
感受着古轩不同以往的气息，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就连外面连斗者都不算的小辈，都是满脸惊愕。
因为...
古轩这小子，已经穿上了斗师专属的斗气纱衣！
他娘的，这可是斗师专有的标志啊！
看着已经被惊得说不出话来的众人，古轩明白目的已经达到，旋即收敛了气息，朝着大长老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大长老，你张嘴吧，我保证不漏在外面一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