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你可知错
盛君泽凝视着窗外。
这么好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难道不是应该趁机接触?
为何没有一点消息?盛安宁也是毫无异样,难道真的是他多虑了。
盛安宁回到侯府的时候已经是临近后半夜,原本想盛君泽为了惩罚他,恐怕早休息睡下。
却没想到,她这屁股都还没有坐热,管家就已经出现过她的院子里。
“小姐,相爷请您过去一趟。”
瘟神!
盛安宁恶狠狠的在心里骂了一百遍,这天杀的瘟神。
这都已经是三更半夜,脚都已经不是她的脚,竟然想着还要折磨她。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用得着这么对付她吗?
“马上来。”
盛安宁心里厌恶,可是身体却一点儿也没有抗拒。
她今天如果不去,明天这件事就会闹得沸沸扬扬。
甚至盛君泽还会想尽办法折磨她。
“小姐,请。”
管家带着浅浅笑意。
盛安宁注视着近在咫尺的大门,明明里面泛着点点的光芒,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可她简直就觉得这个地方如同地狱,那些星星燃烧的烛火就像地府烈火一般。
每走一步,都会让她感觉到极为艰辛,痛苦。
“还不快滚进来!”
听见里面的暴怒声,盛安宁更是不敢怠慢,眼睛一睁一闭快步走了进去。
盛君泽同往日一样坐在那儿喝着茶,看着书,一身白衣如同谪仙一般。
若不是那张脸太臭,这身边定然是什么样的女人都有。
“小叔……”
盛安宁耷拉下头,故意在他的面前示弱。
“杨柳看得如何?”
“好看,就是有些冷。”
盛君泽一听,放下书,见她捶腿的小动作从进门就开始。
“看来,脑子应该是清楚了些?”
“小叔,我……”盛安宁抬头,盛君泽一记冷眼,她又害怕的低头,“我知道错了,可是他们身份尊贵,我……我也不敢违抗啊。”
她的声音很小,如同苍蝇一般,但盛君泽却听得清楚。
“这么说你是在怪我身份低微。让你受委屈了?”
盛安宁猛然的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小叔你为难而已,都是我的错。”
可恶!
要不是为了活命,还用得着跟这个盛修罗委曲求全!
等她有朝一日离开这里,想威胁她都没门。
盛君泽见她还真是处处为自己着想,自己这么惩罚她反而有些过于严厉。
“坐吧。”
盛君泽气也消了不少,也不打算再折腾她。
盛安宁乖乖坐下,在他面前是一点奇怪的动作都不敢做。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吗?”
“知道。”盛安宁点头,“高门权贵不同于寻常人家,寻常人家都有嫡庶之争,权贵之家更是如此,小叔都是为了我好。”
盛君泽一笑,递过茶,“你倒是知道得不少,那你还做?”
盛安宁笑嘻嘻的刚准备去接茶,“砰”的一声盛君泽就已经将茶杯重重摔倒桌上。
她吓了一跳。
“我……”
他自己明明都斗不过他们,在他们面前不是一样卑躬屈膝。
他都没有办法全身而退,怎么只知道教训她。
再则,这也不是她想要的。
“日后离他们远一些,君臣便也只是君臣,莫要因为几句花言巧语就对人掏心掏肺,届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盛安宁一听,怎么感觉这话这么熟悉?
她好像在哪儿看过这句话,明明也是这本书里,但这话并不是对她说的。
是故事后续发展中,他与上官芜谈情说爱时,让她警惕宫中的权贵,算计。
今日怎么同她说了?
“小叔,这话你同让人说话吗?”
盛安宁脑子一抽,突然话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
盛君泽蹙眉,“你是如何?我何曾对旁人说过这些,再则,谁跟你一样如此蠢笨。”
盛安宁竟然有些无言以对。
她蠢是装的,他不是知道吗?不然怎么处处防着她。
“小叔,那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
“滚!”
盛君泽低吼。
她就一溜烟跑得不见人影。
“相爷,小姐也是无心之失,相爷这般处罚是不是严重了些。”
管家听她一字一句都是在为了他考虑,不让他为难,自然是心甘情愿不做反抗。
倒是他,如今只知晓二人走得近,莫名其妙的发脾气。
盛君泽冷哼一声,不做理会。
他倒是想将她永远关起来,任何人都不许接触。
可这可能吗?
回到房间的盛安宁躺在床上除了感觉累,是左思右想也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些话原本就不是她的台词,难不成盛君泽是想跟她来一段禁忌之恋?
这怎么可以!
盛安宁“噌”一下爬起来,拍着脑瓜子。
“假的,假的。肯定是假的,怎么可能会是这么狗血的走向,就算我不是他侄女儿,那好歹也是盯着这个名义,他怎么会这么做。”
盛安宁胸有成竹的点头,“假的,必然是假的,睡觉,睡觉!”
说完,被子蒙头顾涌两下便没了动静。
此刻的另一间宅院内,灯火通明地上是一片狼藉,依稀还能够听见责骂声与哭声。
二房与老太太的院子并不相通,但却隔着没多远,虽听不清可也大致上猜到什么。
“祖宗,我的小祖宗,你大半夜不歇息,你在此处作什么妖?”
唐氏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她这个宝贝女儿又在乱发脾气。
对着下人这手可是一点儿也不轻。
“娘!你看看都是你们出的主意,说什么大家闺秀定然能够得到赞赏,我一去那世子满眼都是那个野丫头,那容得下我半分?”
盛清清气得直跺脚。
就是因为盛安宁被世子特殊对待,她才连宴会都没有待下去,当场就回了侯府。
后面发生的事则是更加气人。
这明明是她的主场,却被这乡野间来的9野丫头抢了风头去。
当真是可恶!
“我的儿啊。”唐氏拍了拍她的手背,“不过只是一次,你又如何这般心焦?这男人嘛,当然是图新鲜,新鲜劲儿过了,还不是得找大家闺秀?你怕什么!”
她根本就不将盛安宁放在眼里,即便是她有手段,可也是有了婚约之人。
还能比得过她的宝贝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