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一切都是设局
景玉眸色一怔,他飞快反应过来,并大声喊叫,吸引那个劫匪的注意力。
“等下!我想起来我身上还有金子,我都给你!”
劫匪一听,狂喜起来:“在哪里!给我交出来!”
“我这就给你。”
说着,景玉视线不离劫匪,他伸手慢慢从衣袖中掏着什么。
这一举动,巧妙地转移了劫匪的全部注意力,他的眼神紧随着景玉的手移动,对沈漫歌的钳制也在不经意间松懈了几分。
景玉从袖子中掏出了一样块状的东西,他的视线不留痕迹地与劫匪身后的人对上,接着对那个劫匪说道:“我不过去,我把金子扔给你。”
话语间,景玉紧握住手中的东西举起,同时看向沈漫歌,轻点了下头,示意她注意。
可他却突然忘记了一件事,沈漫歌地视线并不好,景玉见漫歌并没有用眼神回应自己,可时间不等人,他只有硬着头皮将手中的东西往前方那么一抛。
顷刻间,劫匪的视线紧随着抛出的物品所移动,景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迫,穿透了空气的凝滞,对沈漫歌疾呼而出:“漫歌!快蹲下!”
千钧一发之迹,劫匪突然被人从后面袭击,劫匪持刀的手顿感一阵阵痛,刀滑落掉地,另一只胳膊被人禽住,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直接被一个过肩摔,重重摔向地面。
谢图南身形矫健,迅速上前,双手如同铁钳般将劫匪的双臂反剪于背后,随后蹲下,膝盖稳稳地压在其背上。
景玉立刻赶过去,急声询问:“漫歌!漫歌!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沈漫歌蹲在地上,正呈双手抱头的姿势保护着自己,她只知道身后有传来劫匪的痛喊声响起。
“我,我没事…”沈漫歌惊魂未定地抬起眸看了一眼景玉,接着转过身望去。
沈漫歌惊讶一声:“南哥?!”
谢图南神色担忧地看向沈漫歌,将她从头到脚都看了一遍,他关心问道:“小歌,有没有受伤?”
沈漫歌在景玉的搀扶下,缓缓站起了身,一边摇头一边回应道:“南哥,我没有受伤。”
见沈漫歌只是受到了些惊吓,人还是安然无恙的,他略松了一口气,对景玉说道:“景公子,还请帮我找根绳子来。”
景玉点头,在附近找到一捆麻绳,上前一起帮谢图南捆住劫匪。
劫匪口中叫骂着,景玉一个拳头打在劫匪的脸上,气愤道:“给我闭嘴!”
随后他从周边地上捡起一团杂布上手直接堵住了劫匪的嘴巴。
紧接着,还没等谢图南开口,景玉抢先一步说道:“谢公子,劳烦你将人送去衙门了,我带漫歌去看医师。”
谢图南闻言,面色微滞,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沈漫歌。
沈漫歌迎上南哥深邃的目光,心头莫名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情绪,脸颊竟不自觉地染上了一抹绯红,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这边景玉已经过来扶自己了。
“漫歌,你的手太凉了,我还是带你去一趟医馆吧。”
面对景玉的关心,沈漫歌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这画面怎么感觉有一丝丝怪异?
沈漫歌抿了抿唇,还是顺着景玉的意思点了点头,她望向谢图南,轻语一声:“南哥,辛苦你一趟了,我这边结束了就去找你。”
谢图南的眉头不由自主地轻轻蹙起,他一把抓住沈漫歌的手腕,双眸紧盯着漫歌,“小歌,我会等着你来。”
沈漫歌心中一紧,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谢图南掌心传来的温度,以及他的那段话语中是有透露着一股紧张的。
沈漫歌有些不明的木楞了两下,紧接着便回应道:“南哥,我会去找你的。”
听到沈漫歌的保证,谢图南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的手。
谢图南随即看向景玉,景玉阴沉着一张脸,他自然是看出了景玉是喜欢小歌的,不然怎么会那么急匆匆地就要带着小歌离开义江?
谢图南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客气地对景玉说道:“景公子,小歌就交给你暂时照看了。”
“暂时”二字,谢图南未此加重了音量。
景玉也保持着风度,不失礼仪一笑。
“谢公子只管放心,我和漫歌是好友,我会照顾好漫歌的。”
沈漫歌拧眉,她怎么有种在看戏的感觉?明显这两个男人在较真着什么。
谢图南将劫匪从地上拎起来,又看了一眼四周,只见原本有一些躲起来的路人见劫匪已经擒住,这会儿也都慢慢现身靠过来了。
谢图南施了一礼,问:“请问诸位,衙门怎么走?”
路人中有人回应道:“这位英雄,您一直往北走,过三个路口右转就能到了。”
“多谢。”谢图南道了谢,擒着劫匪的胳膊就要离开。
但忽然之间,不知从哪个方向突然冒出一块飞石,方向是直冲着谢图南飞来的。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谢图南的反应快若闪电,他几乎是本能地一把拽过身旁惊愕失措的劫匪,以那劫匪的身躯为盾,硬生生地承接下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劫匪痛呼一声,竟然当场就昏了过去。
“啊!!”
顿时,街上行人纷纷闪避,场面一度失控,混乱不堪。
谢图南与景玉的目光在瞬间交汇,两人皆是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同样的震惊与警惕,,又是一记飞石,这次直接是冲着沈漫歌来的。
谢图南与景玉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应对,沈漫歌已经被飞石击中,同样昏了过去。
“小歌!”
“漫歌!”
两人异口同声地喊出了口。
在他们喊叫的同时,那飞石就没有停止过袭击。
谢图南与景玉毕竟是不同于平凡的人,两人都是有武功在身,所以,两人都能敏捷地躲过飞石攻击。
也正是见到景玉躲避飞石的身手让谢图南愕然震惊,景玉…会习武?!
此刻,危机四伏,容不得半点分神。景玉亦是全神贯注,无暇顾及谢图南眼中的惊异。
“竟然这四周都有人!”
景玉率先发现到了这个问题。
语落,谢图南也注意到了。
这让他们根本分析不出投石人的具体方向在哪里。
紧接着,飞石的袭击又换成了一种小球状的物体冲着他们投来。
两人皆是神色一怔,只见那小球一样的东西从四周袭来滚落到他们的脚下,忽然那小球竟发出呲地一声,一股不明烟雾瞬间散延开来,
“嗖嗖——”
又是从四面袭来的那种小球,同样掉落地上,呲地一声,烟雾从里面散出。
两人同时大叫一声不好,可他们已经为时已晚了,这种烟雾一旦散出,便会彻底迷晕住人。
只见层层烟雾中,两抹高大身影直接一同栽倒在地。
这种烟雾扩散地快,消散地也极快。
不过几秒,烟雾竟便散了。
街道上,从四个方向顿时涌现出一批人。
他们皆是黑衣打扮,还用黑布遮住了自己的样貌。
这些人办事果真雷厉风行,短短片刻的功夫,街道上已被收拾的干干净净,街道又恢复了安宁,好似方才得那阵混乱从未发生过一样。
......
景玉只觉自己的头昏昏沉沉,他迷迷糊糊地苏醒过来,耳边有一些稀稀疏疏地声音在响,只是听不清这些具体的声音。
入眼是一处陌生的坏境,他试着动了动自己地身体,却发现自己地身体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样,景玉不禁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声。
屋内在外室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顿时往内室床榻看去,景玉紧蹙着眉头,他只能模糊地瞧见两抹不同衣色的男子,随后就见一个黑衣男子向白衣男子行了下礼,便转身离去了。
紧接着,这个白衣男子正朝着自己走来。
“呃...”景玉下意识地开口,但他无论如何都吐不出一个字来。
可恶!
“你醒了。”
一道熟悉地男声响起,白衣男子来到床榻边坐下,接着伸出手在景玉的胸前快速地点了两下,就跟解穴一样。
景玉只觉身体一麻,紧跟着两秒之后,他的视线逐渐清楚了起来,身上也渐渐恢复了力气。
当再次撞上白衣男子的视线时,景玉愕然震惊,他一个挺身从床榻上而起,惊呼一句:“张休!”
张休只是淡笑一声。
“你不是在义江?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景玉忙询问出声。
这位白衣男子,正是他在义江所联系的那位同僚,他带沈漫歌离开义江之前,两人才告别没几日的时间。
景玉骤然间神色凝固,目光如电般迅速扫过周遭的一切,紧接着诧异地看向同僚的目光,迫切追问道:“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在哪?究竟发生了什么?”
一连三问下来,张休面色却是镇定自若,他不慌不忙地应对景玉的提问。
“老景,你私自离开使团的事情已经让上面知晓了。”
闻听此言,景玉的面色倏然一凝,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眨眼之间的功夫,他全身就像掉进冰窖中一般,冰冷不已,他费劲心思地用了一些手段与办法脱身来到义江救沈漫歌,原以为只要一切小心谨慎,尽早地带着沈漫歌赶回京城便能安然无恙,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了,眼下他回去怕是要面临死亡的危机。
“什...什么?”景玉声音已经打颤了,这种恐惧是从内心深处开始扩散出来的。
张休继续道:“不过好在是因为你的帮助,这才让义江的百姓们不在受苦,所以上面暂时免了你的死罪,不过等你回京之后,你还是要受到处罚的。”
话落,只见张休又从衣袖中取出一样东西交给景玉,“这是你的东西,收好。”
景玉眸色一震,这是先前沈漫歌遭遇劫匪挟持之时,他骗劫匪说自己还有金子,紧急情况下,便将自己“密使”牌掏出当作是金子的假象扔向劫匪而转移注意力去救漫歌,若不是后面又遭遇暗器袭击,他岂会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遗忘掉。
景玉拿过身份玉牌,抬眸盯向自己的同僚,他不禁冷下声音质问:“那些飞石暗器难不成是你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