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狡猾狡猾的
被抓的疯骡子姓什么，方宁并不清楚，林洛菲告诉他不姓陈，而张彪吐露的消息是，疯骡子姓陈。
这就说明有问题，要么张彪在说谎，要么被抓的疯骡子是假的。
不过，林洛菲在电话里面说，张彪不像说假话，这人外强中干，被吓唬几句全部撂了，而且还供出疯骡子的样貌。
方宁当场就决定去看看疯骡子的画像，跟自己“看”到的是不是一个人。
他挂了电话，赶回包厢。
就在他走后，一边走出来一个身材高挑、约莫三十多岁的漂亮女人。
这个女人听到方宁说话，眼中若有所思，随即拿出手机发了一条消息。
“叶总。”
女人走进另一个包厢，对立面的叶遵说道：“不好意思，让您久等。”
“书婷，好多年不见了，你这个叶总，是不是喊的不对？你应该叫我姐夫才是。”
......
方宁急急离开琪达大酒店，打了一辆出租车赶路。
他来到花园道派出所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休息时间，不过林洛菲没有休息，在等他。
“这么快，你吃饭了没有？”
林洛菲关心道。
“顾不上，你说有画像，能给我看看吗？”
方宁急着印证想法，就过了一个早，中午的大餐一口每吃。
既然张彪已经交代了，警方有的是高手，不多时林洛菲就拿来了疯骡子的画像。
“啊这......”
方宁眼前看到的家伙，确实是他在‘晨曦文具’捕捉到的人，但他后来从这个人的头发上获得的信息是，这个人会变装。
而变装之前的疯骡子到底张什么样，他并不清楚，只有一个大概的脸部轮廓。
“怎么啦？有什么不对吗？”
林洛菲见方宁脸色有异问道，她以为张彪在说谎，比起张彪，她更相信方宁。
牛肉粉和狗肉馆事件说明，方宁身上有独特的能力，虽然他没有解释很多，但这个已经用事实证明过了。
林洛菲相信方宁的能力，尽管这个她老爸林天来不信，说方宁是具备十分强的推理能力，可她知道，光是推理，做不到那个程度。
“这个人，就是疯骡子，可能是假的。”
方宁说出自己的判断，他现在脑子也有点乱，说不准到底那个是真哪个是假，只能大致判断一下。
他在内心感慨，不管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这个疯骡子都是一个狡猾又狡猾的人，是一个高智商的罪犯。
那么如果，外面的这个疯骡子是真的，自己当初捣毁他的黑工厂，岂不是惹到了这个家伙？
不行，这件事要确定下来，不然那一天被人敲了闷棍也说不定。
方宁迅速作出判断，对还处于发呆状态的林洛菲道：“知道关着的那个疯骡子在哪吗？我能见见他不？”
看到这个被抓的疯骡子，也许会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他在看守所。”
林洛菲下意识的回答道：“今天王叔叔那边也有人在跟进，还没有消息，我打电话问问。”
说完，林洛菲到一边给王东鹏打电话，三两句搞清楚了事情进展。
“分局的同事在那边，不过现在还没有结果。”
林洛菲说道：“我们现在过去，希望你能帮上忙。”
“不不不，我不出面。”
方宁摆手道：“还是以你为主，我的身份不合适，而且我也不需要见他本人，有他的照片就可以了。”
他不是害怕被报复，反正已经惹到了，而且直播这么久，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少，藏也藏不住。
有照片就够了，确定一下即可。
可是，林洛菲还是坚持去一趟，她的理由很充分，如果有了发现，可以第一时间跟同事说清楚，电话并不是沟通的好途径。
“那就走！”
方宁也不推脱，很干脆的上了林洛菲的坦克500.
一路疾驰，下午两点的时候，坦克500赶到了位于城郊的看守所。
停好车，方宁没有出面，由林洛菲去沟通，不多时就要来了疯骡子的照片。
“这个不是......”
妈的，真的不是同一个人，这个家伙的脸型和自己“看”到的绝对不是一个人。
那么就是，可以排除掉“看”到画面之时，是在疯骡子被抓之前的可能？
就是说，里面的人和外面的人是两个人。
方宁脑海中念头电转，虽然分不清到底那个是疯骡子，但有这个线索，完全可以当做突破口。
“洛菲，情况有点复杂了，你听我慢慢跟你说。”
花了十几分钟，方宁才跟林洛菲说清楚前后。
了解之后，林洛菲几乎不敢相信：“你是说，我们之前抓错人了？里面的这个不是疯骡子，不是地沟油案件的主犯，外面的这个，也就是张彪招供的这个才是？怎么这么乱呢？”
不乱，一点都不乱！
方宁的思路清晰起来，他记得很清楚，里面的这个疯骡子是自己投案的，也就是说他很可能是被收买之后顶包。
这种人，冲他嘴里掏出真相，一点都不难，警方应该有的是办法，何况，外面还有一个张彪。
想到这里，方宁把主意说给林洛菲听，原理很简单，如果里面的疯骡子是假的，很可能他不会知道张彪的存在。
可以想象，外面这个狡猾的疯骡子既然让人顶包，送到警方嘴里，一定不会让这个人知道的太多，免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林洛菲听了方宁的分析和主意，深以为然。
方宁在车上坐着，等候林洛菲沟通的结果，不过很可能不会这么快，既然这个人被疯骡子用来顶包，那么嘴硬一下还是有可能的。
与此同时，某菜市场，鱼档。
真正的疯骡子正在查看手机，上面的消息让他无法保持淡定。
“张彪竟然撂了？”
得知消息，陈启胜虽然不知道大嫂是怎么知道的，但他相信大嫂不会骗自己。
张彪撂了该怎么应对？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张彪怎么会这么快被怀疑和自己有关系？
“方宁？”
陈启胜有点狐疑，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自己去找张彪的时候，明明很小心，还有，警方到底掌握了多少线索？
他感觉到危险，但又抱着侥幸的想法，不过他很快作出决定，抛弃掉所有的侥幸，决定放弃之前的住所，换地方。
鱼档也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