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事橡胶 (“创新报国70年”大型报告文学丛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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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一、人类史上的重大发现

当你驾车上班,或驱车外出旅游,车子载着你在地上跑动的时候,你知道车子靠什么移动吗?

轮胎。

大家都知道,四个轮胎载着车身在地上滚动。

然而,轮胎是什么材料做的?

橡胶。

大家都知道,轮胎是橡胶做的。

橡胶这种再平凡不过的材料,在当今世界,人们却离不开它。从你脚上穿的一双胶鞋,到你家用的一根电线,小到一块橡皮,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卫星、工业大车场等等,都离不开橡胶。橡胶在战略装备、高科技研发、工业建设等方面,都起着不可缺少和不可忽视的作用。

当你看到加加林遨游太空、“阿波罗”号登月、“奋进”号在茫茫宇宙中自由往返,你一定没有想到,橡胶在航天服和航天器特殊零件的制造环节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橡胶制成的导电线缆能顺利传输电力;橡胶制成的传动带和输送带,能使一台母机带动一组工作子机,形成生产流水线;橡胶制成的浮沉胶管,能使巨轮无须泊岸就可装卸石油;橡胶制成的活动水坝,能使水利、航道、港口的建设顺利进行;橡胶制成的飞机轮子,才能经受住着陆时产生的巨大冲击力;水库使用的排灌机都需依赖橡胶来完成作业。

在人类近代史上,无论你处在哪个年代,你都可能用到橡胶。在地球上,无论你站在地球的东方、南方、西方还是北方,你都能接触到橡胶。在人群中,无论你是黄皮肤、白皮肤还是黑皮肤,只要你睁开眼睛,都能看到橡胶。你会发现橡胶无处不在。

地上的汽车、天上的飞机、海上的轮船、田野里的拖拉机等,都依靠橡胶做轮子。随着汽车产量的快速增长,用于制造汽车轮胎的橡胶数量也渐渐变成了天文数字。当你看到路上奔跑的汽车,连在一起就像一条看不到头的巨龙,你会感到,就像进入了一个轮子的世界,现代社会就像一个建立在轮子上的社会。

然而,人类在若干年前并不知晓橡胶,也没有“橡胶”这个词。

人类从不知道有橡胶的存在到进入橡胶年代,中国从靠国外进口橡胶到自己种植橡胶、研制橡胶,都经历了一个多世纪。

天然橡胶是由橡胶树流出的胶液凝固而成的。

最早生长在亚马孙河流域的橡胶树,当时人们认为它们只是热带雨林中的一种野生植物,一种与其他无数野生植物没有区别的野树,它们在大地上静静地生、无声地长,自生自灭。直到今天,茫茫的亚马孙热带丛林中还自生自灭地生长着5000多万棵野生橡胶树。

追根溯源,在亚马孙河流域的热带雨林,印第安土著枕河而居,亚马孙丛林便成了印第安土著打猎、聚会、男女追逐爱情的圣地。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印第安土著在亚马孙丛林聚会狂欢。一对热恋中的男女青年,他们拉着手,悄悄离开人群,躲到一棵大树下亲热,男青年的身体不经意间蹭破了树皮,即刻,树干流出白色液体,一滴一滴,源源不断。

男青年惊叫道:“你看,树在流泪,树的眼泪!”

女青年惊叫道:“你看,像母亲的乳汁!”

那些狂欢中的印第安土著听到惊叫声,跑了过去,围着树前前后后看,想看个明白。

男青年出于好奇,将白色液体用双手接住,均匀地涂抹到腿部、手臂,接着又将其涂抹到身体的其余部位。当他变成一个“白人”的时候,其他印第安土著觉得男青年这样做很好玩,纷纷仿照男青年,用双手接住树上的白色液体,将其涂抹到身体各个部位,于是大家都变成了“白人”,在丛林中追逐、嬉戏。当印第安土著一个个精疲力竭,倒在丛林中休息时,发现白色液体就像一层皮凝固在身上。印第安土著正准备撕下身上这层“皮”时,天空突然下起雨,印第安土著便拼命往家跑。当印第安土著跑到家,再撕下这层“白皮”时,让他们惊讶的是,他们的身子居然没有湿,脚也是干的。他们再次拿起这层“白皮”仔细观察,发现这层“白皮”结构严密,就像一件不湿身的雨衣和一双不湿脚的靴子。

当印第安土著确认这是一件不湿身的雨衣和一双不湿脚的靴子时,他们欣喜若狂。他们把这种乳汁称为“橡胶”,流出乳汁的树,叫作橡胶树。

之后,聪明的印第安土著把树上的白色液体凝固,做成柔软的斗篷。那个时期,只要是雨天,印第安土著就戴着白色斗篷,穿着白色靴子出门,走在路上就像一朵朵流动的白云。

有一天,聪明的印第安土著把橡胶树流出来的凝固的白色液体搓成一个小砣,一松手,小砣在地上蹦起很高,这个现象又让他们惊喜不已。于是印第安土著把凝固的白色液体做成一个个小白球,一时间,亚马孙河两岸的热带丛林中,到处是玩小白球的印第安土著。

在橡胶林相互抛小白球,变成了印第安土著的一种聚会游戏。后来,印第安土著在亚马孙河相互抛小白球不再只是一种聚会的游戏,还演绎成了一种传递爱情的方式。当男方向女方抛出小白球,女方接住小白球,又转向男方抛回小白球时,表明双方有意,他们就会来到橡胶林谈情说爱。如果男方向女方抛出小白球,女方没有接,或没有抛回小白球,说明女方没有看上男方;男方也不悲伤,转身向另一女子抛小白球,直到有女子回应,男方接到女子抛回的小白球为止。

1493年,西班牙探险家哥伦布率领西班牙船队去南美洲探险,当他的船队踏上南美洲时,正遇上亚马孙河流域的狂风暴雨。当哥伦布发现他和他的水手们脚上的牛皮靴和羊皮斗篷开始发霉,而印第安土著穿着薄而合脚的白色靴子、戴着柔软的白色斗篷在雨中行走,身子却一点都不湿时,哥伦布大声喊:“奇迹!奇迹!”

后来他又看到戴着鸟翎头饰的印第安土著,在亚马孙热带丛林的亚马孙河旁,跳着土风舞,穿着彩色服饰,互相抛着小白球,此起彼伏,场面十分壮观。

哥伦布又大声喊道:“美!美!太美了!”

哥伦布急忙跳下船,跑到亚马孙河旁,学着印第安土著的样子,跳起土风舞。当印第安土著欢快地向哥伦布抛出小白球时,他没有接住,小白球掉到了地上。哥伦布发现小白球掉到地上的那一瞬间,会跳起很高。

他惊奇地喊:“怎么会跳?怎么会跳?”

哥伦布不用弯腰,等小白球再跳起来时接住了小白球。他用手捏了捏小白球,小白球黏稠而柔软,发出一股浓浓的烟熏味。他说了句“有意思”,便把小白球装进口袋,跟着西班牙船队继续探险之旅。之后,小白球被他带回了西班牙,并被西班牙国家博物馆收藏。

1693年,法国科学家拉康达带考察队奔赴南美洲考察,当他看到印第安土著用橡胶做成祭品祭祖时,他们把印第安土著的祭品带回欧洲进行研究,发现橡胶黏液可以用于物品的密封。

1736年,法国人C.孔达米纳参加了法国科学院组织的赴南美探险活动。在发现亚马孙热带丛林的橡胶树流出白色液体后,他在亚马孙热带丛林里住了下来,进行深入考察。他把胶样寄回巴黎,并著有《南美洲内地旅行纪略》,在此书中他详细描述了橡胶树的产地、印第安土著采集乳胶的方法,并展示了印第安土著用橡胶做成的雨衣、雨鞋和祭品。经研究他得出结论,橡胶树流出的白色液体可固化为具有弹性的物质。

这部书的出版引起了欧洲人的广泛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