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我能观想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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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突如起来的刀

老李作为带过了很多届毕业班的班主任确实有几把刷子,一番话将现场的气氛拔到了最高点。

台下,掌声如雷轰鸣。

同学们好似不是在鼓掌,而是在释放心中的情绪。有人哭了,有人大声的吵闹着。

朦胧的灯光里,张晨也有些醉了,胸口湿了一片。姜云溪泪眼婆娑的靠在他的胸口,娇躯颤抖着,呜咽的声线随之欺负。

张晨一手拿起酒杯,独自喝了一口。

“张晨,孙强和王牧两个人又喝上了。他俩已经不能再喝了,可我怎么劝都劝不住。”薛佳慧状告道。

张晨无所谓的道:“管不了了。人生能有几次离别啊,让他们喝吧。”

薛佳慧瞪了他一眼,然后拉着姜云溪走到一边互述衷肠去了。

班级里的女生还好一点,都比较克制。薛佳慧更是除了开头的几杯外,很少再喝了。反观男生这边,早已倒了一大片。

人摞着人,张晨走路都在担心会不会踩到同学。

李佳图仰躺在沙发上,默默的抿着嘴。时不时和刘月月碰上一杯。张晨直接过去笑道:“老李你可不地道啊,趁着大家都喝差不多了才来。你的酒量还差这些吗?”

李佳图耸耸肩:“你们才是主角,我就是凑个热闹。”

张晨不服气的道:“不行,你今天必须喝点儿。本状元亲自问候你!!”

……

聚会持续到了凌晨十二点。

喝到最后,张晨和李佳图都有些许醉意才罢休。

张晨和几位还清醒的同学,一个个的打电话,将喝醉的同学的家长叫来接他们。

姜云溪也被柳清玫接走了。

等所有同学们安置妥当,便各自准备回去了。

北云州地处中原,即便是初夏也相当闷热了。夜风凌乱的刮着,天上落下斑驳的水滴。

雨势不大,但很急。

淅淅沥沥,水滴很大,吧嗒吧嗒落在张晨的身上,并不舒服。

“怎么下雨了?天气预报不是说没雨吗?这天变得也太快了。”张晨闷闷的吐槽道,“早知道不省这十几块钱,我也打车回去了。”

走到一家饭店屋檐下避雨,准备等个车。

身后的饭店,门忽然就开了。

常薇薇握着伞,疑惑的看着张晨:“你怎么在这儿啊?”

“同学聚会,避会儿雨。你呢?”张晨老实的回道。

两人说起来,也有那么一些焦急。只是过程不那么快乐。

对方是实验中学高三五班的,张晨是二班的。

他参加月考的时候,还调戏了一下常薇薇,当时好像还把对方捉弄哭了。

“一样,聚会呗。把大家送走后感觉会下雨,我就问饭店借了把伞。”常薇薇扬了扬手中的伞,回道。

在路灯照耀下,注意到常薇薇穿的是一身白色连衣裙,小皮靴,落落大方。

张晨打量对方的时候,常薇薇也在观察着他:“你很厉害,我们市的高考状元。我之前说要超过你,多少有点吹牛了。”

张晨尴尬的摇头:“没,当时是我做的不对。咱们俩冰释前嫌,可否?”

常薇薇轻蔑的哼了一声:“哼,那就姑且冰释前嫌吧。”

张晨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常薇薇这是在表达不满呢。月考那次,她可是被自己欺负的有点惨。

便打了个哈哈,问道:“你们班的男生呢?乔安澜他们呢?怎么让你一个人留在最后了?”

常薇薇无奈的摇头:“喝醉了呗,他们老能喝了,喝的差点被酒店老板赶出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气氛陷入了短暂的尴尬。

本来就不熟,能聊这么多句,已经是因为今天气氛特殊再加上张晨想冰释前嫌,故意在找话题。

大晚上的,再和人家孤男寡女的扯下去就不合适了。

常薇薇也察觉到了这点,她探头看了一眼路,道:“出租车一直不来。雨越来越大了,这里距我家也就几百米。我先走一步?”

张晨:“再见,我再等会儿应该就来出租车了。”

“嗯,抱歉了哈。”常薇薇撑开伞,小皮靴踏在泊油路上,轻快的走着,连衣裙下的小腿很快便被雨水溅湿,她便走的更快了。

走到T型路口的时候,她又转头。见张晨还等在原地后,挥了挥手,撑着伞朝南方行去。

在常薇薇走后,雨开始越下越大。

空气变得潮湿,哗啦啦的雨声摔在泊油路上的声音成为此间唯一声响。无边的雨幕将张晨孤立在了饭店门口。

突然,一辆taxi行驶而来。穿梭于雨幕中,撞碎所有水滴,嗡嗡鸣笛,打破了安静,白色氙灯打在张晨的身上。

刘月月打开后车门,笑道:“就知道你还没走,一起走吧,送你一程。”

张晨觉得身上暖和了不少。

“谢谢老师!刘老师,还得是你啊,心疼我。”张晨嬉笑着挤入后车门。

刘月月笑盈盈的回道:“那当然,大晚上的突然下雨,谁又能料到?”

张晨朝前方的师傅说道:“师傅,先送我老师到实验中学家属院。然后送我到望富小区。”

出租车师傅淡淡的回道:“好,那就先去实验中学家属院。”

他的声音发声很奇怪,张晨一听便知,对方肯定不是洛城本地人。

洛城的人虽然也说官话,但大夏联合政府太大了。在日常交流的过程中总免不了延边出一些奇怪的本地口音。

就算是老师、学生每日用官话交流。可发音细节,和标准的官话还是有差别的。

张晨便好奇问了句:“师傅,您不是本地人啊?洛城的外地人很少的,毕竟现在交通管制很严格,您老家哪里的啊?”

“他是东临州,战神城的……”刘月月解释道。

张晨微怔,感觉有些不对。

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短刃已经从刘月月的袖口滑出,捅入张晨的腹部。

“刘老师你……”张晨的面色急变。

抬手我就要握住刘月月的手腕,将短刃拔出。可车子突然一个顺时针旋转,然后猛地撞击在了旁边的路灯上。

椅背上,巨大的惯性推着张晨的小腹直直的送入短刃的刃口!

钻心的疼痛,疼的张晨面色一揪!

刘月月手一滑,刀身在张晨的腹部划开了一道口子。于此同时张晨重重一掌猛地将刘月月推开,刘月月脆弱的躯体如同脱线的风筝一般砸在了车门上。

侧脸瞬间被玻璃划破。

出租车和路灯较着劲,旋转着翻倒。

玻璃的碎片声,发动机的轰鸣声,路灯歪倒的咯吱声,撞击声,汽车沿着路面的滋啦滑行声,瞬间突破了风雨组成的声音屏障,划破夜空!

锁在车上的张晨只觉得天旋地转,车辆翻倒的瞬间,他在车内被各种尖锐物撞击了数下,翻了几个跟头。

头晕眼花之际,强烈的呕吐感将一口鲜血逼出喉咙,又被他生生咽下!

主驾上的司机不知何时已经破窗而出。

张晨捂着小腹,蜷缩着,撞开车门。

脸色难看的趴下车。

雨水毫不留情的落在他这个落汤鸡身上,瞬间浸湿了衣服,涌进伤口,咸辣辣的痛楚逼得他只能躬着身。

刘月月还在反倒的车里,她不是威胁。

可那位司机……

张晨瞅了一眼路灯下握着短刀的男人,脸直接就黑了。

大雨伴随狂风,倾泄人间。却没有沾染到男人身上半分。

似是遇到了屏障,自动分开,落在他的两边。他的衣服、头发、甚至鞋面都是干的。与头发全湿塌在脸上的张晨形成了鲜明对比。

如此诡异的一幕,看的张晨头皮发麻。

遇见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