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觉醒者
异化者……？
莫观棋瞳孔微缩，以现在的游戏时间线，竟然有异化者出现了吗？
穿越前，游戏也仅仅是更新到了第三章。
就在第三章，才出现了「异化者」的存在。
可惜，自己还没来得及通关，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莫观棋的微表情并没有逃过道姑的眼睛，她微微偏了偏头：“你知道「异化者」？”
那双凄美的眼眸静静注视着他，仿佛看穿了他心底的所有想法。
莫观棋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实话实说，他斟酌了一下词句，慢慢开口道：
“世人皆知，61年前，一场突如其来的灾变，源源不断的「恶物质」凭空诞生，不断破坏、污染一切生命体。”
“在「恶物质」感染下，残存下来的生命体发生变化，生理结构与以前截然不同，物质组成在有机物与无机物之间难以界定。”
“不仅如此，它们对拥有人类意识生命体的攻击欲望也越发强烈，同样地，他们体内大量的「恶物质」也在强化它们的身体强度，甚至出现了特殊个体，能够依靠粒子化，重组为更高阶的有机物与无机物的生物结合体。”
“这些失去自我意识、只知道嗜血杀戮的生物结合体，被研究人员命名为灾变种。”
“终究还是出现了例外。”
“也许是十万分之一的概率，也许是百万分之一的概率，一些人类被「恶物质」感染之后，不仅没有被抹除自我意识，相反……「恶物质」反而被他们所操纵！”
说到这里，莫观棋微微顿了顿，看了一眼道姑。
然而那一泓秋水般的眼眸依旧平静地看着他，既没有默许，也没有否认。
莫观棋轻轻叹了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些人形灾变种无疑是一种质变，从「恶物质」无意识地自我排布，到被操纵着排布，使得他们从「恶物质」中所获得的力量，远远超过普通灾变种，并且可以达到任意改变自己身体结构的程度，相比单纯的灾变种而言，威胁也是质的飞跃。”
“而这些操控「恶物质」的人形灾变种，就是「异化者」！我说得对吗，这位道长。”
“很对。”
道姑轻轻点了点头：“「异化者」是联邦最新发现，名字的定义也是半个月前秘密公布，就连「不夜城」城务府的三大财团都未必知道……”
“所以你不觉得，作为一个普通人，知道得太多了吗？”
我尼玛……
听着对方的淡漠话语，莫观棋额角微汗，好你个道姑不讲武德，竟然来骗，来套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同志的话！
“既然你知道这么多事情，就请回答我三个问题，如果我满意的话，你可以离开，如果不满意的话……”
道姑手中慢慢凝聚出一张红色的符纸。
“迷心符。拍在头上，会让中符者失去一天到三年的记忆。”
“一天到三年？”莫观棋愣了愣，“怎么差这么大？”
“所以看命咯。”道姑淡漠地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个问题，你为什么来这里。”
“来找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很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那么重要？”
“因为它关乎生死……好了小妞，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了，爷可走？”
嗖的一声，莫观棋被木剑钉在了地上，紧接着一张青色的雷符飘来，噼里啪啦，将他撕成了碎片。
莫观棋脑海中，瞬间闪过自己这样回答的下场后，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
“为什么来这里啊……因为这里是「万物归一」教会废弃的教堂，我来此找一个叫做「蛇之心屑」的东西。”
道姑似乎并不意外这个回答，她轻轻看向教堂一处墙上的雕像——那是一个妙龄女子与一只恐怖巨蛇抵死缠绵的雕像，粗壮的蛇身将女子勒成了一截一截，那胸口便显得尤为硕大。
巨蛇的尾部从妙龄女子下方灌入，蛇头从其口中涌出，那獠牙之上还叼着一枚血淋淋的心脏。
整个画面阴邪而又恐怖。
随着道姑的目光，雕刻成心脏的石像破碎，一个泛着暗红色光芒的、种子状的物质，轻飘飘地飞来，落在了道姑的手中。
她看了眼手中的「蛇之心屑」，淡淡道：
“第二个问题，你要蛇之心屑做什么？”
莫观棋没有犹豫，很痛快地回答：“我想成为「觉醒者」。偶然间，我知道服下这个东西，会解锁第七脑域，成为「觉醒者」。”
“果然是为了成为「觉醒者」……”
道姑轻轻叹了口气，望向破碎穹顶的夜空，目光有些遥远：“人的大脑有着无穷无尽的潜力，但是第七脑域的解锁九死一生，近百年的人体实验，即便是联邦中最珍贵的脑域开发试剂，也仅有0.05%的概率。”
“第七脑域解锁后，会超越人类的机能极限，可以感悟宇宙中一种叫做【幽能】的物质，能够吸收这种物质的人，才会被称为觉醒者。”
“你凭什么认为，蛇之心屑可以让你解锁第七脑域呢？”
莫观棋怔了怔：“这算是第三个问题吗？”
“不算。”
好嘛，白问。
“赌一赌呗，说不定我的枪里没有……呸，说不定，就能成了呢。”
道姑黛眉微蹙，没有理会这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或者说，她并不在意。
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想要成为「觉醒者」。”
为什么想要成为「觉醒者」啊，这不是废话吗，这个世界贼危险，总不能碰到人形灾变种的时候等死吧……
要想苟全性命于乱世，自保的技能当然越多越好啊。
更何况，灾变狂潮马上就要到来，整个不夜城都将会成为历史。
如果自己坐上了那趟列车还好，如果自己没有坐上呢……
城外可是漫无边际的灾变种。
莫观棋酝酿了一下情绪，目光有些遥远，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泪雾，以及掩藏起来的一丝倔强。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这位道长，你可能不知道我的情况。”
“我从小父母双亡，家徒四壁。”
他大手一挥：“除了成为「觉醒者」，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