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人瘟
金银不是纸钞，就算火势再大，也不可能完全烧没了，哪怕烧成了金水银水，也还是会存在的，可现在天成钱庄的公告竟然是，全都烧没了？一点也不剩？
这如何能服众？
可公告就是这样，就算有人质疑，天成钱庄的回答依旧还是：烧没了，烧得干干净净。
这是一副无赖姿态。
你能奈我何？
天成钱庄的背景可是天家，是皇帝！
你要抗议？
是想造反吗？
所以洛阳以及司州的这一群世家大族，看到这样的情况后，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当初他们看重的是皇家信誉，所以才将钱存了进来，那时候还觉得这不比荆州那程锦钱庄靠谱多了？可现在，反而因为对方是皇帝，自己没办法找回场子。
从某种程度上来，也算是自尝苦果了。
可出现了这事儿，大汉皇族的信誉，一时间一落千丈。
而那群朝廷大臣们，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后，一个个完全不敢相信，只能干瞪着眼，不少忠烈之士，直接以死劝谏刘宏偿还储户的储金。
可刘宏根本不在意，他的眼中只有那些钱财，弄到手之后，直接就开始修建起了裸游馆！
不弄这钱庄，刘宏还不知道，这天下的世家大族，竟然这么有钱，只不过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就吸纳了近十亿钱的存额。
一开始，刘宏的心理预期是弄到五个亿的钱，这已经很多了，足够他大肆享乐，可没想到存额的数字很快就超过，不过一月的时间，就有这么多！
这些钱，是从哪里来的？
刘宏大概清楚，无非民脂民膏！
既然自己作为大汉天子，那将这些钱全部充公，也没啥问题，对吧？
刘宏心安理得将这一笔钱收入自己的内帑中，根本不管外界如何议论，他只知道，自己有享乐的钱了！
而与此同时。
随着天成钱庄的暴雷，程锦钱庄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甚至要发生挤兑的风险。
苏澈对此却是早有准备，他提前放出了两个重磅利好消息。
一，他们程锦钱庄的大船，在海外无人岛屿上，发现了露天的珠宝矿石，带回来了无数宝石美玉。
二，他们发现了东瀛之地，有几座大型银矿，已和倭人王国达成了共同开采的协议，程锦商会负责开采，拿七成，倭人作为地主，拿三成。
当这两个消息放出去后，虽然也引起了一些质疑，毕竟有天成钱庄的前车之鉴在，可当程锦商会将那些宝石美玉拿出来后，质疑声顿时烟消云散。
居然是真的！
至少那些珠宝美玉的确存在！
不过……制作这些珠宝美玉倒是很简单。
烧玻璃嘛！
苏澈终究还是放出了这个大招。
其实早在先秦上古时期，烧玻璃这一技术就存在了，可烧出的玻璃，根本不是透明色，也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玻璃。
沙子经过高温加热之后，的确能呈现晶莹剔透的感觉，但距离常规意义上的玻璃，还有很大的差距，除了主料之外，还要加以硼酸、硼砂以及石灰石等等，除了添加辅料之外，还必须要去除主料的杂质。
所以，与其用杂质很多的沙子烧制，还不如直接用石英矿来烧制来得方便。
苏澈还额外加入了一些灵石作为辅料，这让烧制出来的玻璃，有着淡淡的灵气，并且提升了硬度，可以说和天然的宝石美玉几乎没多少区别。
经过上一次模拟的经验，这一次复刻出来，简直不要太简单。
至于和倭国联合开采银矿，更是八字还没一撇的事情，可无论如何，先吹出去再说。
通过这些利好消息，程锦钱庄安然渡过了挤兑风波，同时吸纳了更多的储金，一时间真正做到了钱倾天下。
当一切计划如期展开，转眼，又过了几月，秋去冬来。
这一年大汉的冬天，比以往更冷一些。
大汉南方，某个县城。
一辆马车的主人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虚弱，一边咳嗽着，一边赶路，过了许久，终于来到县城的一家医馆。
很快，他来到了医馆内，连忙说道：“大夫，我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咳咳……”
大夫先是为其诊脉，随后不在意的说：“这是受了风寒，我给你开上几副药，你回家按时吃药，过几日就能好了。”
“咳咳咳，那就好，咳咳咳，多谢大夫。”他低着头用力咳嗽着，几乎要将整个肺全给咳出来。
拿了药，他艰难的站起身，转身出了门，还未上车，整个人便直接原地栽倒，这瞬间引起路人的围观。
医馆里的大夫后知后觉，也感觉这病人不像是风寒那么简单，连忙追出来，还想说些什么，便看到他栽倒在地，顿时脸色大变。
“不是风寒……那是什么？”
“这是……人瘟？”
大夫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
这世界上有鸡瘟，猪瘟，猫瘟，而对于人类的瘟疫，自然就叫人瘟！
人瘟是极难治好的病症，并且传染能力很强，此刻大夫就怀疑自己已经得了人瘟，再一想起刚刚这人对着自己咳嗽，脸都变绿了！
“这是人瘟，快散开，不能聚在这里！！！”大夫也算是有些医德，此刻挺身而出，驱散着围观的人群。
人们听到人瘟这两个字，顿时变了脸色，纷纷转身便走。
人瘟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眨眼间便在这小小的县城里传开了。
而这患了人瘟的人躺在这里，就连官府的人都不敢靠近，想着远远丢火把和柴火，将这人烧干净算了！
就在这时，程锦医馆的医生走了出来，要为患了人瘟之人治疗。
可却被官府的人直接拒绝，县丞冷漠说着：“这是人瘟，要就地烧死，以绝后患，哪会让你靠近？”
程锦医馆的医生丁论认真说道：“县丞，瘟疫既然已经出现了，那就绝对不可能只他一例，他这一路过来，不知道传染多少人了，如果我们不及时进行治疗，研究如何才能治好，等到瘟疫爆发的时候，到时候手忙脚乱，可就来不及了，还不如让我尽量治疗，看看能不能治好！”
“可这人瘟，真能治好？”县丞半信半疑。
“我们程锦医馆的医生，什么都能治。”丁论自信说着。
县丞皱眉思索了片刻，随后点头说道：“好，那就让你试一试！”
随后，县丞便看到这程锦医馆的医生，戴上一双白色的手套，在脸部套了一个白色口罩，随后提起药箱，去医那患了人瘟的病人。
“奇怪的装束，这程锦医馆的医生，好像都挺奇怪的！”县丞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