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嫌疑
“我发誓绝对不是我！”哈利口干舌燥地看着那根魔杖，“我没有理由伤害自己的好朋友！”
“布莱克也没有理由伤害他的，”斯内普阴测测地说道，“朋友。但是他最后还是做了，分院的结果可不能说明什么。”
“这可真是......”洛哈特难以置信的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小巫师，“除了第一个以外，其余几乎全都是格兰芬多。”
“是啊。”麦格教授焦虑地看着这些小巫师，“我真的害怕这真的是有所预谋的，那样的话，”她斜眼瞥了一眼洛哈特，“就证明我们前面半年完完全全地被那个家伙耍了。”
“所以斯内普教授，你有感受到什么吗？”弗利维教授问道，“我记得你是第一个赶到的教授。”
“我感受到了一股纯粹而强大到不可理喻的死亡的气息，就仿佛它就是死亡本身一样。”斯内普悠悠地说道。
“不管如何，”麦格深吸一口气，“所幸这次发生在圣诞假期期间，学生们大多回家了。”斯内普眼睛斜撇了一下有些心不在焉的洛哈特，“我们必须在假期期间彻底地，结束这一切。”
“你们干什么？”格兰芬多公共休息室里，金妮正在愤怒地阻止她的几个哥哥，“大家圣诞节都不回去！凭什么要我回去？”
“金妮！”珀西站到她面前，半蹲下对她说，“我们曾经认为，韦斯莱家的血脉能够让我们远离这一切，你仅仅是被威胁也正出于此。”他撇开了视线，站起身来，“现在的事实说明我们自大的简直就像是萝卜地里的地精，你必须回去了，只有在陋居里才能保证你的安全。”
“弗雷德！”金妮知道没希望说服珀西，转头向双胞胎喊到，“乔治！”
“这是爸爸、比尔和查理的一致决定！”珀西脚步一挪，将金妮的视线堵住，“到学校安全之前，你都不能回来！”
“你最好解释一下。”珀西看着两个弟弟几乎是押着金妮钻出了门洞，一转头，凯蒂的魔杖已经点在了他的鼻尖，“听你的意思，是看到终于有纯血巫师被袭击了，”她一字一顿地说道，“所以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哈利从背后走上来拍了拍凯蒂，安慰道，“他们自己不也没走吗？金妮才一年级，她在这里确实很危险。”
凯蒂“呼”地甩开魔杖，转过身对哈利说道，“搞清楚你自己也才二年级！”说罢直接掐着魔杖回到了女生宿舍里，其他等在休息室里的格兰芬多见状也三三两两的起身。
“看样子这里之前似乎有过一些小变动？”邓布利多推开胖夫人，颇有些费力地钻过门洞，他眨了眨眼，随后笑道，“韦斯莱先生，你看起来很不好过。”
“邓布利多教授，我......”珀西有些无精打采的。
“有些时候，脚步声比话语更有力。”邓布利多仍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微笑，“哈利，有兴趣陪老人去看些东西吗？”
“教授，”哈利跟着邓布利多移形换影来到了仍然一片狼藉的巢穴里，“这里还不处理吗？那些八眼巨蛛会不会又回来？”
“八眼巨蛛。”邓布利多笑了笑，“这些八眼巨蛛连哈利你都可以对付了，不是所有的黑暗生物都有能力造成这样的事故。”他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哈利，“我的一个老朋友就说过，大部分所谓的黑暗生物都是性格顽劣的小家伙罢了。”
“斯卡曼德先生？”哈利一下子问道，“恕我直言，我们都觉得斯卡曼德先生......他是格兰芬多吧？”
邓布利多笑了起来，“纽特虽然是个赫奇帕奇，但是我认为他的勇气绝不再任何格兰芬多之下。”他收起笑容，但依旧轻松地问道，“看样子你们在神奇生物上下了不少功夫，你们有什么想法吗？”他走到那只巨大的尸体面前，拿出魔杖戳了戳，问道。
“我们确实考虑过好几种神奇生物，但是都有一些地方对不上，”哈利努力回想着，“比如美杜莎，但是美杜莎智能在神奇生物中属于最高一档，而且她不会说蛇佬腔。”
“那些人造的神奇生物你们考虑过吗？”邓布利多听哈利又说了好几种神奇生物之后，突然问道。
“人造的......神奇生物？”哈利眉头一皱，“教授您的意思是？弗兰肯斯坦那种？”
“唔！”就在邓布利多准备回答哈利的时候，一道红光从哈利背后洒下，邓布利多微微抬起右臂，一只小不点的火鸟一头窜过了那只胳膊，狠狠地砸在了他身后的巨蛛尸体上，并发出了尖锐的悲鸣声。
“这是，凤凰？”哈利有些怀疑地看着那只费劲地扑腾着站上邓布利多肩膀的小鸟，它还没有海德薇大，但是那几根鲜艳的尾羽已然在散发着仿佛照耀一切的光芒，它察觉到哈利的视线，张开翅膀，欢快的鸣叫了一声，低下了它火红色的头颅，几根明黄色的头羽冲着哈利一跳一跳的，就仿佛火焰里最活跃的火舌一般。
“啊，福克斯说很高兴能用这副样子见到你，哈利。”邓布利多伸出左手摸了摸福克斯的喙，笑道，“不过老伙计，生老病死就连死神也不能幸免，你倒也没必要如此执着。”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邓布利多吸了两口被福克斯啄破的手指，背过手去，“福吉可算是找到了一把称手的武器。至于福克斯，你先帮我照顾一下啊吧，它这辈子有些活跃，啄到其他教授可就不好了。”
“啄到福吉就没事吗？”哈利呆了一下，也学着邓布利多伸出手去摸了摸福克斯的喙，一股说不出的温暖流到他的心间，“不管怎么说，我们不能白白看着福吉刁难邓布利多教授，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人造的？”凯蒂眉头紧缩，连哈利私闯女生宿舍这一罪行都没有来得及判罚，“你的意思是弗兰肯斯坦那种？但是弗兰肯斯坦也没有魔法能力啊？”
“哈利！”两人决定去找杰夫询问一下，刚钻出画像，就迎面撞见了急匆匆赶来的杰夫，“你这是被凤凰打了？”杰夫先是奇怪地看了一眼两只眼眶乌黑的哈利，随后立刻甩开这点小事，说道，“我们必须制止温德尔！这件事和他拖不了关系！”
“温德尔？”哈利低声惊呼道，“他是受害者啊！”
“我坚持我的判断。”杰夫斩钉截铁地说道，“温德尔这一整个学期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伍德一学期也见不到人，他只是去想怎么折磨我们罢了。”哈利话音刚落，凯蒂一皮鞋跺下来，吓得福克斯扭头飞到杰夫肩膀上了。
“能不能先把这家伙从我肩膀上弄下去。”杰夫偏着头躲开福克斯的热度，“我们家家徽是尖角水蛇，还挺不对付这家伙的。”福克斯得意地啼鸣了一声，随后飞回了哈利的肩头。
“所以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温德尔的嫌疑？”凯蒂眉头一皱，“如果只有这一点的话，可不够报告教授的。”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杰夫闭上眼睛回想起来，“就是温德尔身上那股死亡的气息。”
“死亡的气息？”哈利摸了摸鼻尖，“你提前选修占卜了？”
杰夫一脚踢在了哈利的小腿上，“你见过阿瓦达索命咒没有？或者别的不可饶恕咒。”
“没见过。”两人坦诚地回答道。
“啧，”杰夫咂了下嘴，突然一拍手心，“你还记得去年奇洛教授最后那种气息吗？尤其是当他背对你的时候。”
“你是指......”哈利仔细回想了一下，“神秘人的气息？这件事跟他有关系？”
“五十年前，神秘人正是在这所学校上学的年级。”杰夫提醒到。
“所以海格和阿拉戈克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哈利惊呼道。
“海格已经被傲罗带走了！”凯蒂也反应过来，“所以说神秘人回来了？还是食死徒在借题发挥？”
“我个人倾向于后者，神秘人的作风比现在要直接的多。”杰夫说道，“但是有去年那个事在，也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们不能就这样去，这样只能是去送死。”哈利拉住凯蒂的手腕，被凯蒂涨红了脸踹了一脚之后赶紧放开，“我倒是能对付温德尔，但是神秘人和那只怪兽，”哈利咽了口唾沫，“只会比温德尔更强。”
“要是还有五十年前的目击者就好了！”杰夫话音刚落，三个人一拍大腿，“桃金娘！”
“他们这群可恶的！该死的！被皮皮鬼砸坏了脑子的家伙，又把我的课本全部撕烂冲进了下水道里！”桃金娘声嘶力竭地冲着哈利吼道，“他们明知道我家里并不富裕，他们要让我自己滚出这所‘纯血’的学校！就因为我的父亲是个麻瓜！”她扭头回去大哭起来，“又不是我想要这样的！”
“然后你一直勇敢地与这些家伙做着斗争，对吗？”凯蒂看着边上两个被吓傻的男生，壮着胆子上去问道。
“我只是想上完学罢了，”桃金娘瓮声瓮气地回答道。
“所以那一天你推开门看见了什么？”凯蒂打断了桃金娘的话，直视着那双带着幽怨，正在重新转为愤怒的目光，“那东西今年一年已经袭击了十几次学生了，如果你明年还想在这间学校里见到除了幽灵以外的人类的话，告诉我你那一天看到了什么！”
“我觉得幽灵应该不算人类。”杰夫凑到哈利身边小声说道，哈利一面紧张地吞着口水，一面点头同意。
“我只看见了一双巨大的，不详的黄色眼睛，带着漆黑的竖瞳，就像龙一样，然后我就死了。”桃金娘怒视了好久凯蒂，才低沉地说道，说完她就自顾自地离开了这间盥洗室。
“蛇怪！”凯蒂低着头在路上思索了许久，等快到格兰芬多休息室时，她突然站住脚，“绝对不可能是龙！龙是绝对不会说蛇佬腔的！那就只能是蛇怪！”
“被蛇怪看到会直接死亡！而不是现在的石化！”杰夫反驳道。
“或许他们并不是直接看到的蛇怪的眼睛。”凯蒂无奈地说道，“卢娜手中攥着一块小镜子，赫敏是透过盥洗室的玻璃，而查罗莱特则是透过鬼魂的身体，也就是尼古拉斯爵士。”
“那罗恩呢？”哈利问道，“罗恩倒下的时候可没有抓着镜子。”
“教室的玻璃，”凯蒂想了想，说道，“罗恩倒下那条走廊里全是教室，有可能是他透过玻璃看到了蛇怪。”
“有些牵强，但是已经是现在最合理的说法了。”杰夫抽了抽嘴，“那么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
“怎么打死蛇怪。”哈利说道。
“怎么找到蛇怪。”杰夫奇怪地看着哈利，“你不会以为你喊一声蛇怪就会乖乖跑到你面前吧？像条小哈巴狗那样？”
“咳咳！”哈利涨红了脸连咳了好几声。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温德尔。”凯蒂沉着脸说道，“我们该怎么办？直接对温德尔下手会不会打草惊蛇？”
“咱们仨加起来也就哈利打的过温德尔。”杰夫苦笑道，“而且温德尔的攻击全是大范围的，换句话说哈利就是打得赢也保不住咱俩，而且我敢保证温德尔还有底牌没有在咱们面前显现出来，那个巢穴，虽然我不是很确定，但绝对不是洛哈特的手笔，这点我父亲跟我保证了。”
“你爸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哈利奇怪的问道。
“我爸抓过他，”杰夫有些得意地说道，“罪名是滥用精神类法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