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哦?看上他了?
老鼠全被抓起来关进铁笼子里,秦婳穿着男装戴上面具,拿了快肉丢进去,一群老鼠疯狂争抢,眨眼间那肉就被分食干净。
她拿出匕首把玩,目光看向一脸惊恐的柳湘,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像极了变态:“老鼠不知道喜不喜欢吃人肉,你说,从你身上哪个地方下刀比较好呢?”
别说,这柳湘还确实有几分姿色,不是国色天香,但是别有媚艳风情,也怪不得能让那么多男人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柳湘早就吓得脸色惨白,此刻更是瞳孔颤抖。
“你……想做什么?”惨叫呜咽了一天,没吃饭没喝水,嗓子都冒烟了,说话声音都是撕裂的,但疼痛压制不住恐惧,嘶哑着哀求。
“我没有得罪你,求求你绕了我……”
“我有钱,你要多少钱都给你,我给你钱……”
秦婳:“……”还敢提钱,不知道她仇富吗?
呃,不对,歪了。
秦婳用刀敲了敲桌子,装腔作势:“小爷不缺钱,你说点儿有意思的事儿,要是听着有趣,小爷说不定就放了你。”
柳湘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斟酌着她的意思,瞥了眼一旁虎视眈眈的老鼠,讨好道:“不知道大人想知道什么,奴家一定知无不言。”
说完还眨了眨眼,透着一丝勾引之意。
这是冷静下来,长胆子了?
秦婳也不急着把她吓破胆,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手里把玩着匕首,就这么目光幽冷又邪恶的看着她。
柳湘明显察觉到眼前并非善人,意图不明,但伤害她却是真。
想了想,试探开口:“大人知道奴家是谁吗?”
没回答,但眼神扫一眼,她明白了。
不知道也不至于去把她从衙门里偷出来,而且那眼神,明显她的姓名和身份无足轻重。
黄海是商人,黄家背靠的是樊家,若是知道了这些还是这样的态度,那这人绝对不是她能招惹的,更不可能看上她这样的残花败柳。
能在风月中混得如鱼得水,还能勾得那么多人神魂颠倒,柳湘靠的可不仅仅是美色和身子,还有察言观色和审时度势。
瞬间就换了一副凄然的表情:“奴家身上没什么趣事儿,腌臜事儿倒是有一大堆。”
“妾身被父亲卖入青楼,做的是以色示人的行当,亏得遇到我家老爷,得老爷怜悯,赎身从良。”
“可惜啊,老爷命不好,三年前突发疾病猝死,留下我孤身一人。”
“奴家与老爷恩爱无比,悲痛欲绝,只恨不得跟着老爷去了算了,可那曾想那继子黄海……呜呜……他就是个畜生……”
“呜呜呜……”
哭得伤心,哭得凄凉,苦涩、悲痛、绝望、悲愤却又苦苦压抑,加上一张有这几分姿色的脸,好不惹人怜惜。
秦婳看得眼神发亮,长见识了,原来还能这样哭啊。
柳湘哭了好一会儿,没得到想象中的安慰同情,甚至没有一丝好奇追问。
就算她美色不足以吸引,可这样颠覆伦常的故事向来都很吸引人才是,为何对方一点儿反应没有?
柳湘看了眼秦婳,隔着面具,看不清表情,只能期期艾艾继续说到:“黄海那畜生玷污了奴家,他那好友毛诚意也是人渣,以此威胁奴家,逼迫奴家委身与他,奴家都是被迫的,呜呜……”
秦婳冷笑:“既是如此爱那黄老爷,又遭受这么多痛苦,你就没想过反抗?”
见柳湘立刻要开演,秦婳制止了她,反而从笼中放出一只老鼠。
“啊啊啊……”
老鼠立刻开始乱窜,柳湘惊声尖叫:“啊啊啊……不是我不反抗,是根本反抗不了啊,老爷虽然疼爱我,可在他眼里我也是人尽可夫的妓女,为了生意,他不止一次把我送到官老爷床上,呜呜……他们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婳手中匕首甩出去,准确命中老鼠,将它钉死在地上。
不慌不忙的摸出另一把匕首:“说点儿有深度的,谁想听你这些龌龊事儿?”
匕首尖尖点在柳湘的脸颊,沿着脸颊轻轻划下去,眼里邪恶无情:“别耍你的小聪明,你不会想知道我的手段。”
“嗯……”她含笑歪头:“听说人剥了皮还能活,你这皮囊倒是不错……”
“不要,我说,我说……”刀剑划过皮肤,宛如毒蛇游走,柳湘全身僵硬,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毁容,还有剥皮……
“我生过一个孩子,不知道是谁的,被黄海给溺死了,呜呜……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啊。”一副要崩溃的样子。
秦婳:“……”本来想让她自己说,多说点儿什么,高看她了。
溺死孩子这样的事情,人渣做出来也不奇怪。
目光落在她肚子上:“你怀着孕?”
柳湘下意识摇头:“没有。”
秦婳挑眉:“你不是说怀了霍轩的孩子?”
柳湘抬头看了秦婳一眼,悻悻道:“那是骗他的。”
秦婳似乎来了点儿兴趣,漫不经心:“哦?看上他了?”
柳湘想摇头,又点头,脑子一转,似乎想装出一副看上霍轩的样子,却不想不等她说话,秦婳一刀下去,直接从她手臂上削掉一块皮肉。
在柳湘还在惨叫的时候丢给了老鼠。
柳湘痛苦又惊恐的瞪着眼,眼看着老鼠把她的肉吃完。
“啊啊啊……呕……”
秦婳皱了皱眉,提了笼子,把老鼠放到她旁边,老鼠闻着血腥味,一个个恨不得扑过去把她吃了。
“想清楚了再回答,我想你不喜欢被老鼠活活吃完这样的死法。”
柳湘全身温度尽退,寒冷发颤,冰渗透到了骨子里。
“我……我没有看上他,是毛诚意,他让我去纠缠霍轩的,他们想害那霍轩……呜呜……呕……”
一边哭,一边吐,一边说,真是要多凄惨有多凄惨了。
秦婳又问:“他们为什么要害霍轩?”
柳湘难受得想晕,偏偏又晕不过去,眼看着秦婳的匕首又伸了过来,被切去皮肉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她疯狂的想:“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给他们送茶水的时候听到他们讨论,他们说有人想拿霍轩试水,想看那什么太子妃的态度……”
秦婳手一顿:“……”果然,她就知道是太子那渣渣祸害她。
太子不回来,她安稳两年无事,太子一回来就折腾,还故意把她拉进去,别人动不了太子,可不就得从她这里找突破口。
真是倒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