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细雨4

昊心看了看，说：“你笔下的主角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坏人。”

我把手机递给昊心，回答道：“你笔下的主角是一个傻里傻气的人，可怜人。”

星期五傍晚，蒋外公骑着自行车来到了李昊心的家门外。

蒋妈妈问：“爸爸你怎么来了？”

蒋外公回答道：“我来接我外孙子的，”

李昊心这时蹦哒蹦哒从屋里跳了出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李昊心看到大哥哥大姐姐放假都回外公家玩，李昊心也想去，直接给蒋外公打了电话。蒋外公也是宠着他，六十多岁的人了硬是骑了一个多小时自行车，骑回去还得要一个多小时。

蒋妈妈并没有责怪什么，只是心疼她的父亲，大老远来也不喝杯茶休息一下，直接带着这个逆骨回家。

蒋外公说，家里忙。蒋外公说，天等一下就黑了，路就不好走了。蒋外公说，就不进去坐坐了。

路上，蒋外公对身后的外孙子说：“我以前当过兵，我是兵人退伍，我追过子弹扛过枪。”

李昊心问：“追过子弹扛过枪的你可以给我买绿茶喝吗？要冰绿茶才好喝。”

蒋外公大怒：“我这辈子都没喝过绿茶，喝水还得喝白开水。”

李昊心眼睛一转：“人民弟子兵听令，要为人民服务，我是人民。”

次日。王外婆给了李昊心五块钱，让李昊心买包三块钱的盐，剩下的钱买零食。可一大包辣条需要三块钱，无论怎么掰手指头算都不够。

于是，李昊心一不做二不休，买了一瓶可乐一大包辣条，转头对正在放羊的蒋外公喊道：“外公，外婆让你买包三块钱的盐，钱从你的零花钱里出。”

下午，小河边，只穿着内裤的李昊心双手叉腰奶声奶气的放狠话：“你们要是在欺负我，我就跟我的外婆告状，打烂你们的屁股。”

蒋大娃在岸边说：“就让你一起下河洗个澡游个泳，你看你怕的。是不是吓尿了，需不需要我给你叫叫魂啊。”

李昊心往岸边一站：“谁怕了啊，谁怂谁小狗。”

蒋大娃也不甘示弱，站在水中：“我敢下河。”

李昊心也下了河，冰凉的水让他打了个寒颤，不过很快就适应了。

蒋大娃，李昊心，蒋二娃三人就这样嬉闹着。良久，蒋二娃表演了个水下憋气，还能在水中吐泡泡。对于李昊心来说，这种超级帅。

李昊心问：“你可以教教我吗？我也想这样玩。”

蒋大娃回答：“你不能这样玩，你还小，会出事的。”

蒋二娃到感觉无所谓，伸手就把李昊心的头按在水中，不停的说：“不要喘气不要喘气，练两次就会了。”

李昊心喝了好几大口水，双手不停的扑腾，想要拽到什么，可是什么也抓不到。就这样慢慢没了力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等李昊心醒来，发现自己正跪在岸边吐着水。天空已经下起了细雨。只听到蒋大娃说：“走了回去吧，下雨了。”

李昊心有点神志不清，问：“我好想晕过去了，我是不是死了？我好害怕死亡，不对，我害怕的不是死亡，是那种虚无。”

蒋二娃有点不耐烦：“虚无个锤子，赶紧走，你也没晕，自己上的岸自己把水吐的干干净净的，你别怕，憋两次气就会了，我当时第一次也是这个样子的。你不信你问蒋大娃。”

夜里，王外婆半睡半醒的问：“你喊叫什么呢，大半夜不睡觉。”

李昊心趴在王外婆怀里哭着说：“我的一个好朋友好像不见了。”

王外婆拍打着李昊心说：“大半夜的哪有什么朋友，一定是做噩梦了，睡吧睡吧，明天就好了。”

碎片四，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