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想害她
听到这些的文婉儿气哭了,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但她知道要尽快治好脸,否则她别想嫁入皇室了。
……
被流放的文歌阑一家,在官差的催促下紧赶慢赶,日落时分赶到了一个破庙里,这里离夏都已是有一定的距离了。
几个官差分作两批,一批在做饭,另一批负责警戒和盯着犯人。
春姨娘和文歌悦缩在角落里,母女俩时不时交换一个眼神,或者是看一眼文歌阑和文夫人。
文歌阑没管这对母女的眼神,她用宽大的衣袖遮挡,从空间里拿出了相应的西药干吞。
注意到父母的憔悴和疲惫,母亲不停的按摩着双腿,她力道适中的帮母亲按摩。
却被文夫人推开,她疲惫的嗔道:“我没事的,你好好休息。”
文歌阑刚要说没事,便见一个官差端着一个大盆子走了过来。
“吃饭了!”一个官差将黑乎乎又硬邦邦如石头的馒头,分别发给了文歌阑几人。
春姨娘几人抱怨道。
“这么硬的馒头,之前连家里最低等的下人都不会吃,怎么咽下去啊。”
“这馒头卡得我的嗓子眼好痛,我吃不下去。”
“呜呜呜,我不要吃这么硬的馒头,会伤到我的嗓子的,伤了我的嗓子,我的声音会变的难听的,我不要声音变的难听。”
文歌阑示意父母先不要吃,她看似从衣袖里,实则从空间里拿出了一个一两的银锭子,递给了小队长。
“麻烦你,我们想换五个馒头和一个水囊。”
小队长颇为意外,原以为是个没赚头的苦差事,没想到有赚的。
他刚要接过银子,姓王的官差窜了过来,扬起鞭子要打文歌阑:“队长,不能收,她这银子来路不明!”
这王姓官差,便是打了文歌阑一鞭子那人。
文歌阑冷静的躲开,退到了父母的旁边,向他们摇头表示没事。
紧接着,她便看到王官差被小队长一脚踢翻在地,还被甩了两鞭子,轻哼一声。
不管她的银子来路是否正,按押送犯人的心知肚明规矩,犯人是能用银子孝敬官差,或者从官差手里买东西的,这也是官差赚钱的一个门路。
“再敢做任何事,我有的是方法收拾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小队长啐了口,看向文歌阑:“你来换。”
文歌阑用一两银子换了五个白馒头和一个水囊。
她分别给了父母一个馒头,又让他们喝水,自己吃一个白馒头。
“大小姐。”春姨娘舔着脸过来了,讨好的笑着:“大小姐,咱们可是一家人,你能否将这两个馒头给我?”
文歌阑笑意微凉的瞥了眼春姨娘,慢悠悠的咬了口白馒头,满足的唔了声:“这个白馒头真是又软又好吃,我还有水能喝。”
“要是谁能帮我们一家好好按摩,我便给他一个白馒头和一些水……”
话音还未落下,几个姨娘和庶出的已是将春姨娘挤开,笑容满面的帮文歌阑三人按摩着,时不时问一句是否舒服。
文歌阑一口馒头一口水,享受着这几个人的按摩。
她眼神嘲讽的睨着无法挤过来的春姨娘和文歌悦,笑眯眯的将两个白馒头给了这几个妾室庶出,又分给了他们一些水。
“咱们是一家人,只要你们乖乖的,这一路上我会照顾你们的。”
几个妾室庶出分了两个白馒头和水,狼吞虎咽的吃着,看得春姨娘母女直咽口水,对文歌阑的恨意多了几分,贱人竟敢不给他们吃的!
……
后半夜。
野外的破庙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到虫叫声,夜幕如一张大网笼罩着大地,带来不安和惶恐。
赶了一天路的官差和犯人,全陷入了沉睡中。
忽然,一个人影鬼鬼祟祟的往文歌阑的方向走,他时不时往文围看一眼。
等走到了文歌阑的面前,他淫笑着要扑上去——
却在这时,并未熟睡的文歌阑扬手就是一大把药粉,洒向了扑过来的人,同时往旁边一滚。
随即,传来刺耳的男人尖叫声:“我的眼睛!我的脸!好痛!你这该死的贱人,今天我非得弄死你不可!”
他拔出佩刀,胡乱的砍着:“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
文歌阑临危不乱,她猫着身体快步走到文夫人的身旁,拖着她往旁边走,结果发现文英不在,心生疑惑。
大半夜的,爹跑去哪儿了?
顾不上多想,她拉着惊慌的文夫人躲在了角落里,朝醒来的官差喊道:“他要杀了我们,快拦住他!”
小队长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她,与几个官差合力制服了王官差,并将他捆绑了起来。
“混账东西!”小队长狠狠的踢了他一脚,丝毫不同情他:“在老子这里干这些事,那你就一辈子留在这里好了!”
王官差一听,慌乱的求饶:“队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条活路。”
他还没有完成那位交代的任务,要是死在这里了,那他一家老小都会活不下来的。
听到这的文歌阑没管后续的,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想看看文英在哪儿。
谁知,在一处较为隐蔽的阴影处,发现了一个令她难以置信的人。
那不是……冥王南荣川吗?!大半夜的,他怎么会在这里?
而且,站在南荣川身旁的人,不正是爹吗?
这两人……
文歌阑的脑海中冒出一个念头来,她眯起利眼和南荣川对视。突然的抄家,天威军的态度,看来这场抄家流放没表面的那么简单啊。
在夜空中,她那双冷静沉着的眼特别明亮,看得南荣川微微眯起眼。这个女人有了很大的变化,看他的眼神里有着审视和估量,完全没了之前的厌恶和退避。
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不吵不闹,一点儿没惊动他人,只这样盯着他看——
“文丞相,你的大女儿不是个简单的,以往她怕是藏拙。”他淡漠道。
文英十分纳闷,百思不得其解,歌阑的性子他最是清楚的,今日这是怎么了?
“殿下,许是她经历了如此大变故的关系。”
南荣川淡漠的嗯了声,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轮椅扶手,然后他‘听到了’文歌阑的一句话。
【我能治好你的双腿,要跟我做交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