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发癫？发电！
“N0037，罗恩，19岁，哥谭大学绘画系肄业，父母死于黑帮争斗，平日里性格张扬，爱出风头。”
“大学期间，曾经成功发起多次罢课游行，试图组织武装团队失败。”
“父母失事后，自行研究炸药对哥谭本地黑帮发动了无差别恐怖袭击，爆炸造成七人死亡十三人受伤。”
罗恩眨了眨眼睛，罢课游行，手搓炸弹，自己还有这个技能？
杨主管接着道：“被蝙蝠侠逮捕移交警方后，被判断出有严重的躁郁症和创伤性应激综合征，于七天前送到我院治疗。”
“以上，就是目前所有的信息。”
罗恩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戈登局长的目光也随之看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很平静，一个像平静的海面下孕育着波涛，另一个，就像是春风吹过泸沽湖。
戈登局长收回目光，身子微微坐直了些，像是来了兴趣，给杨主管递了个眼神，杨主管才道：“上机器。”
“等等？怎么就上机器了？”
罗恩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毕竟按照常理来说，应该是一段缥缈的对话，然后在判断出什么，最后自己和杨医生疯狂争论自己到底有没有疯，最终安然出狱，不对，安然出院？！
杨主管的表情带着一丝嘲讽，道：“你似乎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还是说，你真忘了是怎么回事？”
“你的躁郁症和PTSD都是经过蝙蝠侠和警方共同认定的，而且，我们现在进行的，是复查，不是白痴电视剧。”
话音一落，罗恩眼前的光景也微微发生变化，窗外的阳光不在温柔，反而有种虚伪的亮光，平静的洒在所有人的侧脸之上，让众人脸色的线条显得越发生硬。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大大小小的器械被推到罗恩身边，戈登局长微微皱眉，他不是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这幅景象，他很清楚后面会发什么，没有十八禁的内容，只不过，还是会有些不太适应。
罗恩没有挣扎，反而是这位戈登局长在场的情况下，让他紧张的心情得到了缓解，这位哥谭老好人，无数个DC宇宙中，只有寥寥几个变坏，如果这还能让自己这么巧碰上，那干脆重开算了。
冰凉的触贴，繁杂的电线，还有微微的轰鸣声，让罗恩刚刚平复下去的心脏又提了提速。
不多时，穿着病号服的罗恩已经被绑成半个机械人。
罗恩看了眼手指上的贴片，道：“接下来要作什么？”
“保持呼吸，我会慢慢调整电流，很微弱，对你做出刺激，模拟你的发病过程，如果都能通过，那我们大家都会轻松些。”
杨主管随意回道，后又看向戈登局长，笑道：“机器升级了，现在可以用微电流检测或模拟神经元信号，如果可以的话，我们能让一个正常人体验一下病人发病时的感觉。”
“听起来有些危险，你们只有这一台吗？”
戈登局长皱眉问道。
杨主管点点头，“韦恩集团的试验机，院长要来的。”
戈登局长安静下来，目光又放在了罗恩身上。
然而，束手无策的罗恩，只能静静的听着耳边机器传来微微的轰鸣声，手指或者脖颈处传来微弱的电流，让自己病号服下的皮肤一跳一跳的。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哈琳脸上的笑容越发明显，眼中流露出惊喜的神色，戈登局长也微微侧目看向了杨主管。
杨主管略带惊讶的看了眼罗恩，麻利的起身，来到机器上，伸手在上面点了几下，这才坐回原位，笑道：“是有些数据没调整好，现在可以了。”
戈登局长眯眼问道，“这不是机器的第一个使用者？”
哈琳抢先说道：“当然不是，第一个使用者，可是那个小丑。”
小丑的名字一出，众人都安静了几分，戈登局长慢慢收回目光，看向罗恩。
罗恩耳边只听见一声“当然不是！”
随后，脑中就一声轰鸣，强烈的电流瞬间刺激着自己的神经，然后，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抽搐。
“我艹！”
罗恩嘴硬一声，瞬间想起之前杨主管说的那句话。
【我们也可以让正常人体验病人发病时的感觉。】
这娘们刚刚绝对改了设置！
“我没病！我没疯！我没——啊！”
罗恩勉强控制着右手，摇摇指向戈登局长，再一张口，却满是白沫流下。
杨主管微微点头，道：“正常反应，这种程度相对于他本人来说，已经轻了很多。”
戈登局长也点了点头，确实轻了很少，放在以前，其他病人基本上都是浑身乱摆抖，大部分人还会试图挣脱绳索，扯断电线，咬断舌头，最后只能落得个被武力镇压的下场，像罗恩这般“体面”的，还真是少见。
很快，伴随着强弱不定的电流，罗恩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电流还未结束，罗恩的肢体还在抽动。
直到罗恩的鼻血开始流出时，杨主管才微微抬手，让一旁的警卫关闭机器。
随后，便是一阵打印声，几秒后，哈琳拿着一叠刚刚打印的文件放在杨主管面前。
杨主管拿着文件看了几眼，又递给戈登局长，道：“病人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他从N级病人调换到D级。”
“嗯？”
戈登局长看了眼杨主管，随后又仔细的看了看文件，道：“不错，我同意。”
杨主管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戈登局长放下手中的文件，看了眼罗恩那清秀的脸庞，起身道：“我下次复查还会再来，是七天后吗？”
杨主管眼皮一跳，依旧笑道：“没错，我们会一如既往的欢迎。”
“那就好，我会看着你们的。”
戈登局长的声音依旧沉稳，等杨主管抬头时，却只能看到戈登局长的背影。
待戈登局长走远，坐在椅子上的杨主管才道：“哈琳，他归你了。”
“亚伦，让法兰克把罗恩送到D区。”
那位名叫亚伦的警卫微微停顿，随后一切正常，回道：“是。”
杨主管点头起身，把手中的文件丢在垃圾桶中，离开了会议室。
哈琳推了推脸上的眼睛，咧嘴无声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