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得到玉牌
见来人消失后，莫小孽看着手里的药丸有些触动，在人间不过小半年，吃的两粒聚灵丹居然是同一个人给的，聚灵丹是精怪脱胎换骨的时候才能炼出来的，蕴含的力量强大，能救同类于水火，是很多精怪都梦寐以求的宝贝，但说起来，她们其实并没有什么交集。
聂陌见了莫小孽的神色，出言安慰道：“你不必多想，是她自愿给你的，而且她以后的日子，也不会被谎言包围”，莫小孽听了，一脸知道了什么惊天秘密的表情，看着聂陌惊奇的说道：“上仙的意思是接涵儿的人...?”，聂陌听了，默认的点了下头，莫小孽见状，顿时整个人活跃了起来。
革术听了刚刚的一番话，脸上的担忧之情更胜，莫小孽见状，不解的问道：“土地公，那位大人都说了，任务被截胡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怎么还一脸愁容？”。
革术听了，说道：“我倒不是担心任务的事情，只是涵儿离开为何不告诉我们一声？”。
聂陌似是轻笑一下，摇了摇头，莫小孽见状，凑近聂陌好奇的问道：“上仙何事发笑？”，聂陌轻点莫小孽的额头，转身准备离开，回头又说了句：“革兄不必多想了，那人怎么会让他的人同别的男人做这种离别留情之事”。
革术本来还一脸担忧，听了聂陌的话，顿时脸色一惊，随后一脸恍然大悟，惊喜的说道：“聂兄的意思是，涵儿就是五殿的那位姑娘！”。
见聂陌笑着摇头不搭话，革术面色转喜，顿时心情大好，随着聂陌离开了院子，留下莫小孽在他们后面一脸疑惑。
莫小孽紧追着来到大厅，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什么啊？为什么你们突然就这么高兴？”。
革术回头笑着对莫小孽说道：“要说这事，便要扯到十殿阎王们当时的一个赌约，当时五殿错手误判了一怨鬼，便被罚去凡间历劫，众阎王便以此为赌约，赌这五殿下必是过不了五劫中的情爱之劫”。
“然后，涵儿出现了，打破了这个赌约”，莫小孽听这剧情耳熟，忍不住接道。
革术“嗯”了一声，不自觉的笑出声来，莫小孽见着奇怪，不解的说：“这不就是戏文里常有的事，有何值得发笑的？”。
革术听罢，似回想起什么，语气有些不甘的说道：“五殿冷血无情，无人不知，听说便是和他关系最要好的七殿都很少和他肢体接触，这些事天上地下的仙人们大都是了解的，赌他不过也实属正常”。
见莫小孽依旧怀疑的看着自己，革术笑着摇头说道：“姑娘你有所不知，我虽没见过地府的人，但是地府主要人物的画像我倒曾瞥见过，那五殿的模样当真是冷酷无比，实难想象他为一女子困扰的模样”。
莫小孽听罢，惊奇的看向革术，略带夸奖的语气说道：“未曾见过真人，那刚刚那位大人也只是在画像上见过？”。
革术被莫小孽突然转移的话题楞了一下，随后呆呆的点了一下头，困惑的看着莫小孽，莫小孽被看的尴尬，忙说道：“果真是聪慧之人”，说完又看了眼革术，眼角带笑的反问道：“革大仙，你当时也压了不过？”。
革术神色一愣，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倒是没有参与，但听说当时也只有一位仙人压的是过”，见莫小孽期待的看向自己，革术连忙摇摇头，说道：“当时大家也是一阵推测猜想是哪位仙人，至今也没猜出个结果”。
莫小孽听罢，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像是明白了许多事情，随后一脸假装被欺骗的表情看向聂陌，恍然大悟道：“上仙，这些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说完也没有等聂陌回答，忍不住嘀咕道：“怪不得这小精怪都魂飞魄散了，还能给救回来”。
聂陌闻言轻笑一下，忍不住说道：“你倒是会多想”。
莫小孽撇撇嘴，也不做反驳，忽然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来，看着革术，疑惑的问道：“对了土地公，你可知为何那迎宾楼出了那么大的凶案，却不见人间的那些差役前去查探啊？”。
革术听罢，愣了一下，习以为常的说道：“姑娘刚来还不太清楚，那迎宾楼的幕后老板是王业之子”，见莫小孽仍是不解的表情，革术又紧说道：“这王业是这人间帝王的结拜兄长，身份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的儿子自然也就没人敢得罪。”
莫小孽听罢，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随后又怪异的看着革术，革术回了一个疑问的表情，莫小孽便赶紧收回目光，眼神不定的四处看着。
见莫小孽仍有意无意的瞥一眼自己，革术扶额轻叹道：“姑娘不知，我虽是土地神，却不可插手人间之事，我也曾远远见过那王家小儿，身后似是有真龙护体，如此一般，神鬼更是轻易近不得身”。
莫小孽一副闻到八卦的模样，正欲追问着，偷瞥到聂陌盯着自己看，轻咳一声，又慌忙改口问道：“土地公，那为何你的尸首会在这乱葬岗上，我还以为你...”。
革术听了一愣，随后反应了一下，忍不住哈哈笑道：“姑娘有所不知，起初这个地方并不是乱坟岗，只是后来朝代更迭，权力交替，这个地方也不可避免的发生了战乱，百姓四处逃难去了，事隔百年，这一座座坟墓的后人大多寻不到了，这才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莫小孽听罢，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随后忍不住感叹道：“居然是这样，这样看来人间的权利之争真是残忍啊”。
聂陌听罢，放下手里的茶杯，站起身来看着莫小孽说道：“来都来了，不如我带你去游历一番这人间的王权富贵”。
革术听罢，点着头，跟着站起身来笑道：“不处山中不知山高”，随后看着莫小孽笑道：“小莫姑娘，这也是一种修行”。
莫小孽一脸懵的看着两人安排自己，忍不住搭话道：“好是好，但是我能进的去吗？且不说我是个精怪，就说我现在这个身体...”。
革术闻言像是想起来了，从身后桌子抽屉里，找出一块灰蒙蒙的玉牌，吹了吹递给了莫小孽，认真的说道：“莫姑娘放心，这块玉牌你带在身上，保你健健康康的”。
莫小孽接过玉牌，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一脸的怀疑道：“这是玉牌？这个颜色的玉...嗯...倒是少见”。
革术一听，笑了笑说道：“姑娘说笑了，”说罢看了眼聂陌，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便解释道：“这玉是聂兄用我汲取香火的名义做的，只要多做善事，多积善念，颜色便会有所变化，具体的就得看姑娘自己了，等它变成清透明亮的时候，姑娘或许就再不用担心自己的身体了”。
莫小孽听了眼睛一亮，欣喜的看向聂陌，见聂陌对着自己点了点头，这才小心翼翼的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革术见了两人的互动，忍不住轻笑了一下，又转向聂陌问道：“聂兄，那些地方不似寻常百姓人家，一切注意安全”。
聂陌“嗯”了一声道：“多年前有位友人，在这权贵之中周旋多年，此次也正好前去探望”，革术听罢，转身握拳行礼道：“如此我也不好强留，只是聂兄若是进了那帝王宫墙中，万事定要小心，如果有需要，唤我即可”。
聂陌回了一个礼，示意的看了莫小孽一眼，便向外走去，莫小孽见状，忙跟了上去，匆忙间还回了革术一个礼。
一路跟在聂陌的身后，莫小孽甚是欢快，隔着衣物不住的摩挲着那块玉牌，想到长绝山上的伙伴们，莫小孽顿觉有了动力，无论如何都要变亮玉牌，不能再回去给大家添乱了。
莫小孽想的入神，自顾自的走了半天，回头见着聂陌停下了脚步，又急忙回头走近了，好奇的看着聂陌，聂陌似是在思考什么，看了眼莫小孽，似笑非笑的说道：“小怪，进了那深宫宅院之后，可不要离我半步”，莫小孽看着聂陌的眼神，愣了一下，急忙低下头去，轻轻“嗯”了一声。
聂陌见莫小孽点了点头，顿了一会儿说道：“走吧”，莫小孽“诶！”的一声跟上了聂陌，二人七绕八拐，终于在莫小孽累半死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一抬头，莫小孽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一座偌大的府邸直直的出现在眼前，莫小孽不由嗤笑一声：“红墙绿瓦的，倒让我想起了裘家的兄妹”。
聂陌看着眼前的府邸，轻叹一口气，说道：“小怪，这里不比裘府，切记要跟好我”，莫小孽不解的看着聂陌，语气不甘的说道：“上仙，你不主动抛下我就好”。
跟着聂陌走到府邸前，莫小孽“哦~”的一声，恍然大悟的说道：“上仙，原来你那位友人就是那个王业啊，果然不一样，门口都是士兵把守的，那纯金的牌匾挂的可真闪眼啊”。
聂陌听罢，抬头看了眼那个牌匾笑着摇了摇头，径直走到府门前，将袖中一耳环递给门口两个士兵中的一个，士兵接过耳环便匆匆进了府中，莫小孽看着留下的那个士兵，稚嫩的脸上神情倒是严肃的很，盯着看了一会儿，见他黝黑的脸颊似有一层红晕浮现，忍不住轻笑一声，便收回了目光。
在府前等了好一会儿，刚刚离开的士兵才匆匆走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小丫鬟，见到聂陌后，恭敬的将耳环还于聂陌，紧接着行了个礼，说道：“少将军请奴婢给先生带路”。
聂陌点头回礼说道：“有劳姑娘”，莫小孽倒是习惯了聂陌在人前彬彬有礼的模样，提着裙摆便跟着聂陌便进了府去。
门前那被莫小孽盯着看的士兵用余光瞥见莫小孽进府后，脸色微变，轻抿了一下嘴唇，眼中竟闪过一丝不忍。
跟着走进府中，七拐八绕的走进一院子中，丫鬟在一拱形门前停下，行了个礼说道：“两位直接进去便可”，说完便恭敬的转身离开了。
莫小孽在门前，小心的探头向里看去，只见一男子躺在院子中央的藤椅上，身边或站或蹲的有几位女子伺候着，莫小孽见聂陌走了进去，也赶紧跟了进去，进到院子里，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才发觉风格倒是和府前的大有不同，这院子倒是有股八卦布阵的感觉。
男子见着聂陌走进院中，抬手推开身边白衣女子轻扇的扇子，将红衣女子正捏着的脚抽回，摸了摸那蹲在身旁绿衣女子的手，气定神闲的坐起身来，略微歪着身子，张嘴接过身旁橙衣女子递的葡萄，眼角带笑的打量了一番聂陌，才略显惊奇的说道：“正好十年，先生倒是信守承诺，只是不巧，父亲今日留宿宫中，先生不.....”。
男子正说着，无意间瞥见聂陌身后的莫小孽，眼神微变，顿时话锋一转道：“不如今日便留在府中，正好当年我年幼，没法感谢先生救助之恩，今天也是天公作美了，我也对先生...”，说着瞥了一眼莫小孽，意味深长的说道：“还有姑娘，尽一尽地主之谊”。
说罢，便转身摸了摸身后一个女子的手说道：“赤因，带大家下去，我与先生叙叙旧”。
莫小孽见了这情形，心中默默翻了个白眼，忍不住腹诽道：“花红柳绿的，这小孩像是要开染坊”，聂陌听罢，也未作表示，转身拉着莫小孽坐在身旁的石凳上，端起桌上的茶水，轻轻吹着，喝了一口，抬眼说道：“王兄曾于我说，其爱子恐有龙阳之好，如今见了这情形，莫不是王兄老糊涂了？”
听完此话，男子倒未作什么反应，莫小孽却脸色微异的看了眼男子，似是想起裘家的兄妹，轻轻扶了扶额头，叹了口气，拿起手边的茶杯，用杯盖轻轻吹着凉。
那几位姑娘听了男子的话，站起身来齐齐行了个礼便退下来，路过自己时裙带无意的拂过了手中的茶饼，莫小孽忍不住挑了挑眉，脸上的神色差点没有绷住，瞥了眼男子，心中喟叹道：“真的要用这么拙劣的手段吗？”。
莫小孽不动神色的盖好了手里的茶水，看着桌上的另一杯，随手端了起来送到嘴边，茶水送到嘴边，莫小孽故作停顿一下，又轻笑着将茶杯放在了桌上，顺口说道：“上仙，既然这位公子开口了，我们停留一晚便是了”，聂陌见状，看了眼莫小孽，又瞥了眼她的茶水，浅笑说道：“如此听你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