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故事依旧（大结局）
一日后。
莫小孽坐在院中，一直盯着房门禁闭的房间，聂老头已经和菟家姐妹待在屋内整整一日了，莫小孽从原先的担心到后来的焦虑，再到现如今的麻木，她现在只希望有人能活着从屋里走出来。
在莫小孽快要忍到极限时，门“吱吖”一声打开了，莫小孽顿时欣喜的看过去，走出来的是菟尚思，又或者说是三年前的菟尚思，她踏出房间后，先是淡笑着看了看天，随即便对着莫小孽浅浅一笑，
莫小孽看的出神，那瞬间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大家都说之前的菟尚思像个仙人，现在在她眼前的菟尚思透着清冷高贵，举手投足间中又带着一丝温柔，那双看向这世间的眼睛里又有一种怜悯世人的悲凉感。
莫小孽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愣愣的说了句：“姑娘好”。
“莫姑娘有礼了”，菟尚思依旧是挂着浅浅的笑，诚恳的回道。
待聂陌从房间出现时，菟尚思已经离开了院子，莫小孽一下子便察觉到了聂陌身上灵力的消耗，连忙上前扶住他，语气难言担忧的说道：“上仙，你怎么样了？”。
“无妨”，聂陌似是察觉到莫小孽的担心，轻拍着她的手安慰道。
莫小孽直到晚上，都没再见到其它人从屋内出来，回到客栈，莫小孽站在聂陌的房前，敲门的手僵在空中半天，还是没忍心敲下去。
“进来吧”，就在莫小孽准备放弃时，屋内传来一声叹息，无奈的说道。
莫小孽听了屋内的声音，只好硬着头皮进了屋。
“坐”，聂陌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但还是眼带笑意的看向莫小孽，轻声招呼道，随后缓缓开口道：“你想问我菟家那几个姐妹去哪里了？”。
莫小孽闻言有些伤感的低下了头，端起聂陌递过来的茶水，自言自语道：“上仙你不说我也知道，无非就是散做魂魄回到菟尚思身体了呗”。
莫小孽说完，见聂陌也不反驳，只轻轻咳了一声，心下有些着急，连忙问道：“上仙，你真的没事吧？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憔悴”，说着便连忙给聂陌倒了杯水，放在他手边，底气不足的说道：“从到这个地方，你一直在用灵力，不然...不然我们就回长绝吧，我不找什么聚灵丹了，我想要你好好活着”。
聂陌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莫小孽，莫名说了句，“是该回长绝了”，随后轻笑道：“你没有别的问题想问我？”。
“是有一个小问题”，莫小孽说的心虚，但还是开口道：“我不理解为什么菟尚思那几个残魂能三年不散？单单凭着金灯藤怪的能力？”，作为一个精怪，莫小孽真的很好奇这件事。
“菟尚思那恶魂能活下来，应该是寄存在了某个物件上，至于菟家那几个姐妹，是因为有金兄的庇护，再加上她们一直跟在主魂身边，所以能好好活着”，聂陌似是料到莫小孽会问这个问题，轻声解释道。
“居然是这样，不过这样也挺好”，莫小孽闻言有些感慨，叹息道：“可惜全死了”。
聂陌思忖片刻，才开口解释道：“缘起缘灭，各自选择罢了，菟姑娘那恶魂抢占了她身体后，便占据了她大半个思想，金兄只能以身献祭，净化了那恶魂，至于菟家另外几个姑娘，没了主魂和金兄的庇护，如果不回到菟尚思的身体里，也是活不下去的，所以一切都早早注定”。
莫小孽听了这些话，尽管心中早就猜了个大概，但她还是一阵唏嘘，忍不住嘀咕道：“命运真是会和人开玩笑”。
莫小孽说完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连忙问道：“对了！侍大人他好像忘记我们了，他昨日醒后，竟是半点没有提到菟姑娘，见了我也不像是认识的样子”。
“他体内菟尚思的那一缕魂魄消失了，有关菟家的所有事情也全都不记得了”，聂陌闻言，耐心的解释道。
“不记得了？那他和菟姑娘？”，莫小孽刚问完便觉自己的话有些可笑，连忙笑着自我否定道：“我在想什么呢？她们两个早就不可能了吧，现在都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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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观灯县县衙内，侍凉风和连沛正在处理着日常的公务，直到有下属匆匆来报，说是门口有一女子求见。
侍凉风闻言轻揉着眉间，眼皮都不曾抬一下，疲惫的问道：“可说有什么事？”。
“那女子说，有一东西要归还给大人”，那属下说完，便连忙递上了一块玉佩。
侍凉风也没多想，随手接了过来，随即眼神便是一惊，这玉佩自三年前他独自剿匪后，便掉落在了那山头上，如今竟有人送了过来，他也是连忙站起身来，急切的说道：“那姑娘在哪？快请进来！”。
“那姑娘已经走了”，那属下见状连忙说道，随后又接了一句，“那姑娘还说，若是大人还记得这玉佩，便让我替她向您说声谢谢，还说什么她已经给您在寺庙里祈了福，您此生必会一帆风顺，娇妻在侧，儿孙满堂，生活美满。”
“应该是些感念您的百姓吧”，连沛听了那属下的话，大笑几声，爽朗的说道。
侍凉风闻言也是轻笑着摇了摇头，又坐回了位置上，随手将玉佩放在了一旁，嘀咕道：“也是，或许只是碰巧捡到了，倒是我多心了”。
观灯县城外，莫小孽跟在聂陌的身后，一步一步的踩着他的脚印，看着脖子上那个极尽透亮的玉牌，心下不由的欢喜道：“上仙，我的玉牌好像已经变得很透亮了”。
见聂陌不搭理自己，莫小孽又继续问道：“上仙上仙，我们真的回长绝山了吗？”。
“嗯”。
“那回到山上，我还那能去找你吗？我可以和大家讲我在山下碰到的这些事情吗？”
“上仙上仙，你怎么不理我啊？上仙，你说菟姑娘还能成仙吗？.....”
临近傍晚，远处两人的身影越来越远，女子跟在男子身后，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男子脸上也只是挂着浅浅的笑，时不时也会搭句话，天边也出现一大片的火烧云，衬得天空尤其美丽，一切都很祥和。
这世间的故事依旧在讲，故事里的主角也在不停的转换，命运也在悄然变动，缘分总是在不经意间出现。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