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许大茂送肉
“许大茂？”陆远奇怪地看着门外的许大茂，“这三更半夜的，你敲我家门干嘛？”
许大茂没说话，只是把手里的东西往前递了递。
陆远低头瞥了眼，这才发现那是一锅鸡，傻柱赔给许大茂的那锅炖鸡。
“这是？”
许大茂道：“刚才全院会上，只有你和大婶帮我们说话。要不是你们，我压根讨不到秦淮茹的那两块钱。所以刚才回去后，我和我家娥子商量了下，决定把这半锅鸡送给你，算是我们夫妻对你们的感激吧。”
是真心实意的感激，还是收买人心，想着以后全院会上我们继续帮他说话......陆远正想着这个问题，身后陆母的声音响起。
“谁在外边啊，有什么事吗？这么冷的天，怎么不请进来说话？”
许大茂朝门里探了探脑袋，挥着手喊道：“婶子，是我，许大茂啊。不进来了不进来了，我给你们送点东西就走。”
闻言，陆母从里边走了出来，“怎么回事？为什么来送东西？......这锅鸡，怎么回事？”
陆远解释了一下。
陆母听完，脸上顿时笑得那别提有多灿烂，“哎哟，这怎么好意思呢。我和我家小陆说那些话，那都是我们应该说的，不值一提。而且区区几句后，哪值得你送这一整锅鸡过来哟，大茂你真是太客气了。”
嘴上说不值，从许大茂手中拿过砂锅的手却伸得比谁都快。
许大茂笑道：“应该的应该的，没有你们，我肯定拿不到秦寡妇那两块钱。特别是你们家小陆，要不是他，我都想不通棒梗那小兔崽子为什么会抱着鸡在我家睡觉，差点被他混过去......好了，现在东西送到了。小陆，婶子，我就先回去了。”
“哎，等等大茂，这锅你不要啦。你等一下，我把锅洗洗，你顺道带回去，很快的。”陆母进屋，小心翼翼地把一整锅鸡倒在一个脸盆里，然后就要拿到外边水槽那里去洗。
一边动作，一边对着陆远吩咐道：“你还跟木头似的杵在那干嘛？快把人家大茂请到家里去住。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没有，我平时就这么教你的吗？”
“锅不用洗了不用洗了。”闻言，许大茂赶忙阻止，“这锅是傻柱的，婶子你把锅给我，我拿去给傻柱，让傻柱自己洗。”
“哪能这么麻烦你啊，又给我们家送鸡，又要亲自把锅送回去。”陆母道：“这样，让我家小陆跑一趟吧，不能让他白吃了你家的鸡。”
“不用不用。”许大茂摆手拒绝，“你把锅给我，我拿去给傻柱就行，刚好也能再气气傻柱，我要气得他晚上睡不着觉。”
陆母是知道许大茂和傻柱之间的恩怨的，闻言，便也不再阻止。
她把锅递还给许大茂的时候，还不忘叮嘱几句，“大茂啊，你和我家小陆都是一个厂的放映员，我们两家又离得这么近，以后没事可得多走动走动啊。”
许大茂点点头，“那必须的啊婶子，咱两家什么关系啊......好，婶子，那我就先走了......婶子再见......”
很快，许大茂就走了。
许大茂走没多久，陆母就高兴地哼着小曲，喜笑颜开，嘴巴都快咧到耳根后了。
“你把我比作什么人罗！我把你比牛郎，不差毫分哪。那我就比不上罗！......”
陆远关好门，过来调侃道：“妈，这么高兴啊？”
陆母笑起来左边脸庞有两个酒窝，一上一下的。她一边笑，一边说道：“那可不，这可是整整一锅鸡肉啊，咱家过年都没吃那么好。”一边说着，一边把那锅鸡往柜子里放。
陆远奇怪地问道：“妈，你干嘛？”
陆母理直气壮道：“放起来，留着明天后天吃啊。”
陆远哀求道：“没必要吧妈，这是傻柱今晚炖的鸡，当然是今晚趁鲜吃了啊，留着作甚？又不能下崽。”
“造孽哟，谁家一顿吃一整锅鸡啊，过年都不带这么造的。”陆母没好气道：“这么好吃的肉当然得留着慢慢吃啊，分几天吃，这样你上班干活也有劲。对了，你记得明天上班的时候和你们食堂师傅说一下，把食堂关系转出来，这几天中午你就不在食堂吃了。你回家吃，妈给你炖鸡肉。”
“放两天，鸡肉就不新鲜，鸡肉不新鲜就不好吃了。”
“胡说八道，鸡肉也是肉，肉哪有不好吃的。”
“我饿了。”
“饿了就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没吃到肉我睡不着。”
“小寡妇说她有富人病，你也有？去去去，别烦你妈。三更半夜的吃什么肉啊？疯了吧你。”
......
接下来，陆远百般哀求，想着今晚就把这炖肉给造了。
陆母无奈，只得同意先煮几块肉吃。
等煮好后，陆远迫不及待地就想用手抓肉吃，然后被陆母拍开了。
“哎哟，没洗手你这孩子，妈给你夹着。来，妈给你夹一个。”说着，夹了一筷子肉放进陆远嘴里。
看着陆远狼吞虎咽的样子，陆母笑道：“咋样，好吃吗？”
陆远道：“好吃，哎哟，太好吃了。妈，你也吃，真的好吃。”
陆母摇摇头，“妈不吃，不乐意吃。”
“肉你都不乐意吃，难道妈你就乐意吃窝窝头？妈，你说谎骗人不好吧......”
“你少教训你妈，没大没小的......那，妈也吃一块，好久没吃了......嗯，好吃，傻柱不愧是你们食堂厨房红班掌灶的，做的东西就是好吃，妈做了几十年都比不上......上次吃肉好像是去年过年吧......”
“是啊，过年。说起这事，我记得去年冬至的时候我弄了二十斤猪肉回来，本来想着孝敬妈你，结果你不肯吃，硬是要等到过年才吃。你不仅自己不吃，还不让我吃。”
“肉这种东西当然是留着过年啊，平常日子吃什么肉啊，我们家又不是什么地主老财......”
母子俩聊啊聊的，一会儿这个话题，一会儿那个话题，好像聊多久都不够似的。
......
话分两头。
陆家母慈子孝的时候，贾家却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