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把你腿打断
从许大茂家回来后，陆远径直回了自己家。不出所料，叫花鸡已经被陆母收起来了。美其名曰，晚上不用吃太好，等明天上班了吃，这样才有力气干活。
“......我一天天的上班就是坐那发呆，需要吃那么好干嘛......现在吃的好，趁这鸡正鲜着......妈，咱各退一步。猪肉我答应你留着过年吃，但这叫花鸡就没必要留着了吧。我今天干活很累的，需要补补......”
和大多数吃过苦的中年妇女一样，陆母也信奉“先苦后甜”那一套，总是舍不得把刚到手的好东西吃掉。
但经过陆远的这一番喋喋不休，陆母最终还是妥协了。
母子二人一人一半，很快就把叫花鸡分完。
陆母故意吃得慢，还想把碗里的叫花鸡给陆远。
陆远直接端着碗，跑到家门口去。
刚出来，他就看到了棒梗在那鬼鬼祟祟地张望，不知道想干什么。
棒梗看到陆远，忙不迭地就往后走。
“小子，站住。”陆远吼一句。
棒梗停下脚步，艰难地转过头，一脸跟便秘了一样的表情看着陆远，“陆远，有什么事吗？”
“走过来。”陆远朝棒梗招招手。
“你有什么事吗？”棒梗当然不会这么乖乖听话。
“你过来，我给你叫花鸡吃。”陆远放低了碗，好让棒梗看到碗里的鸡肉。
看到叫花鸡，棒梗赶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再过来点。”陆远又道。
棒梗又朝前走了几步。
然后，“啪”地一下。
一个板栗扣在棒梗头上。
“你......”棒梗吃痛，摸着小脑袋跑开，“你敢打我，我去和我妈告状......”
陆远反问道：“叫花鸡不吃了？”
“你会给我吃？我才不相信！”棒梗嘴上这么说，但往外跑的脚步已经停了下来。
陆远没说话，一口把嘴里能吃的鸡肉都炫完。然后，夹了一块出来。
那是一块鸡屁股。
即便是鸡屁股，棒梗还是馋得直流口水。
“真给我吃？”
陆远点点头。
棒梗又不放心地问道：“不收钱？”
陆远又点点头。
棒梗这下彻底放下心来，他一把过去把鸡屁股抢过来，跑开，然后开吃，连鸡皮都没放过。吃着吃着，他发现这叫花鸡有点眼熟，而且还很像自己烤的那只鸡，不过他也没过多理会。
棒梗吃得满嘴都是油，浑然不觉陆远已经慢慢靠近。
“好吃吗？”
棒梗惊觉，他想跑开，可已经来不及。
“刚为什么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地东张西望？你想干什么？”陆远揪着棒梗的衣服问道。
“我.....我没有。”棒梗拼命地想挣脱陆远的束缚，可都办不到。
陆远盯着棒梗的眼睛，“让我猜猜你想干嘛......你刚不会是想偷我家的鸡吧？”
棒梗身体跟被电击了似的僵住。
事实上，他确实是这么想的。前些天鸡没偷成，事后他在妹妹小当那立下豪言壮语，说再带她吃叫花鸡。可事情都过去好几天了，一直没影。
小当跟他闹过好几次，甚至要扬言不认他这个哥哥。
棒梗没办法，这才出来探探路。
四合院里有鸡的人家只有两户。
许大茂家。
陆远家。
许大茂家已经被偷过一次，人家现在已经有了防备，连鸡笼都搬进家里去了。所以棒梗思索再三，还是盯上了陆远家。
只是他刚出来侦查，就被陆远逮了个正着。
“我没有......”棒梗心虚地解释着。
只是他的异样神情被陆远看了个清清楚楚。
陆远的手往前探了探，一下拿捏住棒梗的脖子，稍稍一用力，棒梗一下疼得死去活来的。
“疼疼疼，放手放手放手......”
这时，屋里的陆母也听到声音并且掀开门帘从屋里走了出来。
“陆远！”
陆远赶忙松手。
他恶狠狠的瞪着棒梗，转过头看向陆母的时候，却已经换上一副憨憨的笑容。
“妈，没事，我和棒梗闹着玩呢。看，我对棒梗多好，我还把鸡肉给他吃。”
说着，拍了拍棒梗的后背。
棒梗被拍得差点摔倒，察觉到陆远的意图，他赶忙挤出一点笑容，“是啊，陆奶奶，我和小陆叔叔闹着玩的呢。小陆叔叔对我很好，很好。”
知子莫若母，陆母哪会不知道陆远想干嘛，“进来吃饭，谁教你的，在门口吃饭，跟乞丐似的。”
“好嘞。”陆远屁颠屁颠地应了声，然后向家门口方向走去。
陆母放下门帘，又回了里屋。
棒梗揉了揉隐隐发痛的脖子，刚想往家的方向走。这时，他发现脖子再一次被拿捏。转过头，看到的是陆远那张杀气腾腾的脸。
“别把主意打到我家头上，不然我把你腿打断。”
棒梗小鸡啄米般点着头，然后，又挨了一板栗。
“以后见着我要叫叔，别没大没小的。”
......
屋里。
陆远和陆母说起刚才看到棒梗鬼鬼祟祟做小动作的事情。
闻言，陆母面色也有些沉重。
陆远道：“妈，以后出门把门锁上吧，别等会跟许大茂家似的，鸡都被偷了。”
“呸呸呸，乌鸦嘴，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陆母心里暗骂了两句。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无可奈何地认可陆远说的话。
......
晚上，全院会如期举行。
二大爷刘海中说完开场白后，由易中海主持会议。
“大家都知道了，今天许大茂和老婆娄晓娥打架。大家伙看看，许大茂把人家娄晓娥打成什么样了都。”
众人转头望去，果然见娄晓娥嘴角都被打出血了。
易中海继续说道：“两口子打架，为什么呢？就是因为许大茂夜不归宿，裤衩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后边几个字尤为铿锵有力。
众人都笑了起来，正院内外都充满快活的空气。
易中海等笑声停止了，这才继续说道：“但是，今天这全院会，我们不是讨论许大茂打老婆对不对。而是要讨论许大茂现在犯下的，严重的生活作风问题。大家伙说，我们应该怎么办？”
如果是傻柱，易中海肯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从“生活作风问题”说到“夫妻感情问题”，最后再说点诸如“床头吵，床尾和”之类的话语，就此把事情了解。
但现在犯错的人是和傻柱有矛盾的许大茂，所以易中海压根不会给许大茂面子，上来直接给判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