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招致胜
“你们从这进去最好走楼梯,走到顶楼就是特病科住院处了。”
站在院子里的三个人看着田诗萌指着前面C座的十五层楼。
“我们就这样直接上?”去兰少魁觉得过于简单。
“整个十五楼现在就她一个病人,晚上也就两个护士值班轮流看护。”
“让你说的咋那么恐怖呢!”
“你一个捉鬼的跟我谈什么恐怖,你好意思吗?这特病病房本来就是用来隔离病人用的。我得回去了,一会儿夜班的老师得说我了。哦对了你们最好是走楼梯。”说着田诗萌转身向A座走去。
“诶诶诶~”兰少魁见远去的田诗萌没做理会,便回头看着冯小明问:“又闪现了?”
“是,玉姐先去了,走吧兰哥咱俩走楼梯。”
兰少魁与冯小明没用多久就来到了十五楼,1501病房就在把边的第一间。
门把手“咔哒”一声,就见灰莲玉探出头来使了个眼色,他俩会意便悄悄跟进屋后关上门走近病床。
“这十五层只有两个护士,我让她们睡了。小明你可以到躲窗帘后面保持你平时打坐的气息就行,我现原身躲起来。”
“那我呢?”兰少魁忙问。
灰莲玉努了努嘴:“旁边不是还有张床嘛,你躺上去。”
“不是,那费劲巴拉的穿着白大衣干啥?这一路走来也没什么人,我看这穿不穿也都行啊!要不玉姐你入我窍呗?”
“穿白大衣也是怕有突发状况,入你窍倒是简单,但遇到有道行的是会察觉到的。”
“那李荣还输着液呢,我这啥也没有也不像个患者呀!”
“我们只要别让那小鬼察觉到我们的气息,能现身就可以了”
兰少魁走到李荣面前轻叹道:“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说完又将输液管上的调节器给闭上了,以防止回血。
这仨人脱下白大衣按部就班的一语不发,兰少魁只能听见手表秒针的声音,一秒、两秒,每一声都是那么的难熬。这时的兰少魁反倒羡慕平时把打坐练的好比喘气那么容易的冯小明,就如老僧入定一动不动,根本看不出来窗帘里的异样,静,除了静还是静。
当兰少魁恍惚的感觉到被子里的手痒痒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又忽然的意识到手掌上的感觉应该就是玉姐的原始形态!油然而生的浑身不自在。只能心里想着:这是玉姐玉姐,是个毛绒玩具,我体内还有个千年黄鼠狼呢。
一股阴气在兰少魁脸前划过,他向李荣眯着眼看去,头皮一麻汗毛全都立了起来。那鬼婴竟然在哭,虽然都说这鬼怕笑不怕哭,但这鬼婴哭得十分凄惨,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哭着。从它的眼神中兰少魁看出了鬼婴对母亲的不舍与怜悯,它扭捏而又不情愿的向母亲身上慢慢靠近。
就在灰莲玉猛的出现在鬼婴面前时,冯小明一张道符飞向灰莲玉身后。随之,只见两张道符撞在一起“扑哧”的一声燃烧了起来。
其实在看到鬼婴的第一眼时,冯小明就发现鬼婴的背部贴着一张近些年新兴起的练鬼道符:壬水熔鬼符,此符分为主、副两张符。鬼婴身上的主符是由猴子的血画成,只要施法者将带有鸡血的副符也贴在鬼婴身上,那鬼婴就会化为一滩如煤油般的黑水,据说那黑水服用后会有意想不到的反应。
所以冯小明料到了门外一定还会有人,但灰莲玉却没发现是冯小明没有想到的。
鬼婴趁着灰莲玉回头之际快速的向窗外逃去。
“门外的交给你俩了!”说着灰莲玉追了上去。
在兰少魁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快的让他还没来得及起来就结束了。
兰少魁起身向门外看去,一道黑影晃过,“哪里跑!”他大声喝道从床上一翻冲了出去。
“兰哥!”冯小明也跟了上来。
站在门外走廊的兰少魁阻挡着冯小明低声说:“李荣的安全最重要,看好她。我挨屋找找,有事叫你。”
“千万别走太远。”
“放心吧。”说着兰少魁边走边将墙壁上的灯打开,挨个病房看去。
1502、1503、1506,在1506病房旁边是护士站,护士站的前后门是互通的,两个护士趴在电脑桌前熟睡着。
刚穿过护士站,对面的门瞬间被推开:“你干什么的?你是哪的?”一个五短身材的男医生怒喝道。
“我是李荣家属怎么了?喊啥呀你!”兰少魁反问着。
那医生也是个没受过气的主:“特病科是由护士护理病人的,不允许探视赶紧离开,不然我叫保安了!”
兰少魁也来了劲,叫道:“你跟我喊个屁!护士都睡觉了你自己看看去。”
医生狠狠的瞪了兰少魁一眼,向护士站走边走边说道:“赶紧离开,我这就把护士叫醒。”
兰少魁猛地将手抓向医生的脖子,医生回手一挡,腕子着被兰少魁抓住。
“有两下子!手上力道够劲儿。”说着医生右手向兰少魁头上劈去。
兰少魁左手抬起也是一挡,不料男医生顺势一抓,将兰少魁的左手抓住。
兰少魁心想:不好,他的手劲儿也是不小。
没想到这人将头撞向自己,兰少魁心中一横骂道:我操!也将头迎了上去。
“哐”一声!两人都倒退了三步。
那人揉了揉游太阳穴又将白大衣扔到一边说:“有两下子,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医生的?”
这还多亏了灰莲玉之前说过这层仅有的两个护士还被她迷睡了,不然还真是被骗了。
兰少魁揉着嗡嗡作响的脑袋也不作答,只骂道:“去你玛的!”就冲了上去。
那人也不恼,掌中带风直拍下来。
兰少魁侧身一躲,就在暗自庆幸自己反应灵敏时,那人由掌变爪抓在了他的胸口。
兰少魁胸口只觉火辣辣的灼烧感,快速将双手往下一压向后又退了两步,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传来。
“我本应该抽你几个大嘴巴子的,不过不重要了,弄死你你就再也不会满嘴喷粪了。”
兰少魁清楚这人身手不一般,用快准狠来形容也不为过。要不是觉得如尸体一般的李荣让他反胃,就留在屋里让冯小明出来了。
“你他玛...”
这次可没等兰少魁骂完,只见一个李子大小的铁球狠狠的撞击在兰少魁胸前的伤口上。本来被抓那一下就疼得要命,又让铁球一撞兰少魁闷声倒地。
“小杂碎,跟老子玛玛的!”说着,那人走向前来一把抓住兰少魁的衣领,“老子让你变肉泥!”
兰少魁双眼一睁,一口老痰吐向那人脸上,接着这又是王八拳一顿的抡。
那人抵挡了两下后也是觉得手臂被打的生疼,便不与兰少魁硬碰硬,向后退了几步。
兰少魁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那人的对手,便向前猛的一冲紧紧的抱住对方,大叫:“小明!”
可他想的简单,本打算抱着不松手任你怎么打只等冯小明出来救场。
不过那人还是有真本事的,手中准备好的道符向兰少魁身后一贴,“急急如律令!”
兰少魁衣服上的火苗伴随“噗”的一声腾空而起,兰少魁见势不妙松开手转身就跑。
“急急如律令”又是一张道符飞来“啪”的一闪,兰少魁只感觉眼前一亮什么都看不到了,便大叫了一声:“救命啊!”随之失去了知觉。
医院外追了很远的灰莲玉站在一旁,五个小鼠仙儿将鬼婴围住。
灰莲玉虽然在笑,眼中幽深的黑眸却是无比的寒冷,也不多说作势就要吸食这鬼婴。
鬼婴感受到的是真真切切的杀气,蜷缩着身体祈求着:“这次是他们把我抢来强迫我的!他们在我身后贴了符,逼迫我把母亲的所有阳气吸干后再把第二张符贴在我身上,到那时我将会化阴水。”说完鬼婴将背后转向灰莲玉。
兰少魁缓缓地睁开眼睛,紧接着就是刺骨的寒意。躺在顶楼屋面的他靠在女儿墙下,眼前的冯小明正处在劣势。
那个男人光着上身不停的用手中的拂尘向冯小明抽打过去,冯小明则手持柳木剑不停的抵挡着。
那人将拂尘向冯小明右腿反手抽出,冯小明用柳木剑一挡接着又抬起左手挡住那人转身的一拳。
就在他看准时机将木剑直接刺向那人腹部时,却被拂尘轻轻一缠,这个破绽原本就是那人有意留给他的,“刷拉”一下,柳木剑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向楼下落去。
“能跟我打这么久也算你小子有两下子。”
“太乙乾元...”这道符什么时候到冯小明手里的兰少魁是真没注意,可是他刚一开口兰少魁就知道他与那个人的差距所在了。
玉敬子曾经提到过,道术到达一定修为时,施法者心神合一不念法诀,只需一个“急急如律令”即可。这么看来这人的道术不一定比玉敬子高深,但肯定是在冯小明和甘伯之上。
那人哪还能给他念法诀的机会,又是一铁球飞出。
冯小明也顾不上所念法决,一个侧身又惯性的连续几个空翻躲开铁球。
兰少魁心中也为冯小明的身手暗自称赞。
那人在扔出铁球的同时也向冯小明跑了过去,一拂尘将冯小明的额头劈出了大血口子。
不过这次是冯小明堵了自己的性命露出的破绽,因为他看到刚刚醒来的兰少魁正要起身。他双手一抱,将那人的腰死死的搂住,而那人用额头狠狠的撞向他的额头,鲜血顿时四处飞溅。
在他心里就算死也要让兰少魁活下去,不因为别的,只为了不辱师父的使命。
此时的冯小明眼里已经被血色蒙蔽,只知道咬着牙忍着每一次撞击,在还有一口气的情况下就不会松手。
“我擦你玛的!我靠~我靠!”在那个人还没缓过神来的时候,后脑勺已经被兰少魁用手里的实心水泥砖给拍晕了过去。
“我让你他玛的脑袋硬!”说着向倒在地上的那人的面部又是一脚,“还他玛的扇我大嘴巴子不?”看了看满脸是血的冯小明后又踢了一脚,“也让你试试满脸开花的感觉。”
冯小明一把搂住兰少魁将他拉向一边。
“你给我放开!”
“兰哥不能在踢了,人死了是要偿命的!”
兰少魁挣扎了几下后也冷静了下来。
冯小明慢慢的松开手,边抹着脸上的血边向那人走去:“他是个人,他是个恶人、亡命徒,而我们不是。”又用手在那人的颈部试探了一下,“兰哥,你现在力量本来就过于常人,再踢两下他肯定活不成了。”
“那你觉得把他交给警察,说这人和鬼串通要害李荣的命警察能信吗?”
憨厚的冯小明也不做声,只是捡来的那人的衣服擦着脸上的血。
灰莲玉手里拎着柳木剑递向冯小明说:“看来这人有两下子。”说完用脚轻轻地踢了踢。
兰少魁忙说道:“诶呦我!玉姐别踢了,你再踢他就死啦!”又指着灰莲玉身后问:“它跟着你回来的?”
灰莲玉也没说话,一摆手。
鬼婴迅速地来到兰少魁面前,狠狠的掐住他的脖子......
“等这鬼婴把它母亲体内的阳气吸干净,然后与它的阴气熔炼在一起,你喝了肯定是有效果的。”一个七十上下岁数的白发老头边说着便拿出一张道符贴在鬼婴背后,又拿出另一张道符和一个拇指大小的玉瓶递给了另一个男人,“李铝,熔鬼符不用我多说了吧?”
“请师父放心。”
白发老头又说:“就差最后一步了,耐心点。”
李铝按着师父的旨意将鬼婴收到了小葫芦里。
兰少魁看出了白发老头一旁的男人就是李铝,也就是被他拍倒在地的这个人。
兰少魁眼前一黑,快要感到窒息的他猛的睁开淡绿色的眼睛。
灰莲玉迅速的将鬼婴挡在身后问道:“都看到了吧?”
喘着粗气的兰少魁渐渐平息了下来,他知道由于自己还无法自如的控制体内仙骨,所以灰莲玉只能用鬼婴来激发他体内黄家仙骨的特长。
兰少魁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说:“他叫李铝。”接着一边走到李铝身边找出小葫芦递给冯小明,边讲着刚刚所看到的一切。
“你看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灰莲玉看着鬼婴问。
鬼婴指了指兰少魁说:“跟他说的一模一样。”
“看来那四个老鬼也是听命于这个老头。”灰莲玉说。
“你们看这!”兰少魁蹲在昏迷的李铝旁说:“胸口的这个疤痕好像是个‘李’字。”
“应该是在肉上硬生生刻出来的,对了我们怎么处理他呢?”冯小明问道。
“没事,交给我吧。”灰莲玉拎起李铝说。
之后灰莲玉入了李铝的窍,破坏了他的三魂之一的;爽灵,又把他送到某市级医院后离开。
说到这;爽灵。人有三魂七魄,这三魂分别名曰:爽灵、胎光、幽精。爽灵主宰意识,没了爽灵即丢失了自我,也就是变成了痴人呆子。
鬼婴将体内吸食的阳气还给了母亲,又在李荣的面前说了句:“妈妈,再见了妈妈。”挥着手,带着依依不舍的表情被收入小葫芦里,由冯小明再次进入地府将鬼婴呈送给地藏王菩萨。
不出十日,李荣恢复了意识,灰莲玉把她的病因和鬼婴最后对她的谅解都讲给了李荣。
一滴泪水从李荣那满是褶皱的眼角滑落,伴随而来的犹如洪水决堤一般。李荣在脱离危险的同时那耄耋般的面容也将会伴随她的余生。
有诗云:罗带悔结同心,独凭朱栏思深。梦觉半床斜月,小窗风触鸣琴。
玉敬子也被接出了医院,只是年高气衰日后也只能靠着轮椅出行了。
在回去的路上经过中街时
“这都十多分钟了怎么一动不动啊?”玉敬子问道。
“前面肇事了。”兰少魁回道。
“你们看!”武秋竹指着车窗外说。
一车人都齐齐看去,只见金峰拉着张薇正匆忙的走着。
武秋竹拉开车窗刚要张口还未喊出声时,只见一个没有下肢的残疾老乞丐一把拉住刚好路过张薇的脚。
“哎呀!”张薇惊叫一声。
金峰回过头一眼就看到张薇右脚上那只大手,便骂道:“我靠!”一脚给那残疾老乞丐踹翻在地。
正在围观肇事的人们也纷纷转移阵地向金峰这边看来,这些人刚才还在讨论着肇事的主要责任是躺在地上那人的呢,还是撞人的私家车呢,还是该由穿过双黄线加塞的大公交来负责。而这会儿又纷纷讨论乞丐与金峰的关系,你一言我一语的指责开来。
“没你们事儿都别在这废话。”金峰横着眼指着周围的人群。
人们顿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静而不语的继续围观着。
“走吧~”张薇拉着金峰小声说着。
“媳妇你别管。”金峰看到张薇那双阿迪达斯上的黑手印,气火又涌了上来,“我靠~”说着又踹了起来。
“杀人啦~杀人啦!”老乞丐惨叫了起来。
“玛的,我刚给我媳妇买的八百多,你他玛的还叫上冤了还!”说着又踹又踢。
老乞丐可能是觉得围观的人再怎么可怜他也只是心里层面的,也或许是实在不堪重击,猛的站起身来与金峰扭打起来。
众人哗然,立刻就炸了锅了。又开始讨论起刚才还是个残疾人的老乞丐怎么就突然有了双腿了呢!
“我靠!老逼灯装瘸子骗人,我最恨的就是骗子!”这金峰的重拳打在老乞丐的脸和身上“啪啪”作响。
此时的围观群众开始纷纷倒戈喝起彩来。
那老乞丐看上去怎么也得六十多岁的样子,可身手不比年轻人差。虽然一直处在被动,但他还是找准时机,一个兔子蹬鹰将金峰蹬开拎起背包起身就跑。
他哪知道金峰从幼儿园开始就未尝败绩,跟着起身抄起乞丐要饭的搪瓷大茶缸就飞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心理还是身体的震撼,老乞丐肩膀受了自己铁饭碗的重击后身子一斜手一松,扔下背包一溜烟儿的消失在人群中。
金峰捡起背包,从里面拿出八百块钱之后将背包扔到一旁。
急促的警车声在人群后方停了下来,围观的人群自动闪开一条路。
“人呢?”几个警察问道。
几个急救人员也跟了上来。
“这边儿~”一个身穿公交制服的人在远处招手喊道。
几个警察看了看衣着凌乱的金峰皱了皱眉,也没做太多理会便向围观者让开的一条新路走了过去。
围观群众也跟着回到了他们的起点,继续围观起来。
“干啥呢?”兰少魁一拍金峰肩膀,又对张薇笑了笑。
金峰回头一看是兰少魁,又拍了拍衣服说:“送我媳妇去车站啊。”
“干啥去啊?”
“我媳妇过年回老家。”
“走我送你们。”
“不用了,你跟琳琳说我回来给她带特产。”张薇忙答道。
金峰叫道:“带啥特产啊!多费劲,现在啥买不着啊?”
兰少魁看了一看重色轻友的金峰,又对着张薇说:“走吧上车!”
金峰忙说:“真不用,晚上的车还早呢。”
兰少魁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
金峰挥了挥手:“走吧走吧,我们走了啊。”
“小武啊~”
坐在后排的伍秋竹伸过头答了一声:“诶,老爷子啥事儿。”
“上次金峰那小子来找我算命的事儿,我得找个机会好好的感谢你呀。”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玉敬子的身体还是很虚弱的样子,躺在床上休息的时间比较多些很少出门。
兰少魁也多次去医院感谢过田诗萌,却都被不冷不热的打发了回来。
灰莲玉与袁氏集团的来往也是越来越少。
李荣的母亲为表达对玉敬子的谢意便在亲朋、好友甚至小区、公园里把福缘赐名斋吹的神乎其神,随后可想而知慕名而来的人一直络绎不绝。但都是看看风水给孩子起名,更有甚者竟然连狗丢了都来问一问。
一有时间,玉敬子总是反复强调鬼婴那件事,表面上是救了李荣超度了鬼婴,但我们还是吃了亏受了重创。这也与这个队伍的整体素质有着很大的关系,所以我们还要不断的提升全体的默契和个人能力。那个白发老头还逍遥事外,他是不是要用鬼婴增加一些什么邪恶的功力?虽然我们暂时还不得而知但一定要提高警惕面对随时而来的报复。
兰少魁与灰莲玉经过商量,在福缘赐名斋附近正在火热销售的高档住宅购置了四套房产。兰少魁与家人住同层对门,灰莲玉与玉敬子师徒俩人住同层对门。武秋竹不想让家人知道现在做的事是灵异一行的,所以在浑南新开发的楼盘买了一套房,是市里1/3的价格,利用剩下的钱买了辆牧马人。
一转眼就到了年三十,玉敬子与灰莲玉决定在一起过年,也是出于礼节并未接受老兰家一家人的邀请。
黄琳已经没有了家人,而且还特别受兰少魁奶奶的爱戴所以留了下来。
“最后一次在这过年了,在这生活四十多年了。从一间平房又盖了两间、三间,到后来的动迁回迁,老了由不得自己喽。”兰少魁的爷爷叹道。
“新房子有电梯,暖气还是地热的,别不知好歹!”兰少魁的奶奶狠狠的锤了锤老伴儿的腿。
“新的一年干一个,对了少魁那新房子什么时候装修好啊?”兰少魁的叔叔问着。
“嗯快,装修完再放一放味,今年八九月份就能住上,来干杯!”
一家人用着山东老家的传统,吃了中午饭后就开始看电视唠嗑,到了晚上也是同样的丰盛。不过在吃饭之前都要先给挂在正厅的家谱摆放供品和烧香。这家谱有挂历那么大,东山镇老家的人都管它叫作“影”兰少魁母亲的名字也在其中。
兰少魁的父亲拿着写好了名字和地址的烧纸正准备下楼。
“凤梁啊把纸给我,今年我亲自下去。琳琳,把给你家人写好的那份也带着,少魁、少杓你俩也来。”兰少魁的奶奶说着穿好了外套。
“天黑不说还那么冷,你就在屋里待着吧”兰少魁父亲劝阻着。
“我下去就是我下去。”兰少魁的奶奶厉声道。
“那,那行。你仨看好你奶啊,天黑别摔了!”
“叔你放心。”黄琳说着便扶着奶奶同兰少魁、兰少杓下了楼。
年三十吃饺子之前,在小区和街上的十字路口为故人烧纸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祖孙四个人出来时熟人纷纷打起招呼来。
“兰婶儿,你咋还亲自下来烧纸了呢?”街坊邻里都不约而同的问着,而兰少魁的奶奶大多都是笑着客套几句。
兰少魁分别将烧纸放入刚刚用木棍画好的几个圈里,兰少杓点起一张烧纸扔到圈外。
要说这画了圈就表明圈里的烧纸是烧给已故亲人的,往圈外扔几张是送给路过的孤魂野鬼的,这种示好也防止圈里的烧纸被抢。而且画这个圈也有说法,不可画成死圈要留一个口,对着已故亲人安葬的方向。人不能站在圈里边,阳气重的阴间的亲人收不到,阳气弱的就容易患上虚病。选择地点也多在十字路口或者大路旁,老话说:十字路口连八方,东南西北路畅通。已故亡人此地过,领取纸钱也轻松。做人做鬼讲分寸,过路孤魂也要敬。聊表寸心别嫌弃,莫要作怪出难题。
兰少杓刚点着烧纸,一阵邪风吹过将烧纸刮的到处都是。
兰少魁四下看去,其他烧纸的人也都连忙护住烧纸,有的用脚踩住,有的用石头压住,但让人奇怪的是也有人不受影响继续烧纸的,眼前的黄琳就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反复几次,只要烧纸刚刚被点着了起来便起刮起一阵邪风。
兰少魁开了天眼却也没看到什么,他的奶奶却张口骂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大过年的出来作妖,一会儿就送你投胎去!少杓你去把家里的擀面杖给我拿来。”
兰少杓二话没说转身上了楼。
一个朋克打扮的男鬼从单元门后边走到兰少魁奶奶面前,带着浓浓的山东口音说道:“小老太太你这嘴也够毒的了。”
但这一幕兰少魁看得是清清楚楚:“站那儿!”兰少魁指着男鬼喝到。
男鬼操着关里口音好奇的问道:“你是出马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