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传说中的道士
就在大家伙俩俩的抱在一起,张着带有尖牙的大嘴向着对方的脖子咬去时。
只见暗处一个身影飞一般的跃了出来,干净利落的身手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右手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一张道符,嘴里念道:“慧元江边玩,金刚列两边,千里魂灵至,急急如窍来。”那人边说边娴熟的将道符按在每个人的额头上。
被附了身的几个人立刻嘎然的被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人喝道:“妖孽!胆敢伤人性命。现在退去我可放一条生路,否则今天废了你修炼多年的道行。”
那人面对白袍女人站着,兰少魁才仔细看去。他身穿一套运动服,脚穿一双帆布鞋,浓眉大眼,坚毅的脸上面容坚决、黝黑,与自己年龄倒是相仿,身后背着一个长长的东西用蓝布包裹着。
“哼...”那白袍女人冷笑着翻了翻白眼儿说:“小辈,此事与你无关,我等今天等了四十多年,就凭你毛还没退干净的小孙子也想坏我好事。”
“这话正是我要说的,你快快退去还则罢了,如若不然......”说着从怀里快速拿出一张道符,夹在中指与食指间,“我便不客气了。”
“你这个南蛮道术,真要与我内五行为敌!你可知道后果如何?”白袍女人阴沉着脸威胁道。
这内五行就是仙家五大家族。动物修仙分内五行和外五行,内五行就是狐黄白柳灰。外五行可就杂了,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林里穿的、田里蹦的、水里游的。
内五行首领为狐仙胡三太爷,胡天山。胡天山从商朝开始修炼得道其中细节与本文无关我们暂且不表。其实很好理解,内五行为,狐仙,黄仙,白仙也就是刺猬,柳仙,(这柳仙又有常莽巳蛇为一家的说法)灰仙就是老鼠。
外五行如老鹰等飞禽,老虎豹子等走兽,青蛙以及鱼类。
在这个其中还有一种就是我们仙家常说的碑子,所谓碑子就是鬼的意思,开了灵智的鬼也可以修仙。鬼仙的头领称呼为碑王,男鬼为清风,女鬼为烟魂。有堂口的为保家仙,没有堂口的为散仙。
“久仰胡三太爷,胡三太奶威名。晚辈从不敢造次,可是今天让我撞见你迫害无辜,我不得不管。我刚才在一边也了解了一下,前辈你与这人有不共戴天之仇,说着指了指一边的兰少魁又说:“你与他了结便是。你们仙家通常有仇必报,但不伤及无辜,不然也是要遭天劫的。就算你没有能力报仇,也不可违逆天道。作为内五行灰仙的前辈,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站在一边的兰少魁心想:这个人是个练家子,不过也够缺德带冒烟儿的了。做好事不做到底,把我当主菜放桌子上了。但兰少魁又没敢说话,生怕惹到了那能人,在直接撩了挑子不管就麻烦了,只好站在一边尽量不引起二人的注意。
“那好!”白袍女人举起尖抓狠狠地扑向那个人。
“人来隔重纸,妖来隔座山,千邪弄不出,万邪弄不开急急如律令!”随着口令右手一甩一张道符飞向白袍女人。
那白袍女人也是厉害,侧身一让,躲开纸道符继续向前:“你太奶奶几百多年道行可不是你这个小孙子说破就能破的。”说着又向那人抓去。
那人挽了个剑指念着:“千神万圣,护我真灵。”一股淡淡金气从那人额头显现。
白袍女人将尖爪收起,避开那人的身体。回过身来对着那人背后一挥手,一股黑气打在那人背后,只听着“砰”的一声,淡淡的金光一闪将黑气给弹开。
那人晃了一下,但从容不惊的回过头来,快速念出:“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妖鬼,后斩阴光,急急如律令。”一张道符再次飞向白袍女人。
只是这次道符飞得过快,白袍女人来不及躲,只好张开大嘴,翻起嘴唇露出四颗尖尖的犬齿,一道黑气从口中吐出,与道符重重地撞在一起,又是“砰”的一声。
那人倒退了两步嘴角流出血来但却没做停留,将手伸向背后拿起蓝布包一抖,一把好像上了黑漆的短剑拿在手中。
白袍女人讪讪的笑着说:“真是可笑,一把被火烧过得破木剑能奈我何。”
“睁大你的双眼看好了,此乃‘老枯松’”那人喝道,接着举起木剑。
“啊~?不可能。早些年前听长辈讲过,那不是已经被商纣用烈火烧毁了么!”
说到这老枯松,就得先说说云中子。云中子乃是元始天尊的门人,徒弟雷震子也是大名鼎鼎。连在天庭供职有三头六臂的哪吒三太子,也亲切称其为师叔。
云中子应该是阐教门人里最悲天悯人的福德之仙。在狐狸精妲己成势之前,云中子是第一个想除掉这个祸乱朝纲的狐狸精,以延商朝气脉。
最开始,云中子对这个千年狐狸,压根不放在眼中。
云中子本有斩妖宝剑,可以斩断妖邪祸根!凭着他的道行与武器,除掉这个狐狸精,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在他在发现冲天妖气时,仅是吩咐徒弟金霞童子取一段老枯松,削木成剑。然后,手执拂尘,提着木剑,踏祥云来到朝歌。
云中子告诉纣王,宫中有妖邪,曰:“艳丽妖娆最惑人,暗侵肌骨丧元神。”
纣王问:“既然有妖气,什么又能镇之?”
云中子将木剑取出,让悬挂在分宫楼上。
“三日内自有应验。”说完,云中子扬长而去。
果然,纣王回宫后,看到狐狸精苏妲己唇如白纸,气息微茫。
狐狸精呻吟着告诉纣王:“午时在分宫楼候驾时,抬头望见宝剑高悬,不觉惊出了一身冷汗,竟然得了这样的怪症。”说完泪流满面。
纣王听完也是又惊讶又伤心道:“差一点被方士所误,原来是想加害美人,才故意捏造宫中有妖气。”
紧接着,纣王传旨,将木剑用火焚烧。
可纣王哪里知道,单凭凡尘之火岂能烧毁此根老枯松,老枯松再次长回枯树。后来又被慧眼识珠的得道方士李少君取下,流传至今。
话说回来,那人右手持剑,左手将一张道符甩在剑尖冷冷道:“受命于天,上升九宫,百神安位,列侍神公......”就在法咒念到一半时道符开始燃烧,被定住的那几个的额头上的道符齐齐的脱落,也跟着燃烧起来。那人并未停顿继续念着:“魂魄和炼,五脏华丰,百醴玄注......”
在那人法咒只是念了两句的时候,白袍女人就开始感觉不妙,虽然身体环绕的黑气不减,但也能感觉到她在颤抖。
白袍女人将右手一挥,那些滑落着燃烧的道符开始停止燃烧。只见一只大白老鼠从黑气中穿了出来,“吱吱”的叫了几声,接着七只灰色的大老鼠也纷纷从那几个人体内穿出,头也不回的仓皇逃去。
兰少魁心里想着:我靠!真的是耗子精啊!
其他几个人瞬间软软的倒在地上,兰少魁和黄琳着急地跑了过去。
那人满头大汗疲惫不堪的收了法决,坐在地上说:“没事儿一会儿就能醒过来。”
黄琳回过头关切的问:“您没事吧?”
兰少魁抱拳谢道:“感谢大师出手相救。”
那人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轻咳了两声笑着说:“呵呵,客气了我没有大事,如果那鼠仙来硬的,恐怕我就扛不住了。兄弟,我倒是想问问,你家是怎么得罪这个鼠仙的?”
“我真不知道,之前遇到过怪事,但家里人就是不愿意跟我提这些,只是不让我天黑在外边逗留。”兰少魁诚恳的回答。
那人喘了喘粗气,意味深长地说:“那你真得好好问问你家里的人,地仙讲究有恩报恩,有仇也是必报的。想让他们罢休,必须把这件事解决了。”
“请问大师尊姓大名?”兰少魁尊敬的问题。
那人摆了摆手说:“别叫什么大师,你我年纪差不了多少,我名叫甘伯。”
兰少魁礼貌的点了点头,觉得这名字好奇怪但也未做多想。
而黄琳可是从头看到尾,对她来说完全消化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儿。
甘伯看着兰少魁说:“你也不用谢我,单只是你我也不会出手,看得出来你身上有她怕的东西,所以她伤不了你。不过我再不出手,你的朋友们恐怕性命就不保了。”
兰少魁心想:你也不用这么实在吧。
紧接着又问:“东西!我有什么东西?”兰少魁边问边想:难道我真像小说里的不是个凡人,是天神下凡啥的?
“我也有些好奇,你最应该做的就是问问你家里的人。她与你有仇却又不能直接害你,我觉得其中肯定是有缘由的。”甘伯严肃的说。
“还请您帮我指点指点,看看能不能帮我解决一下啊?”
“我也只能看到这些,今天已经算是多管闲事了。”甘伯把木剑包好又说:“还是那句话,问清楚你自己的问题对你不会有坏处的。有事情就把它解决了,就算那鼠仙拿你没办法,但是你身边的人呢?这个鼠仙身上应该有伤,加上她用法力阻止我用这老枯松施法,最近一段时间你也能消停一阵子了。”说完甘伯又轻咳了几声,吃力的站起身。
兰少魁和黄琳看到甘伯有些疲惫,便一起想过去搀扶。
甘伯看了看手表说:“不用管我,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超度这里动物的游魂。不想遇到你们也算机缘巧合。”又指了指倒在地上的人,“再过一会儿他们都会醒来,你唯一能帮我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把他们劝离,我好做法。我明早的火车,还要继续北上。”
这时兰少魁又想起之前那些动物的游魂,便望了望四周,但却没有感到一点不适的感觉。此时四下那些游魂用期待的目光看着甘伯。
兰少魁不解的问:“听说过为人超度的,难道动物也要超度?”
甘伯点了点头说:“当然,像是蚊蝇蛆虫之类,是由极恶之人的灵魂在地狱被撕成的碎片而转世无法在轮回。而其他生灵都可以由现实因果修为而在次轮回转世。”他又略有所思继续道:“一类十方度,二类亡人度,三类枉死度。不过历经千年,传习演变,在有些方式方法上也与时俱进,有所改变,有所改良。”
“为什么要度这些呢?”兰少魁问到。
“为了‘道’。”甘伯坚定的说。
“道?”
“你玩儿过网络游戏吧?”甘伯看着兰少魁问。
“玩啊!”兰少魁答道。
“呵呵,相当于升级。”甘伯笑了笑说。
兰少魁顿时无语,故作高深的点了点头。觉得超度不超度的与自己无关,还是想问点儿对自己有用的,又继续问道:“那耗子精...”话没说完,甘伯向前几步,拍了拍兰少魁的胳膊,便潜入黑暗中。
金峰第一个醒来,摸了摸脑袋感到奇怪的说:“我靠!怎么都睡在外边了。”又看了看站着的兰少魁和黄琳恍然大悟:“兰少!难道我刚才做梦跳舞是那个......”
兰少魁苦笑着一把楼过金峰说:“来,亚洲舞神。”然后原原本本的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行,恩人的事我必须得帮。不过恩人呢?恩人呢?”金峰急切地问。
“你要干啥?”兰少魁反问道。
“玛了个巴子的,我想让他给我看看那个始皇大师算的是不是不对呀?”接着一本正经地说:“主要还是想感谢感谢人家真大师救命之恩。”
“诶~”兰少魁对金峰的身后努了努嘴:“你感谢的机会来了。”
金峰领会,转身就向纷纷醒来的同学小跑过去。
虽然大家对于现在的状况都有些异样的感觉,但看到金峰跑过来也都开玩笑的对舞神直挑大拇指。
金峰急切的说:“袁鹏咱得赶紧走。”
“为啥?”袁鹏看了看四周问道。
“你没感觉到奇怪啊?你看看手表现在都都两点半了。走吧这地方邪性,不信你问黄琳。”说着金峰和袁鹏看向黄琳。
黄琳抿着嘴点了点头。
“你们逗我呢吧!我可不上当。”袁鹏嬉皮笑脸地说。
金峰着急的皱着眉说:“哎呀!你说咱俩是兄弟不?你要拿我当兄弟咱就话不多说马上走,有什么话以后我跟你解释。”
袁鹏略有所思的想了想说:“嗯...走走,帐篷啥的都不要了,不值几个钱。”又挥了挥手,“刚才是有些奇怪,信我和金峰的咱们就赶紧离开这里。”
黄琳走过来神秘的又紧张的说:“对,我们走吧。这地方有鬼,刚才不是金峰自己跳的舞。”
金峰挤眉弄眼低声说:“你说这些干啥!”有朝着大家叫道:“没事,没事,我体格好着呢,好着呢!”
黄琳这么一说可比什么哥们义气有暴击效果,大家纷纷慌张的快速往公园外走去。
袁鹏拿了二百块钱给李飞,让他送那三个女生回家。他和金峰张薇一起打车走了。
兰少魁却执意拉着不情愿的武秋竹要一起走回家。
他们走后,甘伯在公园的小营地。
一人,一炉,三炷香:“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仓殊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更曲屈亡......”
此时,兰少魁、武秋竹走在路上。
“二哥,你说还真有能人嚎,这么厉害。但是给我算命的老头子就是个骗子。”武秋竹叹到。
“你花多钱算的?”兰少魁问。
“十块钱啊。”武秋竹答道。
“十块钱能算啥呀?”
“当时那老头说这是他的副业。”
“那主业是啥呀?”兰少魁又问。
“那他没说,得了不说没用的了,下次再有危险你还得重色轻友。”武秋竹肯定的说。
“不能,刚才不是顺手在我旁边么。现在,你就说现在,是不是咱就咱俩?你就不用怕,我罩着你。”兰少魁说说自己都想笑。
“呸!你好意思么?”武秋竹无奈的笑着说。
“咋?今天这事儿也许用你的小小痛苦就能换个二嫂,你说值不值?就当你提前当伴郎了。”兰少魁一本正经的说。
“你可得了吧,这次不说。你还记得你十七岁生日那年不?”武秋竹问道。
兰少魁看了看武秋竹眨了眨眼。
话说那是兰少魁十七岁生日那天,这两个人在武秋竹家楼下院子里的石台上躺着仰望七月的星空。
武秋竹懒懒的说:“哎,你说咱们要是一直这样长不大多好。”
“唉~没意思啊。”兰少魁没理会武秋竹,自顾自的叹道。
“什么?”武秋竹没懂的问。
“生日过得没劲。”
“啥叫有劲?”武秋竹又问。
“没激情!”
“诶~我家对面儿厂子动迁要盖楼,咱俩去看看去啊?”武秋竹本来没抱太大希望。
“好,看看去。”兰少魁兴奋的拉拉起武秋竹。
这里需要交代一句,罗文森和武秋竹的家都住在一环外,都是四塔之外。
两个人来到厂大门,其实门已经没了,只剩下两个大柱子。刚走进去兰少魁就觉得这厂子是真大,光是厂房车间就得七八座。俩人来的冲忙连个手电筒都没带,那是个传呼机的时代,如果真遇到什么突发事件,通信联络是一件比较麻烦的事,所以两人寸步不离一前一后的走着。
兰少魁比较兴奋走在前面,武秋竹从小在这边长大所以早就习以为常。兰少魁提议去厂房里看看能有啥好玩的东西没有,这时就听见好像是电视剧里鬼差来抓活到时辰的人回地府,拿的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哗哗啦啦”的。兰少魁和武秋竹同时听到后都顿了一下,忽然一个黑影穿了出来。
伴随兰少魁的一声:“跑!”
一只大黑狗从阴暗中狂奔而来。
只是说起来慢,做起来快。两人转身就跑,当兰少魁跑到厂门外时才发现武秋竹没跟上来,他心里戈登一下心想着:不好,然后向回跑去。
就看武秋竹慢悠悠的往回走着。
兰少魁一脸关切地问:“你咋不跑呢?”
“你跑那么快头也不回,狗肯定能追上一个吧?我跑还有意义吗?”说着,把兰少魁跑丢的拖鞋扔向他。
“你说那天就咱俩吧?那天我要是遭遇不测,是不是今天就不能用我这身子帮你钓二嫂了?多亏了那天拴狗的链子结实呀。”看来武秋竹是从附身后的紧张气氛中缓过神来,也开起了玩笑。
对于兰少魁来说,仅有的这四个朋友犹如亲兄弟一般。虽然武秋竹也是中专毕业,但跟兰少魁不同得是很少说脏话,应该就是兰少魁缺少的那一点涵养吧。
“唉~那不是突发的吗,那是年少的本能反应,真是轮不到脑子思考啊。”兰少魁狡辩到。
武秋竹一声:“呸!后来有一次。还是你过生日,我们五六个人去夏宫游泳。你说完事要去网吧包宿,老大说他妈不让他在外面过夜。我们是生拉硬拽,然后缺德带冒泡的老大说我要是从三米跳台跳下去,他宁可挨骂也跟我们去包宿。你说你过生日跟我有毛关系?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我当时也没惯他毛病,虽然我腿肚子直转筋,但我是不是还是跳了。”
“嗯,是,我们都挺佩服你的。”兰少魁认真的点了点头。
“我呸呀!我跳完了你们嫌丢人,我被救生员救上来后躺在那里,你们却躲远远地装不认识我。”武秋竹自己也笑了出来。
“噗呲~”兰少魁也笑了出来说:“你要不是在水里跟救生员说谢谢也不能呛水呛得那么严重。”
“我真是发自内心的感谢人家呀,不像你们往水里扔个救生圈还喊着‘要相信自己~’让我再往前游一游就能自己够到游泳圈了。
两个人边说边走着,玩笑中带着回忆,背对着夏日的朝阳走着。
来到兰少魁家里,兰少魁打开电视看着早间新闻,而武秋竹觉得自己眼皮一沉就在沙发上睡了过去。
其实他不知道被仙家上身可是对身体伤害挺大的,尤其是被道行不高的野仙上身。就算是体格好的,也会因为短时间阴气过重而疲惫不堪。
武秋竹一睡就是三天,等他醒来后连续让兰少魁给他泡了五袋方便面。在他走之前还提醒兰少魁赶紧问问家里人他身上到底有啥东西,还有耗子精到底是怎么回事。
西顺城某胡同。
“你大爷的,艹!让你算命,让你算命,还他么的纯阳之体!”金峰一边踹着一个四十多岁瘦瘦的中年男子一边骂着。
“别打啦,别打啦,我都说了算命是我的副业啦!”那男子躺在地上哀求道。
“是!我他么要知道你主业是捡破烂儿的,我能让你给我算命?”金峰嘴里骂着脚却没停。
“求你了,别打了,不就十块钱么!”那人趴在地上抱着头继续求着。
“始皇大师,你他么就是拾荒的!仗着自己长的老,戴个假头套,贴个假胡子就出来骗钱,老子差点让你给害死你知道不?”金峰继续着没有停的意思。
“得了得了,差不多解解气得了,跟这种人犯不上生这么大气,气大伤身。”袁鹏拉住金峰又指了指满脸是血的那人又说:“你这人也不值得可怜,以后你注意点儿吧。”
金峰一伸手那人吓得马上又把头抱住。
“还钱,把骗我的钱还给我!”金峰用一副义愤填膺样子道。
那人轻舒一口气,从裤腰深处掏出一沓一百元问:“小哥要多少你说个数,都给你都行。”说完又擦了擦着脸上的血。
“你骗我多少,就还我多少。”金峰直言到。
“零的不够,给你二十吧。”那人坐在地上从一沓钱中抽出一张二十块钱。
“我就要十块。”说着金峰从兜里拿出十块钱扔在地上,又接过二十块钱,然后就和袁鹏走出胡同。
那人先是把钱又揣进裤腰深处,又擦了擦脸上的血:“呸!”的一下将口中的血水吐在地上,紧接着又抬起头看了看,然后用扭曲的脸说:“小哥,小爷,我可没吐你。”
也不知是金峰大度还是没看到,只是喝道:“这钱给的不对。”
“这全是真的,没有假的,再说一张二十块的不至于吧。我一会儿还打算存银行那,我这会儿可真没骗你啊!”那人边说边急忙往外掏钱。
“你~你还骗了我朋友呢,把那十块钱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