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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冤种

回到家,何远声照例给乔素馨打了个电话,放下手机后躺在沙发上有些神思不属。

他预感这件事还远远没结束,于是拿起手机拨通了钱关的电话。

“太子爷,怎么了?”

“杜鹃你们什么关系?”何远声声音有些冷。

“啊……杜鹃啊……我跟她初中的时候是一个班的,关系说不上熟,她今天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我的号码,打电话问我知不知道你家住在哪儿,我想着反正要约你出来玩,所以就把她也叫上了。”

钱关有些心虚的问道:“她干什么了?”

找他看来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沉默了几秒,何远声才道:“没事,这就样。”

挂掉电话后,他从书包里拿出了从姜竺葵那儿借来的资料,坐在窗边翻看了起来,余光始终留意着小区门口的方向。

明月高悬,喧嚣了一天的街道终于闭上了疲惫的嘴。

何远声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

揉了揉因为坐着睡觉而变得有些酸痛的脖子,他起身走到门口对着外面喊道:“谁啊。”

回答他的是一下接一下的敲门声。

何远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心头一阵火大,拉开门就要骂,看清门外的景象后,却微张着嘴,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杜鹃脸色发白,额头上挂满了冷汗,她就那么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两条腿鲜血淋漓。

楼梯到门口全是她留下的暗红色血迹。

何远声紧皱着眉头瞟了眼她身旁那个有些破烂的行李箱,走到她身边蹲下身子问道:“伤哪儿了?”

“腿。”

杜鹃嘴唇动了动,有些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我现在抱你起来,如果你觉得难受就告诉我。”

何远声小心的把手穿过她的膝弯,将她缓缓抱了起来。

“怎么样?”

“不疼……”

杜鹃眉头皱了皱,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

何远声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火气,抱着她缓缓下了楼。

在医院折腾到大半夜,何远声才得以在病床边坐下休息。

“对不起……”

看着他疲惫的神情,杜鹃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给你家里人打电话。”

何远声闭上眼睛,不想搭理她。

“不打,你必须在这里陪着我。”杜鹃蛮横的瞪着他。

何远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起身直接出了病房。

“你回来!”

杜鹃见他头也不回,掀开被子就想下床。

“别乱动!你伤口才缝好,一会儿崩开了怎么办?”正在给她挂吊瓶的护士急忙挡在她身前,教训道。

感受到腿上传来的剧痛,她这才不得不暂时打消了追上去的念头。

“刚刚那个是你什么人?”护士扭头看了看门口问道。

“我男人。”

护士瞥了眼床头上贴着的病人信息,斜了她一眼告诫道:“小姑娘,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赶紧打电话叫你爸妈过来,你胫骨骨折,大腿还被戳了那么大一个窟窿,没个人照料着是不行的。”

“你才靠不住!你男人不行,别扯到我男人身上!”杜鹃冷着脸骂道。

“神经病吧……”

护士嘟囔了一句,转身离开了病房。

杜鹃对着她的背影冷哼一声,拿被子蒙住头,疲惫的睡了过去。

跟以往的许多个夜晚一样,她又做起了那个熟悉的梦。

梦里还是那个高大帅气的男生,他今天早上依旧给自己带了一颗红彤彤的苹果,晚自习下课后,他同样的等在校门口接自己回家,路上遇到了几个小流氓,他像以前一样,三两下就把他们全打趴下了……

梦着梦着,杜鹃嘴角挂上了幸福的微笑。

等她睡醒的时候,枕头边并没有像梦中的场景般,出现那张熟悉的脸。

“终于睡醒了,喏,你男人给你带的早饭。”

还是昨天晚上的那个护士,她拎着一个饭盒递到杜鹃面前,表情有些冷硬。

杜鹃赶忙伸手接过来,心里的那点失落顿时烟消云散。

“他人呢?”

“我怎么知道。”护士没好气的回了一嘴。

杜鹃也没在意,打开饭盒美滋滋的吃了起来。

离开医院后,何远声径直去了魏戈那里,花了一上午的时间才终于把所有编曲搞定。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机又响了起来。

“你烦不烦?”

“我饿了,想吃排骨。”

“吃屎去。”

何远声挂掉电话,双眼无神的躺在靠背上。

魏戈坐在旁边抱着吉他打趣道:“可以啊,这才多久就换了一个?”

“反正比你这个老光棍强。”何远声白了他一眼问道:“歌你打算什么时候录?”

“再准备一段时间吧。”魏戈摇头道。

何远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起身出了乐器行,骑着摩托车去了医院附近的一家餐馆。

提着饭菜来到医院时,杜鹃正坐在床上,坚持不懈的给他打着电话。

何远声叹了口气,把饭盒递给她问道:“你到底什么时候通知家里人过来。”

杜鹃端着饭盒,埋头啃着排骨,完全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何远声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道:“反正我今天就回学校了,你自己看着办。”

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仁至义尽了。

“等等,钥匙给我。”杜鹃朝他摊开手。

何远声停下脚步扭头皱眉看着她,没好气道:“你别太过分。”

“我没地方去了。”

“关我屁事。”

“你是我活在这世上最后的底牌。”杜鹃平静的看着他。

何远声愣了愣,有些没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想了想,他坐回到床边问道:“你家人呢?”

“我没有家人,他们都死了。”杜鹃表情极为认真。

何远声不知道到底该不该相信她的话,又问道:“那你以前住在哪儿?”

“大街上啊,桥底下啊,哪里能睡我就睡哪里。”

杜鹃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他。

我特么是脑子被驴踢了吧,跟她在这儿废什么话……

何远声黑着脸站起身,本想一走了之,可想到她昨天晚上那副倔强的表情,忍了忍,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我转身就走。”

杜鹃咬了口排骨,有些不满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道:“想问什么?”

“你住在哪里?”

“一小旁边的公寓楼。”

“你爸妈呢?”

“早离婚了,我和杜衡他那一家子住在一块儿。”

何远声看了她一眼,又坐回床边,指着她的腿问道:“昨晚上怎么弄的?”

杜鹃耸耸肩,无所谓的道:“二楼跳下来摔的。”

何远声哑然,沉默了许久才道:“房子可以给你住,但是……”

“什么叫可以给我住?你愿不愿意我都住定了。”

“你这脸皮到底是怎么长的?”

杜鹃放下饭盒,嗦了唆手指,顺手在他衣服上擦了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吩咐道:“走,回家,这里的味道难闻死了。”

何远声从她怀里抽出胳膊,狐疑道:“你想干嘛?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这是。”

杜鹃冷笑道:“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何远声看着她欠揍的表情,终究还是没忍住狠狠揪着她耳朵,拧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