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唱得太好了，不要再唱了。
陈念不会唱歌这是实话，主要嗓子这一块五音不全，唱到高潮时容易气息岔气，最后破音。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陈念也试着练过声，但是没练多久嗓子就哑了，疼了好一阵子。
钢琴手残还可以练，但是唱歌没天赋，过多的训练只会适得其反。
陈念给张南倾发的这首歌，好在难度并不是很大，他勉强能复制出来。
即便如此，录音依旧让他不满意。
张南倾并不介意陈念唱得怎么样，毕竟要求一个非专业人员唱出专业水准，这本身就不公平。
重要的是他把歌很完整地唱出来了，这就足够了。
这首歌很美，旋律美，歌词更美，美得就像一首诗。
张南倾觉得这或许就是一首诗也说不定。
“当年华易逝，你两鬓斑白，睡意昏沉……”
“坐在炉火边慢慢打盹……”
短短的几句话，就能感受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奶奶，年轻时美丽漂亮，老时安静地在炉火边休憩，旁边昏黄的火光轻轻妖曳的画面。
尤其是在晚上，房间的环境很暗，仅有黯淡的光。
张南倾拿着手机，屏幕的光芒稍稍刺眼。
仅是听着轻缓柔和的旋律，搭配着优美的歌词以及安静暖和的氛围，或许她只是觉得歌很好听。
但这是陈念给她的，不由自主地令她遐想。
……
陈念没有时间闲下来，刚录完歌确认音没有错，他便立马发给张南倾了。
他没有等张南倾的回复。
担心自己唱得不好听，人家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骂声。
节目开播在即，公司的所有人都在忙碌，陈念也不例外。
除了公司的事务，就连歌手那边要处理的事情都会通知给他。
“歌手那边都安抚好了，只不过她们部分人没有办演唱会的经验，担心上台会出错。”
黎清秋推开门，一边汇报，一边把怀里的文件放在办公桌面前。陈念接过，文件上面隐约有她的体温和香味。
这是林余声招的办公室秘书。
陈念本以为她会因为林总的依仗偷懒，甚至是只为上司一个人服务。
但林余声昨天就离开了，临走前让黎清秋帮扶他，这是陈念想不到的。
几天的接触下来，陈念对她的印象就是个非常细心的人，漂亮、认真，性格清清淡淡。
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处理事情却很有能力。
尤其是，得知节目要重拍一遍，而且还是直播放送。
这无异于弄了一场演唱会，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有几个年轻女歌手承受不住压力，直接哭了，还是黎秘书出面，安抚了小姑娘们。
这秘书，似乎比他想的要有人情味。
陈念点点头：“我知道了。”
黎清秋瞥了一眼，道：“除此之外，林总临走之前让我告诉陈总助你……”
陈念抬头：“什么？”
黎清秋犹豫了一下，说道：“林总很看好你，如果这次公司能挺过去，陈总助就是最大功臣……”
若是挺不过去，我就是公司的罪人……是这个意思吧。陈念知道她没把话说完。
这就要开始甩锅了？陈念心知林余声的算盘打得很精妙。
不过他倒不是不能理解。
一旦总公司追责下来，势必要有一个人要揽下所有责任。
毕竟他采取直播这样的措施，本身就是一种冒险，要是当天节目出现意外，或是歌手失误，这会造成节目甚至整个公司的巨大的影响。
林余声要保住在总公司的位置，这锅就不能他来背，他顶多次要责任，挨一顿骂就好了。
徐海山是策划部主任，除了拍马屁没人比得上他，这事他还没资格背锅。
陈念道：“我知道了，我尽力。”
黎清秋看了陈念一眼。
几天和其他员工接触，发现大家都对陈念抱有好感。
工作能力出众，长得干净帅气，还比一般的人冷静。
尤其是节目信息泄露后，公司人心惶惶，陈总助一个人就改变了局势，在公司，大家都这么传开了。
所以陈念在的时候，公司的员工都会莫名地安心，而且干劲十足。
这就是林余声所说的他的王牌？黎清秋美眸略有所思的闪动，似乎有点理解了。
“以后有什么事情，可以吩咐我。”黎清秋说道。
陈念放下文件，笑道。“放心，我们的节目说不定没有那么差，我有把握。”
黎清秋没有吭声，只是朝着陈念微微点头，然后合上门离开了。
办公室又安静了下来。
陈念看了一下手机。
正好这时张南倾发来微信信息，第一句话极其刺眼。
张南倾：“你唱歌唱得很好，下次不要再唱了。不过下次小姨可以帮你唱。”
陈念：“……”
他突然后悔给张南倾发自己唱的录音了，虽然高音唱不上去，但还是唱的很完整的一首歌。
但这些都无伤大雅，他的关注点不在这里。
陈念：“你觉得怎么样？”
“很好听。”
过了一会儿。张南倾补充道：“这首歌居然意外的好听！”
她迟疑的一会儿，说道：“你自己写的歌？”
这首歌真的很好听，一听就能让人难以忘掉，而且词曲不入俗套，韵律朗朗上口，是难得一见的好歌。
张南倾会唱歌，而且大学之前跟着专业人士学过音乐，对出名的歌曲都有涉及。
这等质量的歌曲，不可能籍籍无名。
也就是说这首歌是原创，而且还可能是陈念写的。
自己大外甥不仅会弹钢琴，还会写歌。除了唱歌不行，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哦，还有不会生孩子。
陈念否认：“不是，这是国外著名诗人写的，别人配的曲。”
张南倾：“你不会想说国际大师沃兹基吧？”
张南倾想起这事忍不住想笑，而且在另一边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宽松的衣服里山峰波涛汹涌。
“你能骗顾然他们，但你怎么能骗得到我？我从小就对知根知底了，哪里没见过？”
张南倾发来一个张牙舞爪的表情包。
“……”
陈念可没撒谎，也没有把功劳揽在自己身上的想法。
这诗真的是国外的诗人写的，写给自己喜欢的人。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叶芝这个人，所以陈念不管如何解释，张南倾都不可能相信。
陈念总不可能从另一个世界把人家棺材板打开，把人家拉过来对峙吧？
陈念：“随你怎么想了。”
张南倾：“你这是变相承认了？”
陈念这句话在张南倾看来，就是承认这首歌是他写的了。
他没在纠结这个问题上，只要不涉及版权问题，那一切都好说。
陈念：“节目下周开始，三天的时间就要练好这首歌，明天过来录个小样。”
提前把歌录好，若是上台表演前歌手出了问题，还可以以假唱的方式原过去。
张南倾发了一个“OK”的可爱表情包。
过了一会儿，张南倾又问：“你最开始准备把这首歌给哪个狐狸精？”
张南倾：“不许说我以外的女人，因为她们没我好看。”
陈念扶额：“给你的。”
张南倾笑呵呵发来一条语音，里面传来娇滴滴的卖萌的语气：
“孺子可教，不亏小姨对你这么好，么么哒。”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