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曝光。
“姜姐，帮我查一下白晓梅的在职情况。顺便整理一下她最近负责的资料。”
陈念回到办公室，第一时间就是打电话给人事部确认白晓梅的在职情况。
很不巧的是，陈念从对方那里得知，白晓梅前几天就已经辞职了。
“她一个月前就说找到了其他工作，想要辞职，还让我瞒着你们，说是怕你们担心。”姜姐在电话里说道。“前几天我们就把工作交接完成了。”
“时间赶得这么巧，那就不是巧合了。”陈念小声嘀咕。
——越是让人觉得巧合，让人觉得怪异的东西，必然设有陷阱。
这是他这些年总结的经验。
“什么？”姜姐一脸疑惑。
“噢，没什么，麻烦姜姐你把她的资料整理给我发一份了。”
“好的。”
做完这些，陈念坐在椅子上深深思索，很快姜姐发来的资料，正是近一个月他们准备的节目内容。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种不详预感的来源并不是白晓梅的突然辞职，而是一个月前，她就已经准备离职了。
想来白晓梅辞职不是偶然，而是有预谋的。
很快，各部门的主管来了。
“陈念，这么着急找我们来干什么？”
策划部的主管是一个秃头的中年人，徐海山，个子稍矮，体型发福，说话时的语气明显有些不满。
因为他比陈念来的更早，所以在公司很有威望，面对陈念年纪轻轻职位却比他高一层，所以对陈念心有不满。
陈念道：“麻烦你们把最近一个月的项目都审查一下，尤其是最近我们公司负责的那档音综，看看节目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
“再关注一下各大论坛，看一看我们的节目内容是否提前流出，如果有麻烦通知我。”
“通知后期制作的工作人员，让他们做好重新修改的准备。”
一串串指令发出，办公室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但这也让策划部主任很不舒服。
“陈念，你是总经理的助理，不是总经理，你让我们停下当前的项目重新审查，万一耽误这几期的节目播出怎么办？”
策划部主任徐海山眉头一皱，直接指责道。
“对啊小念，这几期节目，公司花了大价钱做了宣传，这个时候让我们停下重申，是不是不太妥？！”另一位同事也说道。
陈念知道单凭借自己说服不了他们。
明明老板把节目交给他的时候说，一切由他负责。
可是真到了这个时候，自己又完全不能做主。
“这个位置真是个累活！”
陈念叹了口气。
不过他也能理解两人的心情。
他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白晓梅会把公司机密泄露出去。
正应如此，他才是保险起见，让他们暂时停下重申项目纰漏。
倘若没出什么问题，那么他们就正常把节目播出。若是出了问题，也可以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陈念坦白说道：“你们策划部的白晓梅辞职了，时间正好赶在节目广告宣发之后，我担心节目会出问题，当然，这仅仅只是一个预防。”
“陈念你太大惊小怪了！”
徐海山冷哼一声，脸上的两块肥肉都随之颤抖。“只是一个员工辞职而已，你就让我们大动干戈？难道陈总助就只有这样的魄力？！”
“啊，对，徐主任说的对。”一上来徐海山就是对他口诛笔伐，再扣上“让他们大动干戈”这顶帽子。
陈念表面唯唯诺诺地点头，懒得与他争执。“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必须要有一个预防措施。”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
徐海山冷声道：“我们前几期的节目没什么反响，所以公司才决定花大价钱请天后压轴出场，广告宣发都已经放出去了，外界反响也很好。”
“我们投入了这么大的人力财力，为的就是在接下来的几期节目中引发热度，为此全公司的人全上了，工作进度耽误不得……”
徐海疾声厉色说道。“若是这个关节因为你耽误出了事，陈念你担的起这个责任吗？”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要更谨慎不是吗？”陈念反问。
“……”
“……”
两人的气氛顿时变得焦灼起来。
啪——
这时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性匆匆忙忙走了进来，年纪三十来岁，模样还有些年轻漂亮的痕迹，脸色焦急地说道：“出事了……我们下期节目选手名单登上微博热搜了。”
“什么？！”徐海山脸色一变。“谁发布的？什么时候的事？！”
“十分钟之前有人佚名发布的。”姜玉真急声说道，同时打开电脑调出微博的评论。
果然…陈念皱眉。
微博评论区里热闹非凡。
“本周新瓜，《少女舞台》压轴角色曝光，是多年未出山的天后林琦珊。”
“是她啊！不是说她退圈结婚生孩子去了嘛？！怎么又出来了？”
“人家给的太多了呗，不要白不要。”
“《少女舞台》之前大肆宣传，将有一位神秘歌手将登场与新生代歌手对决，悬念拉满，我还期待是哪位顶流天后会来教训一下的现在的年轻歌手……结果只是个过气歌手，真是失望！”
“是啊是啊！说什么曾经拿个金曲奖，我还以为是我们家张慧妹呢。”
“失望，大失所望！”
“我倒没有觉得，林琦珊的歌我一直在听，到时候可以看看。”
短短十分钟，评论就破千了。
评论表示失望的很多，但好在林琦珊留下不少老粉愿意支持她，还有一些看热闹不怕事的。
徐海山松了口气，说道：“如果只是这样还能接受，就当是提前酝酿一下热度。”
公司之所以没有把天后的名字曝光，其实有自己的小心思。
第一，因为要跟后辈歌手比赛，很多知名歌手都不愿意来，只能请出早年隐退的林琦珊。
第二，制造悬念，激起全民讨论的热度。
前期的宣发效果很好，让大家都纷纷猜测这位要教训年轻歌手的天后是谁。
有些过激的粉丝，还会去问问自家偶像有没有收到邀请。
可是现在，节目还没播出，这位神秘天后的身份就曝光了。
虽然节目最终效果会比意料到的差上不少，但还不至于使节目受到太大影响。
“只怕这只是前奏，真正的危险还在后面。”
徐海山和另一位主任对视了一眼，听陈念这么一说，他们也感觉这事大意不得。
毕竟他们之前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因为节目拍摄过程中，歌手都签了保密协议，那么一来泄露信息的就只有内部人员。
还有这个人是谁，自不用多说。
陈念刚才说过了他们策划部的白晓梅在这关键时间辞职。
至于白晓梅掌握多少信息，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想到刚才自己还责骂陈念大惊小怪，徐海山就感到羞愧脸红。
徐海山咳嗽两声，道：“陈念啊！刚才叔声音大了些，你不要介意啊！”
陈念笑道：“没事，徐主任老脾气了。按照我刚才说的吩咐下去，尽量把损失控制在最小……徐主任可别摸鱼了。”
“好的好的。”徐海山摸摸秃头，不敢再反驳。“我马上就去。”
说完，徐海山和另一位主任两人一起离开了办公室。
陈念看向旁边站立的女人，对她说道：“姜姐，李大海来了没有？”
姜玉真点头道：“在门口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