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没马的都得死
秦苏的视频连线结束，但正义联盟的会议恐怕得延长了。
而坐在副驾驶上旁听了全程的达米安则是有些忿忿不平：“蝙蝠侠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秦苏倒是见怪不怪：“关于崩坠，恐怕正义联盟自己都不清楚这个现象的成因，这种随时可能影响时间线的事件，在没有建立对应的防御措施前，传出去也只能徒增恐慌，所以正义联盟选择了封锁消息。”
实际上不止是达米安，除了正联七巨头和少数几个能够预知未来的大佬，其他人现在还是蒙鼓人。
秦苏还有一点没跟达米安说明，绿灯侠提到第一次崩坠发生在两个月前，这说明崩坠是可以被直接观测到的，那么知晓崩坠发生的宇宙势力绝对不在少数，至少绿灯军团和智障小蓝人是知道的。
那些宇宙势力必然也在调查崩坠现象，也许他们已经走在了正义联盟前列，有了相关的反制手段，也许他们还在落后，在信息闭塞的地球秦苏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是一样的。
整个宇宙都在被影响的范围内，没有人可以豁免，且受到的影响是好是坏也是未知的。
“就像是被强迫进行抽卡一样，真是让人不爽。”
仅是一个调查符咒就让秦苏疲于奔命，他觉得自己迫切需要一个团队，一个像正义联盟那样的团队。
之前秦苏有过粗略的计划，毒藤女，海洋领主，企鹅人，这些都是候选，但他还需要一个超级大脑作为团队的指挥中枢。
秦苏端详着达米安，摇了摇头，不行，大米虽然是蝙蝠侠的儿子，但完全没继承到他爹的优良传统。
他俩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居然还停留在塞监视器的阶段，达米安你的“反秦苏计划”呢，拿点成果出来啊，看蝙蝠侠，恐怕这会儿已经修改到3.0版本了。
达米安看见秦苏对着自己摇头，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无名火。
“为什么我觉得你在鄙视我。”达米安眼神不善。
秦苏叹了口气：“不，我没有，只是在感到可惜，有些东西不是看天分的，而是需要时间去经历去沉淀，你还是太年轻了，罗宾。
我也一样。”
秦苏重新启动警车，达米安问了一句。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黑门监狱，有些问题，只有更为年长者才能给我们答案。”
在哥谭市，罪犯们通常有三个归宿，一个是死亡，一个是监禁，最后一个是疯狂。
针对于此，哥谭市准备了三个不同的服务性场所，火葬场，黑门监狱，还有阿卡姆疯人院。
哥谭市的火葬场是没有休息日的，每天都有倒霉蛋的尸体被运进去，这也是为什么哥谭每天都有大量外来人口涌入，而人口总数基本不变。
阿卡姆疯人院负责收押有精神病史的犯人，并由奎西院长进行治疗，那些正常的犯人则会被送到黑门监狱。
在填写了一系列申请报表后，一直折腾到晚上，秦苏才成功获得了面见囚犯的资格，并且依照他的要求，本次会面不会留下任何书面记录。
经过一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搜身后，秦苏跟着两个狱警来到会见室，而法尔科内就坐在沙发上等他。
狱警向法尔科内点了点头，然后才离开。
“我就知道，你早晚有一天会来找我的，秦苏。”
法尔科内拿起面前的杯子，将里面的液体倒进喉咙里，秦苏闻出那是威士忌的味道。
法尔科内摊开手，将手铐拉直：“很惊讶吗，感觉我完全不像是在被囚禁？”
整洁如新的囚服，明显有修剪痕迹的头发，还有那刻在骨子里的悠然，法尔科内表现得不像是一个等待会面的囚犯，而是一个正在接待贵宾的主人。
秦苏没有理会他，而是先弯腰在四周检查了一遍，将两个微型窃听器丢到地上踩烂。
多亏了某对父子的训练，秦苏对找窃听器这类小玩意已经十分在行。
在法尔科内对面坐下，秦苏将威士忌收进系统仓库，敲了敲桌面：“违禁品我先替狱警没收了。”
法尔科内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有趣的应对，我认栽，别对我使用沙煲大的拳头，我身子骨可不硬朗。”
法尔科内刻意向秦苏展示自己一个犯人在监狱受到的待遇，旨在告诉秦苏，哥谭已经是病入膏肓，法律无法惩罚罪恶。
而秦苏则是强调了自己的身份，一名警察，就算是烂到根里的哥谭，也还是会有像他这样的新枝。
一老一少秉持着不同的观念，但两人终究还是坐到了一起，因为他们有着同一个目标。
“我早就知道的，法尔科内，纵然我和罗宾将你送进了监狱，但你在哥谭经营多年，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监狱里也有你的人。”
秦苏意有所指：“但你能确保，那些真的只是你的人吗？”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他们可信。”
法尔科内不再以上位者的态度对待秦苏，他的眼中饱含欣慰：“我前几天看到报纸上的新闻了，我知道你们迟早有一天会接触到他们，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表现得这么好。”
他翻出一张报纸，最上面赫然印着一排大字。《猫头鹰法庭真实存在？年轻警察一人破案！》正下方就是秦苏的大头照，还有就是堆成山的白色猫头鹰面具。
“哥谭最光鲜亮丽的表面，同时也是哥谭最深层的罪恶，如果没有猫头鹰法庭的阻碍，早在十年前我就可以实施计划。”
法尔科内抓着报纸翻来覆去的查看，他已经看了不知多少遍了，但就是看不够。
秦苏用手掩住嘴部，同时尽量不让上方的监控拍到自己的正脸：“大概是明天中午，他们就会走完程序送进黑门监狱，你也知道，资本神通广大，他们很快就会被保释出去。”
法尔科内闻言攥紧了报纸，然后再松开：“我很清楚他们被保释出去的速度有多快，多谢你告知我，否则我会错过这个绝佳的报复机会，但这应该不是免费的吧，你想要我做些什么？”
“马！”
“什么？”法尔科内有些懵。
“不要问太多，这是为你好，反正和恶魔有关，你也看到雷霄古的下场了，他和恶魔做交易，最后把自己折腾成了一个疯子。”
秦苏煞有介事道：“你只需要问他们“谁有马？”，再问“马在哪？””
法尔科内听见和恶魔有联系，也打消了横插一脚的念头，他回忆起和猫头鹰法庭打交道的日子，赞同地点头。
“那帮家伙确实很像一个邪教组织，我明白了，先杀鸡儆猴，再永绝后患。”
不管说不说，反正最后不会有任何一个人活着出去。
秦苏态度冷漠：“我不是要让你弄死他们，而是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监狱关不住他们，那就让他们无论去到任何地方，都是在坐牢。”
恶人自有恶人磨，秦苏将猫头鹰法庭交给了法尔科内和科波特这一对“黑道父子”，顺带查清马符咒的下落。
和其他符咒上手就能用不一样，能治百病的马符咒有着一个触发扳机，那就是首先你得有病，才能治百病。
秦苏不知道马符咒能不能治脑残，如果不行，那么猫头鹰法庭大概率没弄清楚马符咒的用法，而他们之所以没拿走虎符咒，绝对是因为被虎符咒坑过了。
会面时间很快就要到了，结束前秦苏问了法尔科内一个问题。
“作为黑道教父，我相信你肯定物色了很多接替自己的人选，告诉我都有谁。”
法尔科内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而是想要别人帮我做事，我需要一个人作为我的智囊，有什么建议吗？”
如果不是受限于身份，还有为了保密，秦苏都想向整个哥谭发起公共招募，反正哥谭多的是人才，难找的是可靠的人才。
“如果你指的是能够为你出谋划策的人，我有很多人选，但你想要的是“决策者”，那我一个人都推荐不了给你。”
法尔科内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提建议的可以是别人，做决策的永远只能是自己，如古老的东方谚语：
求人不如求己。”
法尔科内这个教父找了多少年接班人，为哥谭输送了多少优秀人才，最后关头还不是自己亲自出马。
会客室的门打开，狱警上前拍了拍秦苏的肩膀，示意他时间到了。
秦苏被送到黑门监狱外，达米安在外面等候着。
乌云遮蔽了月光，两人站在海边的礁石上，耳边只有海浪拍打岩石的声响。
“怎么样，收到长者的建议了吗？”罗宾喊的很大声，以不被海浪盖过自己的声音。
“收到了，也确实点醒了我。”
秦苏从系统仓库里拿出装有威士忌酒杯，看着海对岸的万家灯火。
“不能总想着依赖别人，即使那是蝙蝠侠。”
一直以来，秦苏都避免让自己背负使命，不是他怕死，而是他怕自己搞砸，怕让其他人失望。
少做少错，不做不错，这样固然能够保全自己，但这本身就是一种消极行为。
达米安看着秦苏将威士忌倒入大海，然后怒而摔杯。
“罗宾，我想要创建一个团队，一个对标正义联盟的团队，你有兴趣参加吗？”
达米安双手抱胸，戏谑道：“那应该不是一个新的托儿所吧？”
“当然不是，里面都是些你熟悉的角色，足够难缠，说句实话，罗宾，我怕你应付不了他们。”秦苏很清楚要如何对付达米安这只骄傲的小鸟。
“你错了秦苏，没有我应付不了的人，只要给我足够的时间，”达米安抓住秦苏的手，“事先声明，我不是中了你的激将法，我加入只是帮蝙蝠侠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要给我抓住把柄了啊。”
监视？到时候谁监视谁还不一定呢，蝙蝠侠对自己亲生儿子的防范应该要低上很多吧，正义联盟关于崩坠现象的独家记录，秦苏可是十分眼馋。
“话说我们的团队名字叫什么啊？”
“线人联盟。”
“什么？这名字好挫！”
“你见到其他人之后就会明白了，我没有起错名字。”
将新线人达米安.韦恩收入囊中，秦苏回想着自己这个月以来的遭遇，以及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件，一个似乎可行的计划在他脑海中逐渐成型。
“罗宾，我有个计划，但需要你作出一点牺牲。”
达米安很惊讶，秦苏这么快就想好了计划。
秦苏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着达米安，这让他有些毛骨悚然。
“需要我做什么就直说，别这么看着我。”
“好吧，那你能不能……死上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