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谁是邪恶背后的邪恶
哈琳找到了她们的律师，支付了公寓的全部修缮费用，并提出要加盖一层。
企鹅人现在不再专注于维护他在军火市场的垄断，他活跃在哥谭各处，做着各种演讲，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上这个昔日的反派，就如现实的美利坚一样，哥谭的很多人都有过坐牢的经历，他们对企鹅人感到亲切，相信他会改善监狱的待遇，企鹅人获得了越来越多的票数。
海洋领主奥姆带领着他的七海帮在哥谭拿下了一块地盘，那是亚当港口，那个曾经被他淹没的地方，也是未来旧哥谭与新哥谭的连接点，他知晓了自己兄长的决策，在他身后的土地上，会有亚特兰蒂斯人的踪影，而他将保护他们，一如既往。
艾薇回到了哥谭的植物园，她培育出的稀有植物随便都能卖出高价，她不缺乏研究资金，但她研究的项目毫无进展，因为内心那陌生的感情，那本不该存在的感情，让她空洞的胸腔隐隐作痛，只有铃声响起才能抚慰她。
达米安将潘多拉带回了蝙蝠洞，蝙蝠侠会问出答案的，他总能做到，秦苏只需要等待，就能解开内心的疑惑，为什么，蛇和鸡这两枚符咒会在潘多拉手上。
但秦苏并不着急，因为魔盒在他的手里，这是开启下一个大事件的关键，没有魔盒，所有阴谋诡计都无从谈起。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集结起来的不只是企鹅人他们，那些被秦苏击败过的反派，他们找到了彼此。
“还要等待多久，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最新民调显示，科波特已经有了53％的支持率，而我只有45％！”
汉密尔顿向着一众戴着猫头鹰面具的人咆哮，这里是为数不多未被蝙蝠找到的巢穴，哥谭残存的猫头鹰蜷缩于此。
“汉密尔顿，法庭需要消除痕迹，这一次与以往都不同，外来者向哥谭昭示了法庭的存在，他不受哥谭的规则保护，同样不受规则约束。”
“难道法庭惧怕暴露于阳光下吗？别忘了，蝙蝠也是夜行动物，韦恩也只是独自一人！”
法庭寂然无声，而通讯器中响起一个声音：“法庭不惧怕阳光，但法庭的敌人不止是蝙蝠和韦恩，法庭还有更加伟大的使命，汉密尔顿，做你该做的事。”
汉密尔顿明白了，他被猫头鹰法庭抛弃了，法庭选择明哲保身，息事宁人，一时的失利不代表什么，而且这对幸存者而言也不算失利，猫头鹰可不像英雄们那样，同伴的死去对他们而言只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剩下的人会获得更多。
但汉密尔顿怎么会束手就擒，他知道一旦失去了市长身份这一庇护，蝙蝠侠随便就能将他关进监狱，等待他的将是漫长的牢狱，而法庭不会去救一个失败者。
“不！我还没有失败！”
汉密尔顿离开了巢穴，回到了他的住所，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只留下他一个人。
站在宽敞的落地窗前，汉密尔顿眼神阴翳，他在思考，在犹豫，他看向自己的火炉，上面挂着一张面具，一张猫头鹰面具。
他转身走了过去，摘下面具，端详着，但他没有再度佩戴上它，他在犹豫些什么呢，在猫头鹰聚会的时候，他没有戴上面具，这代表他已经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猫头鹰法庭不帮我，我也不想坐以待毙，那我就只能自救了，这是唯一的选择。
选择……戴上面具！”
汉密尔顿将猫头鹰面具丢进火炉，然后又徒手抓出面具。
将面具扣上自己的脸，汉密尔顿缓缓站了起来，他对着镜子，看着里面的自己。
“很不错。”
他很满意这副新的面具，一副遍体黝黑的面具，他开始大笑，笑完又开始哭，又开始暴怒。
他不停变幻着情绪，但面具的表情永远不变，而在眉心处的孔洞，钻出了三个哀嚎的灵魂，向汉密尔顿诉说着他们的恨意。
“嘘，安静，恨他的不只是你们，我会找到其他人。”
汉密尔顿……不，应该说黑面具，他离开了自己的家，就戴着那副恐怖的面具。
秦苏失算了，又或者说他被误导了，收集武器的是企鹅人，收集尸体的是法庭，但法庭找到的不止是尸体，还有尸体上的面具。
最近的黑手党很不好混，因为他们的老大没了，俱乐部也被蝙蝠侠端了，原来哥谭最负盛名的黑手党如今沦落为无家可归的败家之犬。
“该死，泥巴帮的贱种又来打我们秋风了，以前黑面具在的时候他们可不敢这样！”
一个个黑手党成员倒下，他们的敌人也一样，枪火无情吞噬着这些人的生命。
“不，老板会回来的。”浑身布满伤痕的男人用一把小刀割断了两个人的喉咙。
“我能感受到他带来邪恶，他是不死的，蠢货们，黑面具不会死。”
“那倒是来救我们啊，黑面具，我们需要你！”
话音刚落，一直压制着黑手党的子弹消失了，但枪声并未停下，他们将枪口转向了自己的同伴。
看到这一幕，所有黑手党的人都瞬间明白，他们的老大回来了。
在越来越稀疏的枪声中，戴着黑面具的汉密尔顿慢步走出。
“本地的帮派真是不懂规矩，泥脸，你就这么着急吗，着急吞并我的黑手党。”
“我就知道你没有死，哈哈！”
汉密尔顿看着眼前的男人，他很好奇：“扎斯，你不害怕吗，一个死而复生的人站在你面前。”
“为什么要害怕，老大越牛逼，我这个老二不就越威风！”扎斯按住自己的大光头，那是他多次越狱留下的证明。
“可我不是你老大。”
汉密尔顿觉得十分有趣，他只是来接收黑面具遗产的，在失去猫头鹰法庭的支持后，他需要人手为他效力，所以他才会找到黑手党。
“我不在乎面具下的人是谁，我只认面具，其他人也一样，嘿，大家说他是谁？”
“那还用问？”
“扎斯你是不是自残了脑子。”
“他是黑面具！”
黑手党用炙热的眼神看着汉密尔顿，他能感知到他们的情绪，这种感觉他十分熟悉，掌控一切的感觉。
“很好，很好。”黑面具满意地笑了。
扎斯转动着手中的小刀：“老板，我们接下来要去哪，报复泥巴帮？还有很多帮派对我们下过黑手。”
“不，这些不重要，内耗没有任何意义，我们需要的是联合，整顿好剩下的人，扎斯，我去找个志同道合的帮手。”
北方净土，这个被秦苏发现冷藏尸体的工厂已经被市政府勒令停业，眼下却成为了急冻人最好的隐匿点。
这就是灯下黑，没有人想到他会被送回这里，这个最先被搜查的地方。
蓝光闪烁，急冻人用喷枪对自己的盔甲完成最后的改造，因火焰辐射出来的温度，他的皮肤本该感到灼热，但他并没有。
在秦苏断背后，急冻人失去了全身的痛觉，得到了下半身的瘫痪，他再也不用惧怕高温带来的痛苦，哪怕那会伤害到他的身体。
“既然没有感受，那不如全部舍弃。”
急冻人站起身，他的身体不再是血肉之躯，而是散发着蓝色荧光的冰冻能量，他在极致的低温下粉碎了自己的身体，再通过盔甲进行重组，作为联通低温盔甲的通道。
他的脑袋和盔甲连接在一起，低温盔甲成为了他新的身体，急冻人与他的盔甲彻底融为一体。
“看来实验很成功啊，维克多教授。”
黑面具自急冻人身后走出，急冻人认出了他的声音。
“汉密尔顿？你成为了黑面具？”
“怎么，很惊讶吗，我被逼上了绝路，戴上面具化身恶魔。”黑面具站到急冻人面前，然后脸色一变。
“看来惊讶的是我，维克多教授，你不是保留了自己的大脑吗，为什么我感知到你的精神就像死人一样冰冷。”
“寒冷会冻结一切，”急冻人冷冷道，“包括面具的精神力，还有我的情感。”
“这么说来，你不再执着于你的爱人了？”
“不，我只是认清了我真正所爱，低温下的永恒。”
急冻人看着自己的手掌，蓝色的能量缓缓流动。
黑面具有些不耐烦：“我不关心这些，我把北方净土工厂收购下来可不是让你自恋的，告诉我，你还憎恨秦苏吗？”
急冻人眼中闪过一抹波动，而黑面具捕捉到了。
“哈哈哈，很有意思的想法，你想把他做成永恒的标本，不如和我合作吧，我要控制着他杀死戈登，杀死罗宾，杀死蝙蝠侠，这个过程中我会让他保持清醒！
等到他彻底崩溃，他就归你了。”
蓝色能量在盔甲内反复流动。
“成交。”
……
“正气与黑气永远保持平衡。”
一个影子隐匿于黑暗中，祂注视着哥谭，注视着正义的活跃，注视着邪恶的联合。
“这个世界需要更多的英雄。”
祂抬起头，两只眼睛里倒映着一个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