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改]:太夫人那宝贝儿子被人打啦
光阴不能停留,像流水一样慢慢消逝,谢汝卿几人难得的休沐的时光就在这弹指一挥间过去了,顾若素一下子没了谢汝卿和谢好问几个人在身边围着团团转,倒有些寂寞,于是,为了给生活寻点乐趣,也开始和身边的藏蓝碧云几个小丫头慢慢学起了叶子戏,偶尔再和自己那宝贝好大儿谢好安一起出门参加些游园会,生活过得也十分充实。
“母亲,今天孩儿就不能陪你吃午饭和晚饭了哦,孩儿不在,你也要好好吃饭哦~”谢好安掐着时间跑到了顾若素的房里,趴在顾若素膝上撒娇。
“你今天儿要去哪里啊,跑马还是花楼,也不带上我。”
谢好安是京都里头有名的风流浪子,吃喝玩乐一样不差,这几日带着顾若素,可是让人玩的不亦乐乎,当下顾若素正是兴头上的时候,却听到这小皮猴子竟然另有安排,还不带上自己,不免有些幽怨。
“母亲~你怎么能这么看孩儿呢~今天是梁家六郎的生辰,孩儿得去给他送生辰礼,他今年哪家的长辈都没请,就各家请了些一般年纪大的男子和姑娘,母亲你虽然貌美如花,看着和十八岁的姑娘一般大,可是,儿子还是不方便带你去呀~母亲~”谢好安殷勤的替顾若素捶起了腿。
“好了,好了,去吧去吧,你们年轻人有你们年轻人的玩法,我就不混过去了。”
“对了,这个梁家六郎是不是就是你之前说的那个,生辰礼你选了什么啊?”
“多谢母亲~母亲不必担心,生辰礼绝对拿的出手,还合梁六郎的心意,就是就是……”
谢好安欲言又止,顾若素一眼就看出这他有事相求:“怎么啦,礼物不是都选好啦,你有什么顾虑的?没钱啦?要不我给你拿点?”
“藏蓝,去给咱们家六爷拿点……”
谢好安赶忙打断说“不是不是,儿子刚拿的月钱,还没花呢。”
“那怎么啦?”
“就是咱们家……父亲他定了规矩,说不准在外面过夜……儿子想……今夜和梁六郎几个一起去酒楼喝酒~母亲~你就帮帮我吧~”说罢谢好安还硬生生挤出了两滴眼泪,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乎随时就要流下。
顾若素实在受不了谢好安这盛世美颜的攻击,只能咬着牙说“好好好,你去吧,你父亲那边我来说,只记得,不准给你父亲惹事,记住了吗?”
“是,多谢母亲!孩儿一定不惹事!时候不早了,孩儿先走一步啦!母亲明日见!!!”谢好安得到了“免死金牌”格外兴奋,当下就冲着顾若素的脸来了一个啵唧,然后蹦蹦跳跳的跑了出去,人到了门口,那话似乎都还有回音。
顾若素看着这个被原主宠坏了的孩子,只得是无奈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随即,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脸。
…………
谢好安一人一马手里还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生辰礼,一路策马到了文宣男爵府,文宣男爵府门口两处挂了些彩缎红绸,还换上了彩色的灯笼,连门口的小厮都换了簇新的衣裳,面露喜色,瞧见谢好安下马,赶忙来到谢好安跟前牵了马,迎着人往里面去。
谢好安欢欢喜喜的提着生辰礼跟着小厮到了梁六郎的所在之处:梁六郎选了其府中的后花园作为宴席之地,各处都用鲜花加了彩缎缨络制成各种形状作为装饰,还在亭上准备了精致的流水宴,取“高山流水”之意,亭四处还悬挂起了中空的琉璃制作而成的珠帘,微风吹起,还发出了阅耳清脆的声音,走近一看,还能发现,这就连使用的酒壶餐具也雕刻了梁六郎最喜欢的梅花作为图案,在玉器上雕琢而成。
“喲,六棋,你这布置的不错呀,还挺别致,哪儿请的人啊,等回头我生辰,我也请他来帮我布置一番。”谢好安瞧见了这布置,顿觉有些新奇,从后就搭上了正在喝酒的梁六棋的肩膀说道。
梁六棋转头瞧见了谢好安,十分欢喜的说:“哟,好安,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喝酒可等的受不了了,你可得自罚三杯啊!”
“好好好,别说三杯,就算六杯我都认了,但你可得把这帮你布置的人介绍给我,我下下个月可也过生辰了,我母亲年前就说要给我大操大办,但我吧,不喜欢那些俗气的,就喜欢新奇的,我瞧着这就很不错!”
“呦,我还以为你就是顺口一说呢,没想到,你还真看上啦,这都是我家刚来投奔的一个远方表妹弄的,那小丫头今天也来参加我这宴席,一会儿我让她离我近些,正好介绍你们认识~”
“成成成~不愧是我好兄弟啊,够意思~”
“当然,我可是最讲义气的,不过~你小子这回给我准备了什么生辰礼,要是不够意思,小心我回头等你生辰,报复回去!”
谢好安一听到这,当下骄傲的举起了手里的东西,骄傲的说:“切,我肯定够意思,我这回为了你,可是特意求了我母亲,开了我父亲的私库,给你挑的,你小子也是有福气~”
一听到谢好安父亲“燕国公”的大名,在场的所有人都激动了起来,他们可是早就听说,燕国公在自己的府里藏了许多宝贝,只是平常不得见,没想到这回谢好安这小子这么够义气,竟然拿了他爹的宝贝过来,顿时,所有人都七嘴八舌的催着梁六棋现场开了谢好安送来的礼物,给他们一块儿长长眼。
梁六棋也是心动,当下就想开了礼,谢好安也不扭捏,直接把礼物放到了梁六棋手里,示意他随意。
梁六棋赶忙寻了一张桌子,迫不及待的拆了包装,只见一副歙石青红云龙纹砚台被妥当的放在了里头,周围的所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梁六棋小心翼翼的捧起这副砚台,感觉背面似乎有凹陷,于是,又将砚台翻了过来,只看原本应平整的砚台背面,刻了一副栩栩如生的喜鹊登台的样式,角落里还有一个斑驳的“孔”字。
“这是几百年前,孔墨荀,孔大家使用的那台砚台?!”
“是啊!不是说早就在前朝战乱中流失了吗!怎么落到燕国公手里了!”
“不会是假的吧!?”
“胡说些什么呢!燕国公那实力,用得着收藏个假货吗?!肯定是真的呀!!!”
“燕国公真是厉害!连这砚台都搞得到!不愧是今上宠臣啊!”
“……”
“……”
“怎么样,六棋,我这份礼物够意思吧!”谢好安听着众人赞美的差不多了,才又搭上梁六棋的肩膀说道。
“够意思,绝对够意思,不过,你这砚台拿出来,你父亲真的一点儿意见都没有?!你回头不会挨打吧~”梁六棋十分欣喜,但还是担心自己兄弟的说道。
毕竟孔墨荀可是当今文坛的鼻祖,其所书写的“七经八义”更是流传至今,也是当今科举考试的必学内容,天下学子皆以可以学习孔大家的思想文笔为荣,对其可以说是奉若神话,地位仅次于几千年前的韩庄大家。
谢好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摆了摆手说:“你放心,这可是我母亲允许我随便拿的,我父亲再心疼,难不成还能越过我母亲去啊,我母亲在一日,这都不是事儿~”
“哈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梁六棋想到谢好安那父亲和母亲的恩爱之名,顿时放下了心,然后,把砚台小心翼翼的放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一副生怕他碎了的模样。
“切,不过是一方砚台,瞧你们那样子,谢好安家里那么多好东西,就拿了个砚台,你们也觉得他够义气?!”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从角落里响起。
众人闻声看去,只看一个身材中等,容貌中上,皮肤略有些黝黑的橙袍男子,满脸鄙夷的看着众人。
众人本想开口怼他,但却发现那人是奉承侯爵府的独苗苗邓博弈,纷纷闭了嘴。
奉承侯爵府是百年公爵世家,且奉承侯爵府的当家人是当今的威北将军邓总得,手握数万精兵,其女当今五皇子的亲生母亲邓贤妃,邓贤妃在后宫之中颇有恩宠,五皇子也甚的帝心,而邓博弈则是奉承侯爵邓总得和其妻子过了五十岁才得的独子,千恩万宠娇惯的长大,连点油皮也舍不得让邓博弈破,导致邓博弈养成了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性格,而如今京城之中也多看在其背后的家世不敢得罪于这个混世魔王。
谢好安身后的燕国公府和丞相府是新贵宠臣,邓博弈身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众人是两难,根本不知道该帮谁,毕竟,任何一个他们都得罪不起啊,只能是缄默不语了。
“怎么着,你是不是觉得今天的菜太咸啦,闲的发慌,我家的东西我拿什么你还管那么多?”
“说我小气,你又拿了什么好东西给六郎,来来来,给我看看,什么是讲义气!?”众人怕他,谢好安可不怕,他母亲可是教过他,什么都能吃,就是不能吃亏!再说了,此事本就是这邓家小子不占理,他就更没有怕的道理了呀!
邓博弈当下脸色便有些难看,毕竟,他带的东西虽然稀有,却确实是不如谢好安的来的珍贵有意义,嘴里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
又遇上了谢好安这混不吝的主一直逼问,当下就准备翻脸,作为主人家的梁六棋只好赶忙出来打圆场说:“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邓兄府上是武将之家,想来或许是对孔大家有所不了解,所以才有此番言语,好安,你也别放在心上,你家世代从文,邓兄家世代从武,难免有所不知。”
“今日是我的生辰,我能请大家都来我的宴席,还能收到大家的礼物,无论贵重,总归是大家对我的一番情谊,我心里那都是万番欢喜的,都视若珍宝,大家看在我的面子上,都坐下,好好喝酒,好好吃菜,今日可是有百年佳酿可以品尝,而且我母亲请了醉翁居的厨子特意来我的府上烹调的饭菜,大家可不能错过啊!”
“真的嘛!百年佳酿啊!那我们可真是有口福啊!”
“是呀是呀,还有醉翁居的厨子来掌勺!梁兄,你可以啊!醉翁居的饭菜可是咱们京都数一数二的好菜啊!”
众人也怕这二位祖宗当下翻了脸,看着梁六棋给了个台阶,赶忙附和道。
而谢好安和邓博弈虽然看对方也十分不爽,但也没想破坏了梁六郎的生辰,只好是都暗暗压下了这口气,隐忍不发,准备和对方秋后算账。
众人的气氛虽然有所缓解,但到底还有些尴尬,直到女眷也入了席面,大家都氛围也才再次活跃起来,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大家聊的颇为热闹,随后,美酒佳肴也慢慢的上了流水宴,优怜乐师也在假山假水后演奏起了清乐,众人觥筹交错,气氛一时之间分外融洽。
酒过三巡,众人脸上皆多了几分粉霞,有些个人儿的便提议,让人去取了投壶来,玩耍几场。
投壶本就是宴席玩耍之物,也无伤大雅,输赢皆是小事,不过略输些钱财而已,且梁六棋本就是投壶好手,当下便拍手称好。
投壶的局设好了,众人纷纷手痒的上去玩耍了几把,射者中,弈者胜,好不畅快,谢好安倒也颇为喜爱投壶,瞧着刘家公子连赢了三个人,更是勾起了他的兴趣,连忙占了个好位置,不多时,便与其对上了场。
谢好安虽然不是出身武将之家,也没什么特别好的准头,但自小眼神和运气都很好,若用顾若素的话说,那就是“欧皇”,所以谢好安玩投壶、骰子、猜物、斗鸡什么的基本可以说是手到擒来。
一上场便给所有人投了两个“双耳”,让人无一不拍手叫好,那刘公子也是倍感压力,不多时便乱了方寸,那比分是大大的落后于谢好安,自然而然最后便败下了阵,但这位刘公子却不服输,又嚷嚷的要再来一场,谢好安也是欣然应战,二人一连对垒了好几场,皆是谢好安赢了下来,而刘公子最后更是不服输的上了头,最后,还将贴身的玉佩也输了出去。
刘公子略有些垂头丧气的下了场,到了那邓博弈的身后:“表哥,我输了……”
“你个不争气的,就这么个混小子,都玩不过,还把姨母给你的玉佩也输了,我回头看你怎么和姨母交代!”
“表哥,你别说了,我正愁呢,这谢六郎手上还真有几分本事,我自认为我玩的也不错了,没想到输了那么多……”
“哼,什么有本事,那是你自己没本事,咱们武将之家,哪里会输给这个白斩鸡,你看着,我给你好好收拾他!”
说着,邓博弈便不顾刘公子的劝阻,气呼呼的上了去,强行打断了正在和别人对弈的谢好安:“喂,谢好安,敢不敢和我来一场!”
谢好安被人打断了兴致,略有些不满的说:“我正和别人玩呢,你排队去,别打扰我。”
“你!排队是吧,好,你给我等着!”邓博弈当场就叫嚷道:“我邓博弈现在就要和谢好安比投壶,你们谁还想同他比的,站我面前来!”
众人纷纷错开了眼,一副雨我无瓜的模样。
“你呢,还要同他比嘛。”邓博弈又转过身和正在同谢好安对阵的那人说。
“不了,不了,我认输,认输……”那人赶忙匆匆下了场,生怕牵连到自己。
“行了,没人了,你可以同我比了吧。”
谢好安皱眉:“你这个人还真是喜欢没事找事……算了算了,比就比,别输不起就成。”
“切!就你!还想赢过我?!做梦!”
“呵,那你就看好吧,不过咱们耍投壶那都是有压头的,我压的可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寿山石雕,你压的什么啊?”
“我……我把我刚拿的汗血宝马压给你,够了吧!”
两人唇战一番,又定下了各自压定的宝物,这才在众人的催促下开始了比试。
邓博弈虽然性格极为娇纵,但到底是武将家的孩子,马背上的功夫那是学的十成十,弓弩射箭更是不在话下,对于投壶,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两人对投了好几个来回,邓博弈始终以三分领先于谢好安,眼看着胜局将定的局面,邓博弈不禁开口笑道:“切,我早说了,就你还想赢我,嫩了吧,呵~”
“白斩鸡就是白斩鸡,空有一副好皮囊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输给我。”说着,就投出了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双耳。
谢好安没什么心思去反驳邓博弈,只是手里拿着一支箭,在比划着些什么,面色十分认真,一旁的梁六棋赶忙上前小声说:“要不我帮你投吧,我肯定能投个贯耳出来,帮你赢他。”
“呦,你们俩说什么呢,有本事说大声点啊,怎么,梁六郎,你要帮谢好安投壶啊,不会吧,你们二人又不是夫妻也不是兄弟姊妹,若你要帮了忙,不合规矩,不过,今天你做生辰,你若硬要帮,我也没什么话说,满京都人都知道你投壶从无败绩,投个贯耳不在话下,大不了我认输就是了~玩不起,就别玩~”
“你!”梁六棋一时语噎。
“就你,也配六棋出手?贯耳,我也可以!”谢好安转过头对邓博弈说道,话音刚落,谢好安手中的箭便飞了出去,所有人的目光立刻聚焦到那支箭上,只看那箭在空中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准确的进了那壶,然后又在那壶口附近转了好几圈,最后,愣是斜斜的停在了壶口。
“是贯耳!真的是贯耳!”不知是谁说道。
众人纷纷惊喜,十分快乐的向谢好安恭喜道,而谢好安也恢复了以往那放荡不羁的神色,与众人一块儿打趣说闹。
谢好安那边可谓是热闹非凡,而输了比赛的邓博弈却是乌云密布,邓博弈实在是不服这谢好安竟然能投出“贯耳”当下就觉得是那梁六棋说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诀窍给他听,十分不公,又看那谢好安还挑衅似的朝他笑了笑,心火更是压抑不住,狠狠地拿起一直箭将其折断,随后,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冲上前去,狠狠地朝谢好安的脸就给了一拳!
谢好安一下子就被打懵了,但反应过来后,立刻擦了擦嘴角的血,与邓博弈撕打在了一起。
谢好安到底没有学过武,比不上从小就在军营里混迹的邓博弈,很快就被按在地上打的鼻青脸肿,腹部甚至还挨了好几拳,和谢好安玩的最好的梁六棋几个反应最快,赶忙冲上前去想拉开邓博弈,但几个都是文弱书生,根本拉不开,反而是也被打了好几拳,其中,梁六棋更是因为护着谢好安最狠,更是直接被推到了一旁的桌案上,酒水餐食洒落了一地,女眷们更是吓的惊叫连连,但也有机智的,赶忙去喊了家里的长辈过来支援。
好在邓博弈并非在场唯一习武的人,等最开始那几个劝架的都挨了打后,那些习武的子弟们便自发接替了梁六棋几个人的位置,冲上前把邓博弈给拉了开,其中姚家的二公子甚至是实在看不惯邓博弈的做法,直接给了邓博弈一脚,踢的邓博弈那是肚子痛的发麻。
但也真是因为这一脚,那邓博弈才彻底的被几个人给制服了下去,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梁六棋顾不上自己的伤势,赶忙冲到了谢好安的身边,只看谢好安鼻青脸肿,嘴角还渗出了血丝,嘴里含糊不清的喊着疼,四肢也有些使不上力气,一碰便喊疼,衣服上也都是灰尘,头发更是乱的一塌糊涂,根本看不出原来那俊美模样。
“郎中呢!快去找郎中来!”
梁六棋当下心疼极了,也顾不上什么顾忌,当下就拿了谢好安送来的那块砚台,狠狠地就朝邓博弈脑袋上来了那么一下,邓博弈的脑袋瞬间冒了血出来,让邓博弈直喊疼,当下那刘公子就想上来求情,就被梁六棋那能吃人的眼神给吓的倒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梁六棋不知从何处找了块手帕,把他的嘴给堵住了,末了,还狠狠地朝邓博弈的肚子上来了几拳!
“哎呦喂,这是怎么回事啊!”被喊来的梁家主母周大娘子和几个媳妇看到这混乱的景象顿时是大吃一惊,走进一瞧,瞧见自家六郎和好几个名门贵子都被打的鼻青脸肿,更是倒吸一口冷气,直让人立刻去请郎中来。
但这不是最吓人的,待周大娘子看到了躺在地上神志不清的谢好安,周大娘子直接是眼前一黑,急得说不出话,而她的三个儿媳更是吓得直哆嗦,其中一个更是怕的晕了过去,周大娘子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便立刻让人去拿着她的名贴去寻太医来,生怕谢好安出了什么事情,没法与燕国公府交代,府里那是一阵兵荒马乱,什么生辰宴此刻也没人放在心上,只要别出了人命,那周大娘子便是阿弥陀佛了。
滋事体大,周大娘子咬着牙让人赶紧套了马车去了燕国公府、户部侍郎府、国子监丞府等被打的人家里去,说明情况,并请人来他们府上一同商议此事该如何处理。
当然,这种事情实在是少不了那罪魁祸首邓博弈的奉承侯爵府,虽说周大娘子也是气急了这邓博弈,可也得去请人来,只是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偏偏等了去别家寻苦主的马车走了好一会儿功夫了,才似刚想起似的让人去奉承伯爵府喊人。
周大娘子正襟危坐在正厅里,瞧着屋外那原本风和日丽的好天气却忽然刮起了风,不多时,还响起了惊雷声,想是要下一场大雨了,周大娘子不禁皱眉长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