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仙界卷哭了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30章 我的孩子

墨年青想起就来气,浓眉紧锁,骂道:“内伤很严重,任非也这小子真不是个东西,下死手吗?”

骊北不说话,看昨天的情形,谁先下的死手还不一定呢。

“起来了?”

陈褚顶着黑眼圈,闪现。

骊北心头一紧,立马要跪下。

陈褚蹙眉:“不要跪,你记得长记性就行,不是什么罪都能替别人顶的。”

“师父!”

骊北惊诧。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陈褚摆手:“既然事情解决,以后也不要再提了,我跟你讲讲山下境况。”

据说那鬼物只在子时,也就是中夜出现。

“已经害死七个人了,有一家人就活了一个孩子!”

陈褚:“这也算一个宗门任务,你们若是能成功解决,我照样给你和任非也奖励。”

“敢问宗长奖励是什么?”墨年青恬不知耻问道。

陈褚看二人一眼:“去藏宝阁一楼任挑一样东西带走。”

墨年青嘴边的笑凝固了。

不是这奖励不好。而是雾隐宗家大业大,藏宝阁只是一楼,也有不少三四阶上丹药、灵器。

奖励这么丰厚。

怕是这次事情不小。

骊北也想到这点——这次任务怕是艰难。

但看见陈褚的脸,她说不出什么推辞的话。

她知道这已经是师父给她争取的最好解决方法!

“弟子领命,多谢师父照拂!”

骊北抱拳躬身,“不知何时出发?”

陈褚看了眼天色,尚早,于是道:“今晚到就行,你正好修整一番。”

骊北听出话中的软意,眼中一热。

陈褚看着小丫头,叹气——这般硬性子,偏还是个重情义的。

他拍了拍骊北后背,走了。

墨年青:“用不用……”

骊北看着师父走远,回眸:“不必了年青,这是我的事,你帮我照顾好连欣就行。”

“多谢你了,改天请你吃饭。”

骊北笑道。

墨年青眉间染着忧色,怕她担心,强撑着笑道:

“到时你拿了藏宝阁中的好东西,自然得去天香阁宰你一顿。”

骊北笑笑,告别墨年青后,见天色大明,连忙赶回卧房,见房间中央摆得正是那架幽篁玉箜篌。

她之前曾试弹过,但根本弹不响。

谢玄晖那时看着她累得面红耳赤,而琴弦好似铁铸,分毫不动。

他扶额幽幽叹息:

“这好琴都叫你糟蹋了。”

骊北回眸,却见他环住自己,双手置琴弦上,他乌发披洒肩头,几缕搭在他淡粉微干的唇瓣上。

随着他轻轻波动。

琴弦欢快跳动,好似风拂银铃,十分悦耳,不可小觑的灵息激荡其间。

“懂了吗?”谢玄晖微侧目。

他的唇嫣红,却极薄。

闻到他身上特有的凛爽气味。

骊北脑子里尽是一些不可描述之事……

“什,什么?”

听见他问自己。

神游九霄外的她万分慌忙,连耳根都渗着嫣红。

谢玄晖瞥她一眼,拿过玉箜篌,淡淡道:“是你太弱,更要集中精神,用心去与它交流。”

骊北:“哦……”

谢玄晖那晚看起来心情不错,信手弹起曲子。

骊北托着腮在一边听,月光流连于这小小居室。

她记不得他弹得什么曲子,却意外发现他弹什么都挺好听的。

“算了不想了!”

骊北抹了把脸,尽力把杂念剔除。

还有不到五个时辰就要到乾风镇,不知邪物到底多强,心里没底的她得做多手准备。

刚刚晋级,骊北也好奇——她现在能不能弹响这玉箜篌?

归拢灵息入丹田,她缓缓阖上双眸。

灵息从肌肤透出,化作无数丝绕住玉箜篌。

那幽蓝与葱绿相得益彰,她素白指尖放上琴弦,心中默念着《瑶琴诀》的第一章。

心随念动,指尖流星般划过,玉箜篌光芒大盛,琴弦微颤。

音色清越空灵,泠泠似雪山清泉之音!

随着口诀入心,骊北越弹越得心应手。

一手完整的曲子自她指尖倾泻而出。

她面露喜色——因为感到眉间异样,那是灵息循环上涌的征兆。

好的灵器会借助自身灵气寄予主人修行上的帮助,帮忙打通筋脉穴位。

看来这玉箜篌是认自己为主了!

一曲终了,骊北虽感到灵息枯竭,精神却愈发清爽。

这琴真是个好东西!

这下可赚大发了。

她想将其搬入储物环中,探入灵识进储物环。

却见里面一堆没吃完的土豆红薯,滚得到处都是。

骊北:“……”

一顿规整后,好容易腾出一块空地,正好容下玉箜篌。

骊北看了眼素白的手环,只见上隐约有红光,是内存空间满了的意思。

再放,怕是整个空间会碎掉。

看来找机会还得收集些储藏性能的灵器。

骊北暗想。

“骊北?”

有人在外面敲门。

规整好一切后,正好任非也也找来。

她推门而出。

任非也脖子上缠着药布,面色也有些苍白,他鲜少穿得弟子服装,有些大,显得他身形消瘦。

他气色很差,刚受伤又要去执行任务,想来也不会好受。

骊北那颗偏心眼子突然就正了点,莫名愧疚涌上心头——连欣这次下手,属实是重了些。

“走罢!”她正想逃避,转头想走。

“不急。”他轻声道。

任非也看她:“你怎么样?”

“什么?”骊北蹙眉。

任非也:“你的内伤,还有外伤。”

他叹气:“服了你了。”

骊北:“?”

她都没注意到这么多。

接过任非也递过的化瘀丹,她不好意思说自己的内伤已经被玉箜篌治得差不多了。

在他审视的目光下,骊北只好硬着头皮咽下。

他莫名其妙松了口气,好像被治的是他一般。

一个时辰后,二人到了乾风镇。

正是办傍晚,红霞自天边涣散,云缓缓移走,不多时,天空呈粉、蓝、黑三层,凉风习习,穿街走巷。

骊北和任非也对视一眼。

从彼此眼中看出困惑。

按说有邪物的地方,往往是黑云压顶,怨气滔天。

这乾风镇死了七个人,怎会一点怨气都没有?

太诡异!

二人接着往里走,发现不对劲。

纸钱漫天飘。

许多光秃秃的树杈末梢滴着血,坠到骊北面上。

“树流血了?”

骊北蹙眉,她停下,将手按在树干上,她和树灵沟通:

“你为什么会流血?”

“我的孩子都被摘下,日日受煎熬。”

树灵叹息。

“孩子?”

“是的,”树伸出些许枝叶,慢慢缠住骊北脖颈,“和你长得一般的孩子!”

“阿骊小心!”任非也回头,见那尖锐的断枝仿佛有意识般,飞速往骊北脖颈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