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修仙界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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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势均力敌的对战

男子盯着骊北无话,良久,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周身灵息不再收敛,肆意散发的威压,证明他竟是六阶炼体期修者。

骊北想着先下手为强,率先捻诀。

男子随手一挥,淡金色灵息袭来,两股灵息锵然相撞,交缠撞击间。

只见那股葱绿色灵息渐渐失了光彩,最后尽数破碎,反倒称得那金色更加耀眼。

金克木。

郦北蹙眉,天性被克,她胸膛被什么压抑着,仿佛要炸开般难过。

“看来这局骊北必输了。”有人台下叹道。

墨年青眼光却不离台上女子,心道:“我相信她一定有办法。”

“为什么要监视我?”

骊北没有再贸然出手,而是尽量拖延时间,恢复灵息。

可惜在等级高的金系修者面前,木系灵息恢复极慢。

“你的实力是除了我所有人中最强的,好奇罢了。”男子慢吞吞道。

“没想到,你竟是木系,简直是,天助我也。”

男子说完,凭空握兵戈,冲骊北飞掠而来。

眨眼间,二人已缠斗几十招,灵息碰撞伴随着金戈泠泠声。

二人一刚一柔,张力极强,台下人好像在看一场精彩绝伦舞蹈。

骊北攻击密而快,只因她曾是金系灵根强者,她深知金系攻击强,可恢复慢!

自己要抓住他每一次技能冷却期。

眼见女子攻击延绵如阵雨,男子抵挡也费力。

于是收敛了攻击,不再轻易出手。

骊北暗笑,从怀中取出一纸传送符,瞬息出现在男子身后。

葱绿光芒炸开!

男子躲闪不及,狼狈滚开,后背仍被划开血口。

他眼眸闪过狠厉,甩出金刃,尽数扎在骊北的身上。

他大喜,却见骊北碎成一片片,扎中的不过是虚影!

真正的骊北好似消融在空气中。

良久,擂台上只男子一人独站,风泠泠吹着。

男子眼角露出冷意:“故弄玄虚!”

他站定,拿出漆黑禅杖般武器,双手合拢,大喝:“怨气撞铃!”

天黑起来,阴风阵阵,无数蠢蠢欲动的鬼手从地底伸出,径直冲着一处空地扑去。

那看似无人的空地上里却绽放出绿色华采,是骊北被迫现了行。

“这是什么招数?如此诡异!”台下众人咋舌叫道。

远处看台上中央老者,面色慈祥,见状微微抬了抬眼皮,“呵”了一声:“雕虫小技。”

骊北被那鬼手缠住裤脚,半分挣扎不动。

男子见状嘴角弯起:“认输吧。”

刚踏出一步,地面上却红光大盛,隐约是阵法模样。

无数繁复符号活了般,立起成小人状,手拉着手绕着男子转。

骊北揩去嘴角鲜血,强忍身体不适,笑了。

她皱眉挥手,鬼手登时化作无尽黑烟散去。

骊北:“你当我方才那么久,是和你捉迷藏啊?”

男子甩出灵息,却只激得那红光更盛,小人越来越多,身上彩色繁复花纹映得人眼花缭乱。

男子迈不出阵法,不多时他失心疯般,在阵法中乱砍乱砸,眼被映得通红,四散的灵息砸得擂台砖石飞溅。

骊北冷眼瞧着男子发疯,待男子无力倒地时,她刚想抬脚,却又谨慎放下。

果不其然,男子一举跃起,他果然是在装死!

……

待红光慢慢熄灭,骊北蹲下,拍了拍昏迷男子的面颊。

“哎,死了没。”

男子毫无反应。

缚灵阵一旦锁住活物,定待其完全没有反击能力才会自动解开。

教骊北阵法的巫羽,是洪荒神族的遗脉,骊北也是在九死一生时,被她所救,才有此机遇。

“第三轮比试,骊北胜!”

台下如同被滚沸了的开水洒过的鼠群,叽叽喳喳偏她半句也听不清。

画此针需要以精血为养,对身体消耗极大!

郦北迫切需要休息,却觉得脚有千斤重,往台下走却左脚绊右脚,摔在墨年青怀中。

“你太棒了骊北。”

他的神情温柔似水,“睡罢,我送你回去。”

骊北两眼一搭,意识全无。

灵根压制下还能越级对战成功,若不是骊北外挂强悍,只怕也要失败。

那看台上老者神色微动,只看着墨年青抱着骊北,直至消失在他视野中。

他喃喃:“好苗子。”

老者消失在原地。

“冷,好冷。”

骊北眉头皱得紧,恍惚间,她又回到西荒冰原上。

谢玄晖为了锻炼她意志,把她一人丢在那里数月。

彼时骊北不过二阶修者,冰原里妖怪灵兽众多,常成群结队。

可不动手,就只有饿死。

她哆嗦着手,幻化出一只翠绿嫩芽。

待冰鹿要咬枝时,那嫩芽却化作锁链,迅速收缩。

其实谢玄晖不是有意的,他一开始本想将她放个几天,就去接她回来。

可冰原版图随时变动,景物也是变幻莫测,处处是要命的危机。

谢玄晖在雪地里找了她一个月,找到她时,她原本衣服脏得不像样,背上披着破烂兽皮,蚂蚱般伏在冰鹿脖子上,贪婪地汲取最后一口热血。

二人对视,谢玄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骊北眼底是比荒原还要凉:“你是来接我的吗?”

现实中,谢玄晖是将她带走,可在这醒不来的梦魇中,谢玄晖只是瞧着她:

“你还不够强。”

他消失在原地。

骊北慌了神,想要抓住他衣袖,衣袖却从指缝划过,面前重新只剩下漫天冰雪。

“别走。”

骊北喃喃。

一边取来暖贴的墨年青连忙俯下身子:“你说什么?骊北?”

女孩蹙眉,面色苍白,嘴唇爆皮,竟有几分脆弱模样。

墨年青莫名心中一疼。

骊北浑然不知,只轻轻抽着凉气:“别丢下我。”

“谢玄晖。”

墨年青手中暖贴“吧唧”掉在地上,他踉跄后退,不小心水贴滚到脚下。

他才如梦初醒,连忙拣起,小心拂去尘土,依旧放在骊北额上。

可骊北一直烧到傍晚,墨年青没心思想别的,抬脚就要再请一次大夫。

却撞到一老者身上。

那老者头发胡子一丝不苟,皮肤紧致,不怒自威,身高和墨年青齐平。

他看都不看墨年青:“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