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凌迟丧门神
离了饮马川，一路往南，当日下午，众人便到了蓟州。
裴宣道：“我等人多，只怕惊动官兵，引起不必要麻烦，不如将随从留在城外，我等分批次入城，不知哥哥意下如何？”
曹操道：“甚好！”
当下将那百十随从留在城外，叮嘱他们看管好车马物资。
曹操、曹正、裴宣、邓飞、孟康五人，则各自伪装一番，不露真容，分头入城。
进得城来，五人在城隍庙汇合。
裴宣道：“哥哥，这城隍庙便是‘丧门神’那厮在城中的据点！”
曹正喜道：“好也！总算找到他了！”
裴宣道：“那厮极是狡猾，平日藏头露尾，要想见到他，怕是很难。”
曹操一想也是，丧门神知道自己被人追杀，定然万分小心，不会轻易露面。
曹正不禁沮丧：“见不到那厮，怎生杀他？俺白高兴一场。”
正说间，忽听前面街道上传来一片吵闹声。
邓飞爱看热闹，叫道：“啊呀，那里似是出事了，我等看一回如何？”
不由分说，迈开步子就朝那边跑。
曹正也是个爱看热闹的，大叫：“邓飞哥哥，看热闹岂能少了我！”
噔噔噔追了上去。
裴宣、曹操相视一笑，带着孟康也过去了。
到了一看，却是七八个辽国军汉，正在沿街收钱。
那些街边摆摊的小贩，一个个都被抓住，索要钱财。
一旦交不出，或者交少了，那些军汉就拳打脚踢、破口大骂。
整条街都被他们搅得鸡飞狗跳。
小贩们都是敢怒不敢言，小心翼翼伺候着。
裴宣道：“哥哥请看，这班人便是‘丧门神’手下的伪辽兵！平日作恶多端，欺压良善！”
曹操道：“他们不是辽人么？”
裴宣道：“不是！乃是一群披着辽军衣服的汉奴，替辽人卖命！”
曹操若有所思，道：“既是‘丧门神’手下，必能见到‘丧门神’！”
裴宣闻言，眼睛一亮，道：“啊呀！我如何没想到这点！哥哥果然才思敏捷！”
曹操笑道：“还需使个小计方好！”
裴宣道：“这计便让小弟和邓飞兄弟实行如何？”
曹操：“如此甚好！”
计议已毕，裴宣便找邓飞交代一番。
邓飞一喜，道：“俺早就忍不了啦！”
说罢，大吼一声，分开人群，叫道：“饮马川好汉‘火眼狻猊’邓飞在此！尔等恶吏，记得我么？”
跳将出去，抬起蒲扇般的巴掌，一掌拍飞一个领头的军汉。
那军汉飞出去一丈多远，撞翻六七个看热闹的。
众人大惊。
其他军汉见状，呼啦啦跑过来，围住邓飞。
其中有见过邓飞的，大叫：“啊呀，这厮不是饮马川的强盗么？如何进城来了！”
另一人道：“前日方去剿他们，今日他便来了，莫非是来报复？”
众军汉惊慌不已。
邓飞哇哇大叫：“尔等恶吏，狗仗人势，欺压良善，我饮马川好汉今日便要替天行道！”
大步冲过去，挥掌猛拍。
那些军汉自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一掌一个，拍得七零八落。
剩下几个转身就跑。
这时，人群后方又是一声吼，一条大汉猛然跳出，拦住去路，大声道：“呔！尔等恶吏，识得俺‘铁面孔目’裴宣么！”
那些军汉如何不识得他这个饮马川大当家的！
当场就吓得屁滚尿流。
裴宣赤手空拳冲过去，三拳两脚把那些军汉干翻在地，个个都打得鼻青脸肿、肋断骨折。
军汉们哀嚎连天，叫苦不迭。
周围百姓却是舒爽又解气，个个跑去补脚。
正在皆大欢喜之时，忽听一声大喝：“哪里来的鸟人，竟敢在蓟州城撒野！不把俺们丐帮放在眼里么！”
话落，一老一少两个乞丐走了过来。
那老乞丐虽然衣衫褴褛，但浑身散发着一股雄宏的气势，双眼更是如冷电般慑人。
那年轻乞丐见到地上躺着的军汉，道：“好大的狗胆！连大辽国的军士也不放在眼里么？”
邓飞大步冲来，道：“哪里来的小叫花子，敢管爷爷闲事！”
抬起巴掌就拍。
谁知那小叫花子侧身一闪，手中居然多了一对杀猪刀。
不等邓飞回身，那杀猪刀在他背上一拍，邓飞噗一身趴在地上。
小叫花子飞身一跃，一屁股坐在他身上。
裴宣见了，大叫：“无义丐帮，助纣为虐，裴宣与你们拼了！”
挥拳冲上去。
那老乞丐身形一闪，出现在他面前，冷喝道：“不自量力的强盗！叫你见识我丐帮神功！”
双掌在怀里一旋，猛然探出，砰一声把裴宣击飞出去。
那些军汉见两个乞丐击败邓飞、裴宣，顿时大喜，忍痛爬起来，要带他们去领功。
两个乞丐欣然同意，帮着军汉把裴宣、邓飞绑了，拖着去见地方保甲。
不一刻，来到一处偏僻院落。
那些军汉呼喝着让里面开门，叫道：“快快禀告鲍保甲！俺们弟兄抓住了饮马川的贼首，来向保甲请功！”
里面的人大喜，道：“保甲正为那些强盗寝食难安，此是天大好消息也！”
院门大开，众人一起入来。
远远便看到一个独臂大汉冲了过来。
那大汉看到被捆的裴宣、邓飞，果然喜不自胜，哈哈大笑，道：“你两个鸟人不听俺话，致有今日之灾。若听俺话，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又看看两个乞丐道：“你等为大辽国效力，实乃明智之举！有何要求，尽管直言！”
闻言，那老乞丐突然抬头，盯着大汉，道：“我要你项上人头，可乎？”
“啊呀！”
那大汉惊得往后一跳，大叫：“怎的是你？”
曹操扯掉伪装，道：“丧门神，你让我寻的好苦！”
那小乞丐也扯掉伪装，道：“丧门神，还记得我‘操刀鬼’曹正么？”
丧门神见到曹正，如同见鬼一般，牙齿打颤道：“你……你如何没死？”
曹正冷笑道：“俺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阎王不收！今奉阎王之命，送你下去！”
舞动双刀，直取丧门神。
丧门神惊叫一声，就地一滚，将将避开这一击，仗着地理位置熟悉，朝里院冲去。
曹正举刀猛追。
曹操扯断裴宣、邓飞绳子，二人如同出笼猛虎一般，朝那些军汉扑去。
曹操自掣了宝刀在手，跟着曹正追杀丧门神。
丧门神慌不择路，直冲到后院一间密室前，大叫：“耶律将军，快快救我！”
话音未落，曹正已追了上来，眼含杀气看着他，道：“丧门神，你这恶贼，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
说罢，双刀砍向丧门神。
丧门神身体往后一倒，连滚带爬，抓住一柄阔剑，奋力抵挡。
一边挡一边尖叫：“耶律将军快快救命！”
曹操此时也追了过来，正欲上前结果丧门神。
忽听密室内一声金鸣，心头不禁一颤。
下一刻，一条昂藏大汉冲破木门，直蹿出来，手中铁锏直劈曹正。
曹操一惊，飞身一刀挡下。
当的一声，刀锏相击，双方都是一震。
那汉“咦”了一声，狠狠盯了曹操几眼，然后纵身一跃，飞上屋脊，跳墙跑了。
曹操也不追赶，转而对付丧门神。
那丧门神本就断了一臂，武功大减，此刻见帮手跑了，更是信心全无。
一边抵抗，一边大声求饶。
可惜曹操、曹正铁了心要杀他。
曹正舞动双刀，每一刀都从他身上剔下一片肉来。
不一刻，丧门神身上便满是血道子。
鲜血淅淅沥沥的从伤口渗出。
丧门神痛得大喊大叫。
曹操明白，曹正这是要让丧门神承受凌迟之死的苦楚。
裴宣、邓飞杀光那些军汉，也赶了过来。
二人对丧门神亦是深恶痛绝，各执一把刀，学着曹正的样子，从丧门神身上剔下一片片血肉。
三人同时下手，那丧门神的身体很快就露出白骨来。
“杀了我！杀了我！”
丧门神痛苦大叫。
他的双臂、大腿、肚腹、后背、臀部，都被剔了一遍。
两条大腿只剩两根白骨。
肚子里，五脏六腑全都流了出来。
他却不能死，因为剔他的人都掌握着恰到好处的力道。
不知剔了多久，也不知剔了多少刀。
直到丧门神只有双眼微微能动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完全白骨化。
曹正这才停手，道：“师父，交给你！”
曹操走上前，宝刀一挥，丧门神的脑袋飞上半空。
落下来时，眼睛还微微眨了两下，似乎不大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