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杀妻证道证个鬼（11）

“那个，狄经理？”水鬼撩了撩自己湿湿的头发，甩在了脑后边，向狄仁杰套着近乎。“您帮我主持一下公道吧！”

“别急，咱们先看个东西。”

狄仁杰从水面抽取了一个像是监控的薄面，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回放了一遍，他看向那位水鬼，微微一笑：“时代变了！”

眼珠子转了个提溜，水鬼借着后面的头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回了水里。

狄仁杰拦下了想提剑去追的李元芳：“算了，超出我们界域，不好向公司交代。”

两人闲事也管了，正欲离去，却被任夏拦住了去路。

“狄经理，我有一个小小的问题想问您！”任夏想对鬼界掌握更多信息，这遇到了一个历史上的名人，更想进一步去进行交流。

狄仁杰和李元芳对视了一眼，又看向任夏：“当然可以，不过我们公司奉行等价交换原则。”

“OK，可以。”任夏觉得很公平。

听见这回答，狄仁杰眼光开始仔细打量起了这个姑娘。

“鬼的世界中有类似于户籍管理的这项规定吗？如果我想查询自己的有关身份信息，应该从何查起？”任夏把她最关心的问题抛了出去。

“其实，鬼界也是分界域的，我们隶属于唐公司，对于公司以外的界域安排，属实不知。”狄仁杰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可他确实是爱莫能助。

“那我这次就问一个问题好了，姑娘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对吧？”狄仁杰看似反问，实则确认。

“没错。”任夏没有被狄仁杰的提问给惊到，她认可狄仁杰的敏锐。

“鬼会因为什么再死一次？”她要弄清楚二丫的消散。

“一般来说，当人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人记得这个人，那么这个鬼就会灵体溃散。反之，当人们对一个人有了长久记忆或者供奉的话，那么他就会一直存在下去。”说着说着狄仁杰培训新鬼时的状态又体现了出来。

李元芳拉了拉狄仁杰的衣袖，使着眼色提醒着他，这不是在公司。

压下说教的心，狄仁杰正色，问出了他的问题：“千百年后的大唐是何模样？”

“山河锦绣，人民安康，只是仍面临着各种问题，只要是发展就会存在的问题，就像种子向上生长就必须要经历的黑暗一样。”任夏不知道自己的这种回答能否让他满意，千百年后，大唐虽然已经不在，但是狄仁杰为国为民的心却还在。

“世间万物兴衰更替，天下分合。也许是我僭越了。”他看向江面上的月亮，感慨着：“不知江月照何人！”迈着四方步，狄仁杰离去。

李元芳没有立即追上，而是向任夏解释了一下：“姑娘莫怪，我们各界域之间管理森严，即使知道有千百年后的世界，但我们从未见过唐公司以外的鬼，所以狄大人一时生了感慨。只是今日之事，还望姑娘切莫外传！”

看着任夏点头，李元芳拱手谢礼，立马朝着狄仁杰离走的方向追随而去。

任夏目送着两人渐渐隐匿的背影，转身捡起了一块石头对着江面上的月亮砸了过去，正中那个藏在水面下的水鬼，听取嗷吃一声，任夏满意的离去，只留下波光粼粼的月亮烫着弯的将余波向四处散去。

隔日，在光亮的映衬下，道观倒是被驱散了灰扑扑的阴霾，竹叶垂滴着露水彰显着引力，但露珠膨胀的表面勾着叶尖，就在这一来一回的拉扯中，任夏从这颗竹子穿了过去，结局已定，露珠自由落体。

一颗露珠落在了李庆之的额头，他把洗衣棒暂且搁置了一下，用胳膊扫过额头。那颗露珠就这样混着细小的汗珠被李庆之一下揩净。

随后，他双手握着洗衣棒的把，一板一眼的对着衣衫砸了下去。

为了不吓着他，任夏特意整了整新变的道袍，站在离他稍远的地方，双手食指对着太阳穴发力：“咳咳，抬头看我。”

李庆之的手顿住了，摇了摇头，却没抬头，又继续砸了下去。

“李庆之！”

他终于抬头，看清了身着道袍的任夏，随后却一改昨晚的态度，把洗衣棒扔回盆里，跑到任夏面前。

仰着头，双眼带着星星的问着任夏：“你是来找我师傅的，对吗？”

灵力有些枯竭的任夏，没有回答。她只是摇了摇头，她想把剩余的灵力用于重要的信息传达上，而不是为这小道士解惑。

“咦？不可能啊！你身穿道袍，昨日还能不惧天尊入道观，即使是听了我与师傅的道经，今日也安然无恙。”他围着任夏转了一圈，最后灵感一现，“你一定是不记得了！”

听着他的推测，任夏没有否认，而是被带偏了方向：难道她是他师傅的妻子？

但是接下来的李庆之就陷入了苦恼：“你变成一个鬼了！那我要和师傅说实话吗？师傅他一直在等你！”

不确定情况的任夏对着李庆之又摇起了头，还附带着划脖子的威胁。

这在李庆之眼中，却被翻译成了：不要告诉你师傅，否则她会有危险。

“是了，按照话本子的发展，女鬼一般都是有不能言的苦衷，才会遇见书生，守在书生身边！”脑洞越来越大的李庆之越想越觉得合理。

而任夏想掀桌揍人！她一转身把原来的衣衫换了回来。

‘你看得什么话本子！’内心吐槽着。

一旦李庆之把任夏代入成师傅要等的人，她的一切行为仿佛他都能理解。

“还是这身衣裳更配你的鞋！刚刚的道袍确实是有些不搭了，这样能够守在师傅身边也挺好！”

任夏低头看着自己又是一双崭新的鞋面，她有些疑惑，怎么又换了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