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班

热辣子弹夜店。

昏暗的灯光打在天花板，酒瓶插在冰块，散落一地的美金诉说着刚才的疯狂，艾弗森长啸一声，从女郎堆中钻了出来，突然想起什么，把正在和清凉女郎贴身热舞的拉玛尔奥多姆拽了过来。

“啥情况？”奥多姆一脸不解地看着艾弗森。

“你看到史蒂芬了没？他怎么还没来？”

“没看到，我只看到了一堆需要我安慰的美女，别管史蒂芬了，他没准已经上垒了，我来了，美女们！”奥多姆向舞池飞扑了过去，像是英勇救球一般壮烈。

艾弗森摇了摇头退出了包厢，他是组局的人怎么能不管客人呢？

艾弗森从怀里摸出手机，拨打着马布里的电话，没人接...这个倒霉的家伙不会被拉里布朗留下陪功夫小子训练了吧？

应该不可能，马布里比自己还爱来这种地方，没什么能阻挡他来夜店的心...或许奥多姆说的没错，在他们还在夜店的时候马布里已经上垒在酒店了，应该就是这样！

一个只着片缕的女人从屋内走出，一把跳进了艾弗森怀中，“FK，什么狗屁史蒂芬，I’m back!”艾弗森拖着女郎飞奔回了夜店，今天是个不眠之夜。

...

工作人员打着哈欠看向仍在球场内斗牛的两个人，他实在是没想到，在休赛季自己也要加班，而且还要加班得比平时更晚。

球场内。

光头黑人小腿肌肉紧绷，运球速度越来越快，李正满脸严肃地张开双臂，没有选择掏球，因为眼前的光头看似满是破绽，但只要一伸手稍微破坏掉防守的重心，他的那些假动作就瞬间变成了真正的杀招。

史蒂芬马布里，纽约出身的他篮球技巧充满着街球的风格，华丽的运球，多变的进攻方式，还有天马行动的攻框技巧，可他隐约地发现自己的招式在眼前的男孩面前逐渐失灵。

马布里咬紧牙关，小臂的肌肉已经像炙烤般疼痛了，他向左作了个试探，李正不为所动，但马布里敏锐地捕捉到了李正的脚尖向左偏移，虽然他马上就反应过来，努力调整回偏移的重心，可对自己来说，已经足够了，

马布里右腿蹬地，全力冲刺以最短的路径向篮筐发起进攻，左肘有意地竖了起来，这样能第一时间为争取到上篮的空间，到禁区腾空而起，支起肘子，右手将篮球柔和地转了出去，李正一巴掌拍在了篮板上。

马布里仰天长啸，兴奋地像在NBA命中了绝杀，“11比9！我做到了！”惊得在一旁打瞌睡的工作人员从旁边的座椅上摔了下来，一脸幽怨地看着折腾了一晚上的两个彪形大汉。

“9比9，朋友，你刚才走步了。”李正拿着球向马布里演示刚才的动作，刚才过掉自己的启动明显偷了一步，所以刚才的进球应该无效，如果不是那一步，那是一个完美地顶板大帽。

“嘿，那是好球，你知道的，裁判不会吹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重点是我刚才晃过了你，你被骗了，菜鸟。”马布里抹去了脸上的汗水，气喘吁吁地说道。

“你晃过了我，可是如果你不走步多偷那一步，我能跟上然后把你的上篮按在板上，所以这球不应该算。”李正耐心地说道，将球传回给马布里。

“所以呢？我就赢了这一把你就开始搞这些？你懂不懂比赛交给球员，NCAA的裁判是不是把你吹傻了？”马布里气愤地说道。

“那继续吧。”李正拉起球裤，张开双臂，一脸认真地看着马布里然后平静地说道。

“继续？”马布里摸着自己有些酸痛的腰，全身像散架了一样，“呵呵呵呵...”露出病态的笑容，然后猛地将球重重摔在了地上，歇斯底里地跳了起来。

“我tm竟然陪你打了一晚上斗牛！？FUCK！！！那么多兄弟在等我，那么多小猫在等我，那么多美酒和叶子在等我，我陪你这个，一个爱吃米饭的混蛋打了一晚上，斗牛？！我他吗疯了！哈哈！我疯了！”马布里躺在地上冲着李正不停地嘶吼咆哮。

疲惫、愤怒、羞耻，马布里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情绪摧毁了他的冷静，再三想来可能是输多赢少的不甘吧，自从来到训练馆遇到这个黄皮肤的男孩，接受了他斗牛的请求后，自己就沦陷在这失败循环的噩梦之中。

如果李正能读懂马布里的心情，他一定会精准地完成补刀。“不是输多赢少，是一把没赢。”

不知过了许久，马布里躺在地上，胳膊挡在眼前，声音也渐渐弱了来下，球场终于恢复了安静。

结束了？终于能打扫完球场然后锁门了？真是个值得庆贺的消息，工作人员狂喜地揉了揉眼睛，拿起拖把准备将自己的工作完成，然后早点下班。

“李，我希望你能请我吃夜宵，这样我会好受一点。”工作人员拿着拖把摸黑清理着地板，惺忪的眼睛有些发红，连串地打着哈欠抱怨道。

“慢点...”李正刚开口准备提醒，就看到工作人员用巨大的拖把将躺在地上的马布里推出了半米远。

“这...怎么还有个人。”工作人员和李正保持着微妙的沉默后，不得不开口说点什么，“他怎么了？”

“好像是睡着了。”李正听到了马布里微弱的鼾声，还有咂嘴的声音，看来他做了个好梦。

【体能：124（94）】

李正发觉自己最大的优势或许是超越满值，那高达124点的体能，鏖战一晚后，现在虽然能感觉到身体的疲惫和乏力，但远没有到自己体能的极限。

“那怎么办？把他放在这不太好吧。”工作人员头疼地说道，他感觉自己的下班之旅又有了巨大的障碍。

“不然你把球馆的钥匙给我吧，我陪他好了。”李正看着翻了个身睡得正香的马布里，看来这觉应该会很长久，于是对工作人员提出了中肯的建议。

“这样不好吧...”

李正挠了挠头，他甚至没看清工作人员什么时候把一大串钥匙放在了自己手上，这手速还真是一言难尽...果然不能低估任何一颗下班人的心。

“明天我来清理球馆，帮我锁门就行，感谢你，伟大的李。”工作人员小跑着离开了球馆，还不忘回头向李正表达着他喜悦的心情。

李正看着横在场间的马布里，等他醒来或许还有一会，自己应该继续训练才对，只是球馆的空调恐怕会让他染上风邪，运动后直接睡着也容易抽筋...或许应该把他挪到场边，然后给他盖层训练服，展示一下队友情谊和人性的光辉。

只是怎么移动瘫成一坨，一米九、接近九十公斤而且睡昏过去的家伙呢？

李正捏着下巴思考着，自己是不会公主抱男人的，绝对不会...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工作人员遗留下来的大拖把，心中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