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女扮男装
“袁捕头，嘴唇再画红一点，还有眉毛，你这也太粗犷了得再描细点。”李清琼直接夺过袁熙见手上的青黛，大刀阔斧的往袁熙见眉毛上描。
“李清琼你会画吗？本小姐的脸本小姐自己画。”袁熙见使劲往后躲，见状要抢回李清琼手上的眉笔。
“放心，我的手艺你还不信？”李清琼搭上袁熙见的肩膀跃跃欲试。
袁熙见哀嚎:“就是因为你画我才不放心！”
不顾袁熙见哀嚎，李清琼双手使劲把袁熙见按到化妆台上:“躺好吧你。了了、青云、崔翠，过来帮忙。”
“来了，李大人。”
崔翠把胭脂递到李清琼手边，道:“李大人，胭脂给你。”
“好嘞。”
“了了、青云把袁捕头按好。”
“好。”
袁熙见被李清琼、崔翠、了了、青云围住，被按在化妆台上像砧板上的肉。
“了了、青云你们俩叛徒！”袁熙见的哀嚎回荡在屋子里。
李清琼邪笑:“袁捕头，放轻松很快就好了。”
一炷香后，袁熙见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自己的眼睛受到了侮辱，这……哪来的野鬼……
崔翠那小姑娘看着袁熙见的模样早笑的前仰后合，用稚嫩的声音说道:“袁捕头，你……好……五彩斑斓……”
了了、青云捂着嘴，斜眼瞧着袁熙见，憋笑憋的脸通红。
袁熙见怒吼:“李清琼，看你干的好事！”
“很好看，简直是鬼斧神工。”李清琼手扶着下巴以欣赏的目光打量自己的杰作肯定道，十分自信。
袁熙见脸顿时黑了一度，咬牙切齿:“李大人眼睛这个东西要是没用可以拿去喂狗。”
袁熙见瞧瞧自己的脸又瞧瞧李清琼，撸起袖子，嘴角露出一丝坏笑:“那李大人你也稍微鬼斧神工一下吧。”
……
醉音楼。
“听曲的往里走，这位客官快进来，陪人家喝一杯。”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一位身材轻盈，风姿绰约的小倌扭着细腰在门口揽客。殊不知醉音楼侧面的巷子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二楼翻窗而入。
两人一前一后有着不属于男子的矫健，可身上却偏偏穿着襦裙，一人脸上抹满胭脂水粉，透过妆容依稀可辨出那双极美的眉眼和曼妙的身姿。一人戴着面纱，只露出深邃的眉眼，目光炯炯。
两人正欲往楼上走，背后却传来一个声音，那人是醉音楼的二把手吴爹爹。
“那两个站住。”
李清琼、袁熙见两人均脊背一僵愣在原地，心脏狂跳，不会被认出来了吧。
渗人的沉默之后吴爹爹开口道:“新来的？懂不懂规矩，楼下这么忙往楼上跑，不知道在楼下招呼客人吗？”
李清琼僵硬的脊背松懈下来拉着袁熙见转过身，这吴爹爹之前在她酒楼喝酒时碰到过几回，李清琼怕被认出于是垂着头故意挡住脸，细声回道:“是，我们这就去。”
“等等。”
“把头抬起来。”吴爹爹说道。
李清琼吞了口口水，手心冷汗津津，心中已经规划出被发现后的一百种应对策略，最不济一不做二不休把他打晕关进房间里。
李清琼缓缓将头抬起，视线渐渐对上吴爹爹脸。
千钧一发之际，吴爹爹对上李清琼那张难以言喻的脸脸色一白，斥道:
“你这画的什么妆？想把客人都吓跑吗？”
“对不起，爹爹，我不是故意的。”李清琼松了口气，握紧的右拳松懈下来，悬着的心往下放了放又道:“小人原先家中贫困，从未用过胭脂水粉，这是第一次化妆，请爹爹见谅。”
吴爹爹的眼神扫过李清琼全身，烦躁的摆摆手:“行了，妆虽丑了点，但底子不错，就是胸大了点，你怀过孕？”
听到这话李清琼脑子嗡嗡的，像是有一千只苍蝇在脑子里轰鸣，嘴角抽了抽:
“没……没有，天生如此。”
站在李清琼旁边的袁熙见正在努力憋笑，哈哈哈哈，怀过孕？她要被笑死了。正当袁熙见乐的找不着北的时候，吴爹爹忽然点了她的名:“后边那个，戴着面纱干什么？”
袁熙见做惯了捕头这样的活儿，干什么都一身正气，李清琼怕她说话容易漏破绽抢答道:“这是我弟弟他脑子不太好使，小时候玩火烧伤了脸，容貌丑陋所以用面纱挡住。”
袁熙见咬牙切齿:
脑子不好使？
容貌丑陋？
很好，这同僚不用要了。
“原来如此，你们先下去招呼客人，有点眼力见儿，听到没？”吴爹爹吩咐道。
“是。”两人一齐应道，逃似的下了楼。
“太凶险了，刚刚差点被识破。”李清琼拍着胸口感叹道。
两人还没喘口气一旁一个醉酒的女子看见楼上下来两个人想也不想，就朝他们呼喝道:“喂，那边的过来陪你姐姐我喝酒。”
李清琼到是入戏极快，麻溜的走过去一会给人捏肩一会给人捶腿一口一个姐姐把那女子叫的分不清东南西北。袁熙见在一旁时不时帮忙倒点酒，木着脸看李清琼表演，满脸写着有辱斯文四个字。
李清琼动作间盯着吴爹爹往楼上去的方向，微微觉得有些不对，一炷香后吴爹爹还未从房间出来，李清琼果断放下手中喂给客人的酒杯，说道:
“袁捕头不演了，我们上楼去。”
李清琼猛的站起，狂奔上三楼，一脚踹开吴爹爹进入的那扇门。
袁熙见紧跟其后，留那位吃酒的女子愣在原地，感叹现在男子也都如此矫健了？
李清琼破门而入时，吴爹爹正用一根白绫勒着程爹爹的脖子，程爹爹脸憋的通红却没有挣扎的动作，估计是被下了迷药。
此时袁熙见也从后面跟上，李清琼上前捉住吴爹爹的手腕，解开绕在程爹爹脖子上的白绫。
“说！是谁让你这样做的？”李清琼揪住吴爹爹的领子审问，那张妆容夸张的脸上嵌着的黑曜石般的眼睛炯炯的盯着吴爹爹，让人想起画本子里描写的铁面判官。
吴爹爹被突然闯入的两人吓了一跳，慌张了一瞬后说道:“没……没人。是我想自己独吞醉音楼，是我为了一己私利干的！”
看样子他轻易是不会招的。
李清琼放开吴爹爹，双手叉腰向后喊了一声:“袁熙见，带回衙门里审。”
“是。”
李清琼瞥了眼倒在地上的程爹爹，示意:“躺着的这个也带回去。”
没一会崔翠、了了、青云进到醉音楼亮出官府牌子上了二楼，整个醉音楼人心惶惶。李清琼、袁熙见脸上化的花花绿绿，穿着男子的襦裙正气凛然的走出醉音楼大门，惹得行人频频注目。
偏偏一出门远远瞧见一人，吓得李清琼倒吸一凉口，本没多少的羞耻心突然冒出来，她连忙拿袖子挡住被化的乱七八糟的脸。
崔翠第一个发现李清琼的异常，问道:“李大人，你怎么了？”
“嘘。小翠别说话。”李清琼拉住崔翠的袖子低声说。
“为什么？”
“别管。”
“可是您夫郎往这边看了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