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登基第一剑,先斩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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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孤,当杀人

“想我大明这才立国不到百年,迁都北京也不才不过三十年光阴。”

“难道尔等还不如北宋古人?”

“想那北宋灭国,还是在问鼎中原的百年之后!”

“咱们大明的汉家衣冠这才穿戴了不到百年,难道诸位还想再次穿上胡服?”

“汉家子民刚从蒙元的暴政下解脱出来,难道又要重新沦为异族奴隶吗?”

朱祁钰是动了真怒。

汉唐之时,汉家儿郎莫不是血性之辈。

自宋以后,骨头都软了!

“宋人灭国,五千年来第一次。”

“崖山海战之败,更是遗恨千古!”

“你们一个个自诩为饱读圣贤书,圣人可有卑躬屈膝以侍奉倭寇蛮夷之事?”

“华夷大防,非是人种,而在传承。”

“华夏经典传承百年,当为天地正气所在,又怎么让野蛮、残暴充斥中原大地?”

“孔孟老庄若是在世,你们有何脸面自称学生后辈!”

朱祁钰这番话,算是让有心思逃跑的大臣彻底无言以对。

这些大臣,之所以自视甚高,因为他们能够识文断字,有着一种优越感。

天下读书人莫不子曰诗云,莫不自称孔孟门人。

用孔老夫子来压这些读书人,是最合适不过了。

“徐爱卿,孤想问你一句。”

“你穿上这身官袍,是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利,还是为了造福天下苍生?”

朱祁钰冷笑着。

“微臣,是为了天下人!”

“臣受圣人之言教诲,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跪在地上的徐珵嘴上正气凛然,可他的背后已经冒出了阵阵冷汗。

天下读书人,虽然有一心为公者,不过更多是为了荣华富贵。

但是作为读书人,又不得不端着架子,一副以天下苍生为己任的模样。

谁要是说自己是渴望权势,那么注定会被天下人耻笑和唾骂。

“那孤问你,朝廷在南迁之后,京师是不是防守空虚,瓦剌人会不会重新进入他们的大都?”

“京师一破,北国六省是不是便会迎来胡骑马踏?”

“我们这些身居高位者可以南下,北境老百姓也能全部南下吗?”

“你口口声声为了天下苍生,难道北境百姓就不是我华夏子民?”

“你如此行事,无异于把千万黎民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

朱祁钰步步紧逼,让徐珵无言以对。

“国难当前,地不分南北,人不分老幼,皆有保家卫国之责!”

“你这是在分裂我汉家疆土人心!”

朱祁钰的这一顶大帽子,压的徐珵抬不起头。

朱祁钰对徐珵全无半点好感。

历史上的徐珵,因为南迁提议,被朱祁钰所厌恶,仕途上郁郁不得志。

后来徐珵献媚内阁首辅陈循,听从陈循的建议,改名为徐有贞。

朱祁钰不知徐有贞便是徐珵,委任他治理河道重责,因功升迁为左副都御史。

然而后来徐有贞为了个人前途,伙同他人迎朱祁镇复辟,提议杀于谦、王文,并且使得朱祁钰被朱祁镇所害。

如此卑鄙小人、忘恩负义、残害栋梁之徒,实际和秦桧是一丘之貉。

“让北国千万百姓被贼寇马蹄践踏,是为不仁!”

“枉顾圣人教诲,毁我华夏衣冠,是为不义!”

“放弃太祖来之不易的恢复北国之地,是为不忠!”

“你徐卿如此不仁不义不忠,还有何面目立足朝堂之上,还有何颜面谈论天下事!”

朱祁钰双目通红,脸上青筋暴起。

“臣知错!”

徐珵吓得连连磕头。

“求殿下宽恕!”

哪怕额头鲜血涌出,徐珵也没有停止的意思。

“仪鸣何在?”

朱祁钰并不理会苦苦哀求的徐珵,而是呼唤起了他郕王府的长史。

“微臣在!”

仪鸣越过众人,走了出来。

“孤命你将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之徒押下去就地正法,以正伦理纲常,以正人心圣学!”

朱祁钰可不想再被徐珵出卖一次。

与其留着这个祸害,还不如早早除之而后快。

“微臣领命!”

仪鸣兴奋了。

自从他被朱祁镇指派到郕王府做长史后,他就觉得自己仕途黯淡无光。

朱祁钰作为藩王,本来不可参政。

连带着,仪鸣也就无缘品尝权力的滋味。

如今朱祁钰让仪鸣诛杀徐珵,这让仪鸣有了在群臣面前露脸的机会。

要是将来朱祁钰更进一步,那么作为郕王府亲信的仪鸣,自然是要出将入相的。

乱花渐欲迷人眼,权势更能熏人心。

“卫士何在!”

仪鸣对着大殿外,就是一声大吼。

“末将在!”

一个魁梧得如同铁塔一般的汉子,带人奔了进来。

汉子不是别人,正是朱祁钰郕王府卫士统领的卢忠。

卢忠在带领郕王府卫士们踏步前行的时候,甲胄摩擦,发出阵阵金石之声。

“殿下饶命!”

见到朱祁钰要杀自己,徐珵吓得腿都软了,只能呆坐在地上。

“拖下去!”

卢忠大手一挥,几个卫士就如同老鹰捉小鸡一般,提着徐珵就要奔出大殿。

“殿下,臣一心为公,杀我只会让天下人进谏者退却啊!”

徐珵这个时候在强烈求生欲的驱使下,爆出了异于往常的力量。

两个庞大腰圆的卫士,都几乎按不住他。

“尔非谏臣,实为卖国之贼!”

朱祁钰的脸色,冷如寒冰。

“休得猖狂!”

卢忠见到徐珵还在狡辩,不由得怒从心头起。

快走两步,卢忠走到了犹自挣扎的徐珵面前。

“咔嚓!”

卢忠双手齐出,徐珵就再也不能言语。

因为徐珵的下巴,已经被卢忠给给掰脱臼了。

卢忠再对着徐珵的脊柱用力一拳,徐珵就整个人就瘫软了下来,如同一滩烂泥。

“启禀殿下,徐珵已伏诛!”

过不多时,仪鸣和卢忠回来复命。

当然,他们可不是两手空空,他们是提着犹自在滴血的人头进来的。

群臣见状,莫不惊恐骇然。

“殿下,本不该如此的!”

内阁大学士,户部侍郎陈循,有些于心不忍,因为他和徐珵的私交还不错。

“徐珵虽然贪生怕死,不过我大明岂有因言获罪之事?”

“徐珵与殿下意见不和,殿下便杀了他,以后谁还敢仗义执言?”

“如此,我大明言路将为之闭塞!”

陈循对着朱祁钰就是一拜。

“臣绝不是主张南迁,只是想要保持我大明言路的畅通。”

“古之有为君主,莫不是从谏如流。”

“就算做臣子的有说错之处,也会既往不咎。”

陈循是读书人。

读书人就是希望自己,可以指点江山、抨击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