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种草和安利的区别

续上一章节雍葭见东黑子致歉曰“前所言者，非吾本意也”遂就坡下驴，续而言曰：“家父正与吾通话，前次已诫吾勿与君争。”言讫，挂断电话，以终此漫无涯际、无果且无益之辩论，实则雍葭之父并未致电于她。雍葭所不解者，父母于诸事皆漠然，无论其读研读博，乃至乡俗之彩礼，皆无所动。不似其师，行事谨慎，步步为营，财商亦高。故雍葭挂电话后，即致其师，询诸钱财之事。

老呼昂闻雍葭与东黑子领证前关于彩礼之事，应之曰：“彩礼不可无，当视其力而定，愈丰愈佳。”

继而问于雍葭，关于其师弟，亦即师傅之研究生弟子，有关专利成果协助之事宜。论及费用之关键，师傅言：“素日相助固可，然须明言，出力则可，赔本倒贴之事不为。受益者当付费，且依受益之深浅，各担其费，以砺弟子驭财之道。”又曰：“观排名而定费，若师兄为首，熊次之，则宜温婉以待，稍降其价；若熊为首，则纯以商贾之道处之。”

又论及雍葭与东黑子之交往，师傅续言，诫雍葭：“遇人当和，勿出恶言。昔日之争，已足矣，今后当专注于己身之提升。东黑子亦聪慧之人，观其能否把握此机。”复言：“欲言之事已尽，勿再多赘。情绪宜敛，勿轻露不满之色。”若东黑子今日屈服，以红包求和，雍葭亦当释前嫌。

雍葭复与师傅言，其父前日来电，实乃问其休学之事，忧其休学之由虚妄，为导师所觉。雍葭亦惧之，故问于师傅。其间，其父亦举农村之事为戒，诫雍葭与人为善。

又，雍葭之师弟问于雍葭，师弟所在之熊老板欲申专利，欲竞选金华工匠，问有无机构可荐。雍葭稍后以微信复之曰：“吾处可办此事，价约九千至一万二千之间。若指定领域，如光伏，则难且贵。实用型专利若何？”师弟复问：“金华工匠之条件若何？”雍葭答曰：“有评分之制，论文专利皆可为加分项。”师弟又与雍葭言，其领导似不知其在读研，不知为何问“需环保相关专利，欲寻机构助之”此等私密之事。雍葭与师弟，皆一边上班一边读书，皆瞒其同事与领导。

雍葭沉思良久，乃曰：“吾导师曾为评审专家，言申报此奖，一项成果难保，宜三项：一曰实用新型，熊老板为首，单位通合；二曰发明，排名二、三，单位通合加校企合作学校，联合申报。因熊老板非科班出身，发明专利难且级别高，恐专家疑之。故当循序渐进，从实用至发明，排名由三至二，价分别为三千八、三千八、六千八，成本可控也。”

雍葭又盘点自己今年余额七万五，下周发韶山之星奖金一千，刚好七万五，比自己预想之五万略多，多者乃学校所给。欲存至十万，转存定期。又回忆昨日取款忘拔卡而卡被吞，事后惊出一身冷汗幸非十七万之卡，乃水务经费卡也。

此时微信之上，消息纷至沓来，热闹非凡，汤浩化名紥革命斗争也在此时问葭曰：“汝何时休憩？”雍葭答曰：“下周休矣，此周已毕。”汤浩曰：“既如此，下周欲出游乎？以散心也。”雍葭曰：“可。未知欲往何处。”汤浩曰：“羊总之事已矣，吾欲独寻他处。”雍葭问曰：“羊总何言？”汤浩答曰：“羊总之事已黄。”又曰：“看汝欲往何处。”雍葭曰：“届时面谈。”汤浩曰：“吾亦未知所往，且思之。”又曰：“汝或可观詹。”雍葭曰：“吾观汝也。”汤浩曰：“我方经考试与求职，恐心情不佳。不过已淡然。”雍葭疑惑，自己的师傅助他人皆有力，独于汤浩无力，何也？致其淡然，其母亦然。雍葭觉师傅于自己帮助助力无所不能，于汤浩则无力。又寻思或师傅乃独独属于自己此生之守护神，雍葭向世人皆言师傅之好之力，然师傅似仅对自己有心有力。又提更多案例佐证自己的猜度，师傅之研究生、亲人及故友之女，似乎皆不太顺？这是否更确定自己独少数‘安利’乃自己闻师傅助之正面案例。

复论汤浩之事之际，江芸师妹也来叨扰雍葭致谢师姐为之张罗找工作曰：“师姐推荐之学长刚与吾通话，言待吾考研成绩出后再联系。吾已加其微信，若成绩不佳，再投简历，彼时他或可于人事处助吾。”又言：“其初问吾考况，吾以为其知吾考研。”雍葭问：“金梅如何说？”江芸答曰：“尚未招聘，有需则通知。”又曰：“简历已发。”雍葭叹曰：“此师妹江芸，似乏人教导。前日吾尚助其觅职，次日元旦，竟无节日问候之语。有事方来相求，想是原生家庭缺乏引导。吾往昔亦曾如此，如今观之，颇有感慨。”

老呼昂问曰：“‘安利’何意？”

雍葭答曰：“此乃网络新语，意为‘诚意荐之’或‘为之宣扬’也。例如，‘友，吃下此安利’乃‘请受吾真心之荐’之意也。”

“吾观网络诸说，皆言‘安利’乃如此意。”

“‘种草’亦网络新语，初意为播种草种或栽植，后指为他人荐好物，诱人购之，与‘安利’类似，尤盛于美妆论坛及微博。”

雍葭与师傅正论安利种草之内涵外延，恰逢汤浩喋喋不休，述其猜度及由此所下之判断：“吾闻羊总或因汝之故，而纳吾也，然乎？”雍葭闻此，眉头微蹙，心道：“此人怎地如此多疑，凡事皆要妄加揣测？”遂淡然应之曰：“此事吾亦不知，汤君莫要胡乱猜度。”“吾闻阿姨言，羊总欲使其学习，然非正式员工之遇，无薪无保。”“阿姨亦劝之，吾初亦觉可往。然其人言‘黄了’，应是不去。此于彼或为好事，或为考验亦未可知。”汤浩续言。“吾闻四姨言，过年后或有空闲之职。然刘利红之事后，吾亦不便多言。”“吾观此事，诸多友人因无知小儿而失资源，断后路，实乃可惜。”“吾已看淡此事。”“羊总欲吾往学，然亦非正式员工之遇，且无合适之岗。”“其欲吾学文职，整理表格、做PPT等事。然吾觉此事不甚合适，吾在考研，彼为老板，必虑吾考中与未考中之别。”“考中，恐吾辞职读书；未考中，恐吾不事环保。吾不欲耗时于不确定之事，故拒之。”“且吾与此人沟通，言欲事环保，须自学大学基础课，两三年后方可为之。吾自觉非此材，精神状态亦不支持自学。”“‘寻常之事。’‘此业难继矣。’‘二三载亦常事。’‘变数太多。’‘此吾肺腑之言。’‘故吾不虑此矣。’‘诚然，此言中肯。’‘亦使我醒悟，及时止损。’‘大学四载，彼许汝三年，边学边工，已善矣。’‘吾于岗位，已备化验之职五年。’‘吾师亦然，诫吾勿好高骛远，先守五年。’‘吾心已疲，实非此材。’‘汝亦然，彼但言三年，已善。’‘六年前，吾或可一试。’‘否，勿自贬。’汤浩曰：‘吾心已疲，实非此材，今不如昔。’‘考研三载，终为空，心态难复。’‘甚是压抑。’‘此亦吾观汝能胜出之由，众人终将被汝远抛身后。’‘于他人，或悲；于汝，或善。’‘此经验，难以复制。’‘汝愿耗时与彼谈，亦善。’‘人若精气神颓，则无力回天。’‘善为汝事。’‘吾略陈所感。’‘彼已全失信心。’‘二十日前，吾已见此。’‘吾之自信，源于深知。’‘众人难以如吾，万小时练箫，日码千字，年撰专利，持续申报，此等坚韧，非众所能及，吾能之，故自信助人，不惧泄密，不惧超越。’‘告汝一进展，快板已至一百二十五速，近专业矣。’‘吾只想安心务工。’‘勿如此言。’‘勿自贬。’‘无奈。’‘吾上月心境与同。’‘精神与经济双重压力。’‘边工边博，压力山大，疑己非此材，欲退学。’‘遂请十日假，欲弃学从工。’‘真乃十日，未翻一书。’‘一日，吾至九华五期，昔日辉煌，今破败不堪，臭气熏天。’‘此非新厂乎？’‘吾思韶山亦恐有此日。’‘说错了，乃汝上班之处，三四期也。’‘管理混乱，节约成本，致此。’‘吾若弃博，韶山若此，吾何以竞？’‘又一日，与领导参会，博士讲方案，众人称之某博，吾思，若真弃博，可惜矣。’‘十日苦思，终不决，十二日，致电吾师，师言，若弃博，今或为人生巅峰，后恐日衰，平凡度日。’‘吾不甘。’‘十二日，复阅文献，只工不学，吾不惯，不实，不安。’‘且觉非学难，乃心态问题，心态正则万难解。’‘汝经济压力有吾大乎？汝有车有房，又有贤母。’‘吾精神与经济双重压力甚巨。’‘汝之压力，源于不顺则疑己能。’”“‘汝每败一次，便自贬一次。’‘乃心态挫汝之能，人皆有能，非汝不适某业，空杯心态，皆可为之。’‘人皆有能，非汝不适某业，空杯心态，皆可为之。’‘吾因一无所有，故须自力更生，奋斗以求所愿。汝则不同，有坚强后盾，何不持空杯心态，坚守一事？’‘吾闻阿姨言，羊总欲予汝学习之机，吾甚喜，为汝高兴。’‘近两日繁忙，今夜方问汝。若能去羊总处，当往。’‘羊总乃吾师挚友，硕士同窗。汝若勤学，彼处必有所得，吾之本科同学皆曾受教于此，获益匪浅。’‘羊总赐汝机会，且予补贴，此乃大善。吾曾为师妹荐一职，闻其考研，遂拒之。’‘吾再言，闻阿姨言羊总欲予汝学习之机，吾甚喜。’‘近两日繁忙，今夜方问汝。若能去羊总处，当往。’‘羊总之事如前所述，此乃良机，汝当珍视。’”

亦已尽力，雍葭再撤回一讯。雍葭观汤浩之事，亦觉其抉择明智。羊总之机虽好，然非正式员工之遇，无薪无保，加之汤浩正值考研关键之时，诸多变故，实难承受。人皆有能，非某人不适某业，乃是心态使之然。汤浩若能持空杯心态，坚守一事，必有所成。至于雍葭，尽力助之即可，结局难料，缘分各异。雍葭盼己之博士学业有成，以教导如汤浩般自贬之友，此乃大善。然教导之道，须因材施教，循循善诱，非一朝一夕之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