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空中花园
掌高义服用了增气丸以后仿佛有恃无恐,周身的灵气愈发浓郁,由于是借助药物而短时间增长的修为,掌高义的身体或许承受不住这么庞大的灵力,掌高义的身体开始肌肉爆发,额头上手臂上都是恐怖的青筋凸起。
还好李淳风将没有战斗力的柳云萝留在了孔洞山,若不然看到这一幕怕是要看到做噩梦,毕竟如今掌高义的变化在李淳风看来都有点嫌恶心。
“来啊!狗崽子们!爷爷教你们做人!”掌高义大吼大叫,激起了其他人的怒气,一时间所有还能够动弹的讨伐马贼者全部一拥而上。
他们一对一自然打不过掌高义,但是如果是一群人的话,说不准就会有几分胜算。
而掌高义此刻的修为借助了增气丸的力量,已经暴增了不少,至少目前他的实力几乎可以相当于武徒八重。
白一剑没有像他们一样一拥而上去送死,倒是骂骂咧咧的骂了不少粗话。
“他奶奶的,武徒六重就打不过了,现在都爆衫了,还怎么玩!”
孔少华拿出了他的折扇,而金大掌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张凳子,并且还擦得异常干净,上面还铺着看上去就很昂贵的白色毛皮。
白一剑被这一幕惊得嘴角直抽搐,无语问道:“你从哪里搬来的凳子?”
金大掌一脸不以为然,回答道:“这是我们大当家的专属座椅,自然是随身携带。”言罢,亮了亮手中的纳戒。
孔少华不理会这一对活宝,金色的折扇轻摇,煽动一丝凉风,吹动额前的龙须,给他添了几分唯美的悠然。
“掌高义现在的实力可没有武徒八重。”孔少华眼尖,自然看得出来自己修炼出来的修为和吃丹药提升的修为有什么不一样。
李淳风没有说话,等待着孔少华往下说。
白一剑是个沉不住气的家伙,听到孔少华这么说,于是便开口了:“这种气势摆明了就是武徒八重,怎么可能没有武徒八重的实力。”
孔少华或许是今日心情很好,难得没有嫌弃旁人的呱噪,耐心地给白一剑解释:“人修炼出来的修为实力就像是建房子一样,一点一滴一砖一瓦地修炼上去,这房子才能够建起来。而如今掌高义显然就是建房子建到了武徒六重,然后直接跳过了武徒七重和武徒八重建一个花园,你认为会出现什么样的情况。”
白一剑挠挠脑袋,不假思索回答道:“那肯定建不成啊。”
李淳风挑挑眉,他仿佛明白了孔少华要说什么了。
孔少华摇摇头,说明白一剑说的并不对。
“按照正常的理论来说是不可以的,但是他吃了丹药,所以可以。”
白一剑被孔少华一会说可以,一会说不可以搞得头脑乱糟糟一团,搞不清楚东南西北。
李淳风明白孔少华要说什么了,张口便点到了孔少华要说的点:“空中花园。”
孔少华一合折扇,折扇在他的手中发出“啪”的一声,似是在为李淳风的回答鼓掌。
“对,没错,就是这个理。”
话都已经点到这个份上了,可是白一剑还是不懂孔少华和李淳风到底在说什么,一脸疑惑。
孔少华接着打开折扇,轻轻扇着风看着戏。
“空中花园有什么特点。”
白一剑皱了皱眉头,认真思索了一番孔少华和李淳风说的话,而后脑子里灵光一闪,回答道:“飘忽不定!”白一剑这一吼声音洪亮得把金大掌吓了一跳,瞪着牛眼大的眼睛看他。
白一剑明白孔少华要说什么了,于是说道:“你是想说这种靠嗑药磕出来的修为它飘忽不定,很是不稳定,与真正的武徒八重根本没得比对吗!”
孔少华点点头,饶有兴趣看着掌高义与讨伐马贼们的人战斗,眼睛也没去看旁人。
金大掌见白一剑眼睛闪闪发亮,就知道白一剑一定是把事情想得太天真了,哪怕掌高义不是真真正正的武徒八重,但是却是实打实的武徒六重,如果与掌高义对上,他们也没有任何胜算可言。
金大掌算是看出来了,这一群人当中就李淳风的实力最为强横,虽然只是炼气九重的修为,但是他的实力直逼武徒。
先不说李淳风现在受了伤,就算是没有受伤的巅峰时期,对上武徒六重的掌高义几乎也是没有胜算的,因为李淳风与自家大当家对战之时亦未讨得好果子吃,更不用说对上掌高义了。
当然,他这样的想法不是承认他们家大当家比掌高义差,他只是就事论事,况且,若是大当家的愿意出全力,掌高义即便修为比大当家高,也绝对不会讨到好果子吃。
“我看你们也别想了,哪怕掌高义的修为飘忽不定,也不是你们能够对付的。”金大掌当头给白一剑泼了一盆冷水。
白一剑不服气,张嘴就要说“我们这边也有高手”,但是思及李淳风身上还有伤,只能将这样的话憋了回去,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
李淳风的眼睛没有从掌高义那里离开过,观察着掌高义的一举一动,服用了增气丸的掌高义确实是进入了癫狂状态,甚至徒手就打开了别人的胸腔,单手取走心脏。整个人双手染血,双目通红,就像是坠入了魔道一样。
增气丸能够一定幅度的提高服用者的实力,但是由于丹药太过邪性,所以也会在一定的程度上影响人的心智,致使人血性大发,只想杀人泄愤,唯有鲜血能够解他心中的暴戾。
此刻的掌高义的状态绝对不是李淳风能够左右的,哪怕李淳风没有受伤是全盛时期也不是此刻的掌高义的对手,若是掌高义杀红了眼,怕是会从那一群修为不高的讨伐者身上转移目标,转移到李淳风等人身上来,届时,他们就麻烦了。
李淳风紧皱眉头的表情落入了孔少华眼中,孔少华斜眼一瞥,然后轻笑着摇着折扇,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