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追溯《兽面》系列（三）已完结，每小时发依一章，发完为止

“我们……”我不知道怎么解释。

“唉！”贺领队叹了口气，“程教授……你们不知道，那边很早以前就有关于‘三头六臂’的国宝的争夺，当时有多少对这两件宝物眼红的人死在了纷争乱斗里。后来听说什么人花重金买下收藏起来，从此‘三头六臂’再未现世，纷争才慢慢平息下去……”

“这大概是多久以前的事？”我问。

“大约……20年前了。反正十几年来这两件东西再没出现过。”贺领队说。

“这么说来，这些事也很难追溯详查了……”我说，“我们是太过悲痛，也太过沮丧，没想到事情接二连三、直到出现……这种惨案。”

“好了！”贺领队说，“我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情况我大致听大黄说了。我只想提醒你们：一定注意自身安全。你们有没有想过——包括之前的投毒案在内，警方出动的警力不少，取证、调查也算得上严格、全面，但为什么一直没有确凿的证据和关键线索？”

“你的意思是……”我不明白。

“但这只是冰山一角。我想重申一点：事情原委可能远比你们想象的复杂。”贺领队说，“别的我不敢说，腾格里的油气勘探很早以前就开始了，当年我参加深地资源勘查开采重点专项项目的时候，腾格里地区就应经开始物探了。”

“什么是‘物探’？”我问。

“上次我跟老周提到过，但你们可能对这些东西不怎么在意、更不怎么讨论。物探就是物理探测，分为工程建设物探和环境监测物探，工程物探是指以岩土、矿石的地球物理性质差异为基础，通过接受和研究地质体——构造或矿体等——在地表及其周围空间产生的地球物理场的变化特征来推断地质体存在状态——产状、埋深、规模等——的一种地质勘探方法。坊间流传，‘物探物探，纯属扯淡’，实际上是对其准确率太低的讽刺。但我曾经认识好几位经验极其丰富的物探高手，他们的物探技术跟‘风水学’结合，成功率跟与现在的高科技方法相比可以说是不相上下。其实‘雷氏化工’原先的‘铼-锇’同位素分析技术和碎屑岩储层评价技术，广义上属于高级物探与高科技方法结合的范畴。”

“那你对‘雷氏化工’的两位老板——那两位技术合伙人，了解多少？”我问。

“我只是参与项目的那段时间道听途说了一些，要说真正就事实层面的了解，比大黄也都差得远。你们能从他那儿得到的消息，比我知道的多十几二十倍。”贺领队说。

“有一点我一直不明白，当年雷老板的离奇车祸发生在见了谭返回的路上他当时为什么去见谭？他难道没有听说或了解过谭的为人吗？”我说。

“这一点我跟加油站那名雷氏化工的老员工打听过，他说当时有一个德国的什么公司要到这边投资，所以是各个油气公司或集团竞相追逐的好机会。雷老板去的是当时德国公司人员驻扎的‘天一餐瓷’，去了之后才知道谭做东请吃饭……具体情况——因为他只是个普通员工，并不十分了解……”贺领队说。

“天一餐瓷？”我隐隐约约觉得这个名字在哪里见过，对了！我说，“天一餐瓷是不是跟天一物流是一家？！”

“你见过天一物流的人？”贺领队问。

“对！”我将从两名物流人员手里买下太阳能板集装箱房的事简略说了，“这‘天一餐瓷’和‘天一物流’是什么来头？”

“它们同属天一集团。这个集团据说是14年前成立的中德合资企业，最初的创始人是做陶瓷制造的一位德国人和一位中国人，后来集团主营业务由餐瓷扩大到装修建材、物流等领域，7年前这个集团成立了一个资助反偷猎和防治沙漠污染志愿者的基金会，资助腾格里沙漠一带的反偷猎和防治沙漠污染活动……”贺领队说。

“哎呀！”我喊了一声。

“怎么了？吓我一跳。”贺领队说。

“我记起前几天——我们在客栈遇见了四个反偷猎黄羊的学生。他们应该就是这个天一集团资助的志愿者。”我答。

“你见过志愿者协会的人？”贺领队说，“还是四个学生？”

“看上去应该都是学生。”我说。这时我忽然记起周说过警方想要通过室外的卫星信号定位何手机最后出现的更为精确的位置，有些神游天外了。

贺领队的话将我从梦游般的思绪中拉回来：“这边攀岩的兄弟好像说过他们在腾格里沙漠南缘附近见过一群反偷猎学生志愿者，其中有个女学生……”

“对对！我见过，那天她来客栈……”我急忙说。

“女学生去客栈？长什么样？”贺领队有些吃惊之余紧接着说，“我用微信给你发张照片，你认一下！”

我点开贺领队发的照片，继续说：“对！就是这个女学生……”

不等我说完，贺领队喊：“她是天一集团现在的中方老总——孔某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