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黄鹂几日依旧去找林彦练字,却一直闷闷不乐,心不在焉。
“又错了。。。怎么回事,前些日子不是学的很好。”他不免责备,照这样下去得什么时候才能拿到‘东西’。
黄鹂耷拉着脑袋,失落的不想说话。
林彦细细观察她,觉出是有些不对,便缓和了语气过去安慰:“是我心急了,不该说你,你已经很好了。。”
黄鹂意外的抬眼瞧他。
“算了,今天不练了,休息一天怎么样?”他微微笑着对她道。
她也点点头,根本学不进去,听不进去,自然风吹流水,啥也记不住。
林彦坐到她旁边,瞧瞧她问道:“有心事?”
黄鹂微抬下眼,却没抬头。
林彦一笑,道:“若有心事何不跟我说说?”
“我。。。我把簪子,弄坏了。。。”黄鹂幽幽开口,十分低落。
林彦大笑,依旧笑如春风:“我还以为怎了,不就是个簪子,坏了改个再买给你就是了。”
黄鹂抬头看他,心里仍没觉轻松半点,却说不出个理来。
“这样,如果今个儿你把这俩字记住了,我就再给你买两个更好看的簪子,怎么样?”
黄鹂注注看着他,仍旧一点动力也没有,别说两个,就算他说买十个,她也高兴不起来了,但还是点点头,拿起笔继续练起来。
。。。。。
林彦看她十分不熟练的写下两个字,一个是‘占’,另一个‘戈’,点点头,他越来越心急,于是夸赞道:“不是写的很好,那,这两个字合在一起便是另一个字,不过你不用学这个字,只需记牢这两个字便好。”
黄鹂认真又迷惑的点了头。
。。。。。。
晚上,黄鹂去浴堂洗过澡回屋。
一开门,吓了一跳,见赫连阜正闲得慌的坐在她榻上,手里转着那支‘黄莺金簪’。
“几日不见,怎么连规矩都忘了。”他瞥她一眼,不冷不淡的。
黄鹂扭着脸,快速做个蹲起动作,僵硬道:“给爷请安。”
这安请的,比扎马步还难看。。。
他却不介意,轻笑问:“这几日怎没来练字,我说的话,你当耳旁风?”
黄鹂心里撇嘴,也不回话,直接关上门,把洗盆布巾放好。
赫连阜抿着笑,看着她,轻轻道:“噢,我给忘了,女人都口是心非,有些人表面逞强,其实心里早就知道错了。”
黄鹂差点跳脚,倒是谁错了,怎还有这般厚颜无耻的爷!
“我才没口是心非!”她竟还用眼横他。
“若你没口是心非,怎还留着这个?你不是说不要嘛,还扔在地上踩得可带劲儿了,可我怎在某人的枕下摸着了?!”赫连阜转着金簪睨着眼问她。
黄鹂唰地红了脸,无话以对。
自己确实很有骨气的说过不要,现在正被抓包,实在很没面子。。。
赫连阜越发高兴,走到她面前:“从今往后多加一条:簪不离身,要被我见了你没戴,家法伺候!”
说着,他把那‘黄莺金簪’再次插于她发间,看了看,满意一笑,便乐呵呵得走了。
黄鹂摸摸头上的簪子,转头再去看他,早已没了人影,她才敢小声嘀咕一句:“哈瓜儿子!”
这‘哈瓜儿子’是她家乡的方言,意思是说这人傻帽还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