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毁人设的第一步
姜书匀心里咯噔了一声。
但瞬间又反应过来,她跟那两个人见面是在他们动手盗画之前,而且并不在美术大赛的区域内。
姜篱调取的那些监控,无论是时间还是地点,都不可能拍到她跟那两人见面,姜篱这话一定是在诈她。
“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姜书匀露出迷惑的神情,“你是说我买通人偷了三哥的画?”
她苦笑着哀声道,“我现在倒是真的不明白了,你一会儿怀疑是我偷了画,一会儿又说是我买通人偷画。”
“反正不管怎么样,姐姐已经认定是我偷了画,我还能说什么呢?”
姜书匀言语之间颇有哀莫大于心死的意味,配上她伤心落泪的神情,格外让人动容。
姜钰性情温和,顿时有些不忍,“小篱,我看这件事还是等结果出来了再下定论吧。”
“放开我,你们是什么人,信不信我——啊!”
“老实点,不然别怪我手上没长眼。”
还没等姜篱说话,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从长廊另一头传了过来,三人都闻声看去、
只见四五个膀大腰圆身形高大的大汉揪着两个龇牙咧嘴的年轻男子昂首阔步走了过来。
姜书匀一眼就认出了那两个被押着的年轻男人,顿时慌张的瞪大了眼睛。
姜篱则是看着那个带头的保镖,惊讶道,“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那几个保镖赫然就是上次傅淮之带到医院的那几个,带头的保镖咧嘴一笑,“傅总让我们先押着这两个人过来,他随后就到。”
“还好我们来得及时,不然就让这两个小子给跑了。”另一个保镖道。
“我不是让大楼的经理派保安看着他们了吗?”
“这两个是典型的混混无赖,那几个保安都是拿工资办事的,不敢跟他们硬刚。”
姜钰走了过去,愤愤打量着被押着的两个美术大赛工作人员,“就是他们两个偷了我的画?”
押人的保镖用力一推,“没听见姜少爷问话吗,自己说,别逼我们动手。”
那两人显然已经知道保镖的厉害,其中一个急忙腆起笑脸,对着姜钰一副可怜的语气。
“姜少爷,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不是存心要拿你的画,只是看了一眼太喜欢了,就想好好观赏观赏。”
“是啊是啊。”另外一人忙不迭附和,“我们身为美术大赛的工作人员,哪敢做这种监守自盗的事。”
“不想偷画,那为什么要把画藏起来?”姜钰显然不信两人的说辞,厉声喝问他们。
“我们原本也没想要藏画的,只是观赏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放错地方了。”
“后来见那么多人大张旗鼓的找画,我们一时没想起来画放在哪儿,又不敢承认动过画的事,这才酿成了误会。”
这两人显然有所准备,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事情败露也丝毫不见惊慌,不仅想好解释的托词,还将责任撇的清清楚楚。
姜篱忿忿咬紧了后槽牙,面上的表情十分难看。
这两人话说的天衣无缝,抵死不承认自己偷了画,她手上没有切实的证据,一时之间也没奈何。
另一边的姜书匀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她找的这两个人虽然奸诈贪婪,但还算有些脑子。
只要偷画的事实不成立,那就绝对不会殃及到她了。
想到这里,她脸上重新露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姐姐,你也听到了,这件事完全就是一场误会。”
她委屈哀怨的垂泪哭诉,“就算姐姐你要诬蔑我,也不用牵连两个无辜的人。”
姜篱拳头紧握,恨不能立刻冲上去给姜书匀那张楚楚可怜的脸蛋来上两巴掌。
姜书匀看着姜篱气急的神情,眼底隐约透露出几分得意。
眼看着偷画的事陷入僵局,除了当事人,其他人神情多少都缓和了几分,显然更愿意相信这事是一场误会。
一阵熟悉的滚轮摩擦声忽然靠近,伴随着傅淮之沉着冷静的清冷声音。
“这件事还没有定论,无不无辜,不是几句话就说了算的。”
“淮之。”姜篱自己都未察觉,听到傅淮之声音的那一刻,她眼角眉梢都杨了起来。
保镖们让出一条路,傅淮之推着轮椅来到姜篱面前,“我说了一定会帮你找到偷画的人。”
姜篱眼神微微发亮,认真的看着他道,“你不是送孙小姐去医院了吗?”
傅淮之神色淡淡的,眼神却颇具意味,“只是去一趟医院,半小时就够了。”
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便没有跟姜篱多说,偏过头杨声对跟在后面的程墨道,“把证据拿出来。”
众人闻言都伸长了脖子,程墨从手中的文件袋里抽出还热乎的银行流水,几张监控截图的照片,还有一段保存好的音频。
“根据银行流水显示,你四天内收到两笔同一个人汇给你的两笔款项,但据我们调查,你跟汇款人并无交集,不存在资金往来。”
他又在众人面前展示那几张照片,“这是你们跟汇款人私下见面的照片,还有这段音频,虽然收录的不是很清晰,但当做证据足够了。”
他脸上露出职业的微笑,“现在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们是被买通了故意偷那副画的。”
“根据我的调查,你们两个都有偷窃前科,如果这次再被送进去,就不是只是简单的拘留了。”
“噗通”
被揭穿的两人已知无力回天,面如土色的朝着姜钰跪了下去,“秦少爷,求求您放了我们吧,求求你了。”
“我们是受人指使的,不是故意要跟您作对啊,是她。”不久前刚讹了姜书匀一笔封口费的男人毫不犹豫出卖了金主。
他邀功般指向姜书匀,高声道,“几天前是她主动找到我们,让我们悄悄把画偷走,只是我们一直没找到机会。”
“她今天又找到我,威胁我今天不把画偷出去,就让我在京城待不下去,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啊。”
“你们胡说——”姜书匀没想到傅淮之连银行流水都能查得到,而且真的找到了她跟那两人见面的证据。
但她何时放言威逼过那两个人,他们见事情败露,竟然想将责任都推到她头上。
姜书匀目光惶恐不安,面色苍白如纸,在众人愈发尖锐的目光中节节败退,脚步踉跄的连连后退。
傅淮之冷冷看着她张皇失措的模样,漠然道,“一丘之貉,把他们一起送去警局。”
那幅画画的是姜篱,纵然他对画没兴趣,他也不允许他人染指,他们必须受到惩罚。
“不——。”姜书匀陡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叫声,紧接着狼狈的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