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凛冬将至
这是长夏的第九年，南方骄阳似火但临东城依然下起了大雪，这让国王劳勃十分不满，他恨透了这鬼天气。
要不是他的养父也是他的国王之手琼恩·艾琳去世，他发誓这辈子也不想踏上这块被七神厌恶的土地。
阴暗的墓窖内，国王劳勃挺着大肚子跟北境守护艾德·史塔克一同站在一座女性雕塑面前哀悼。
“奈德，我发誓要杀了雷加！”
“可您已经杀死了他！”
劳勃愤愤道：“我才杀了他一次，你知道吗？每当我想起你妹妹莱安娜的时候，我就恨不得要杀他一千次一万次。
雷加强奸了她，我无法想象那混蛋到底对莱安娜做了多少次！”
奈德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跟我说说琼恩的事吧！”
“病痛带走了他，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的病情可以恶化得这么快，两个星期的他就死了，那病就像是一把烈火，燃烧掉了他整个生命。”
劳勃见奈德没有说话便微笑着说道：“艾德·史塔克大人，我将任命你为国王之手，即御前首相。”
奈德单膝下跪，沉声道：“陛下，恐怕我无法胜任这个职位！”
史塔克家族的男丁南下就不会有好事，相比于国王之手，他更希望一直待在北境守护着家人，今年的天气愈发寒冷了，长夏即将结束，凛冬将至，群狼应该待在一起。
劳勃拍了拍奈德的肩膀，让他站了起来：“兄弟，我需要你，铁王座是我们一起打下来的，你更应该帮我坐好它！
还有，我这次来还想跟你谈一下乔弗里（劳柏长子）跟珊莎（奈德之女）的婚事，等他们结婚之后，我们终于是姻亲了。”
“陛下，这实在是至高无上的荣耀！”奈德回道，随后又转口道：
“可这实在是令人措手不及，我得跟我的妻子好好谈一谈。”
......
一艘不起眼的商船从泰坦巨人雕塑的胯下缓缓驶入布拉佛斯这座海滨城市。
布拉佛斯是自由贸易城邦（东大陆的九座城邦）里最富有的，它拥有着世界上最为强大的银行——铁金库，以及最为强悍的水军舰队。
但布拉佛斯还有一个东西极负盛名，那就是最为神秘的刺客组织——无面者。
无面者通常会用无声无息的方式杀人，而且经常会将被杀的人弄成意外自杀的假象，堪称权游克格勃。
晨雾未稀，七国的财政大臣“小指头”培提尔·贝里席披着黑衣斗篷走到了一座建在岩石上的神庙面前。
神庙没有窗户，尖尖的屋顶由黑瓦所盖。
庙宇的大门是一对十二尺高的雕花木门。左边一扇由鱼梁木制成，白如骸骨，右边一扇是微微泛光的黑檀木。
这便是无面者的圣地，供奉着无面者信奉的神灵千面之神的黑白之院。
小指头轻轻的扣了扣木门，随后便静静地待在原地。
片刻之后，木门打开，一个披着灰袍的老年人提着油灯探出头来。
“凡人皆有一死！（Valar Morghulis——瓦雷利亚语）”
“凡人皆需侍奉！（Valar Dohaeris）”
“男人为何而来？”
对完暗号之后，灰袍老者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我想向千面之神献祭一个人。”
小指头说完就将一袋装有玛瑙跟黄金的布袋交给了对方。
“某人（无面者的自称）需要一个名字。”
“奈德·史塔克！”
灰袍老者轻轻的摇了摇头：
“奈德·史塔克是北境守护，杀死他的难度不亚于杀死一个国王，你这些钱完全不够！
千面之神有千面之神的规矩，每个人的作用不同，需要献给千面之神的礼物也不同！”
小指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拖着那嘶哑的长音缓缓道：
“可我要杀的是作为守夜人的奈德·史塔克，不久之后，奈德·史塔克将会以叛国罪被发配到长城当守夜人。”
“千面之神会将礼物带给奈德·史塔克！”
灰袍老者说完便将大门给关闭了。
不紧不慢地拿着小指头给的金袋来到了神庙最底下的一层圣室，接着便将袋子给放到了祭台中央，而祭台旁边赫然放着一块绿色的龙蛋。
……
前往奴隶湾的路上，伊耿正努力的教导着丹妮莉丝剑术，不过年轻的龙妈总是被对方给打到手臂。
“丹妮，你必须要尽快学会点剑术，至少要会杀人，如果你当初会剑术的话，韦赛里斯想要把你卖掉的时候你就可以切开他的喉咙！”
听着自己这位只大自己两岁的侄子那絮絮叨叨的话，丹妮莉丝忍不住撇了撇嘴。
她感觉自己对剑术方面实在是没什么天赋。
再说自己又不能坐上铁王座，为什么需要学习这个呢？
看着丹妮莉丝有些懈怠，伊耿走上前按住了丹妮莉丝的肩膀：
“记住，你的身上有着真龙的血脉，万一我死了的话，你也应该努力去坐上铁王座，而一个女王，她一定得会点防身的本事！”
在这个有魔法的世界，伊耿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死，但他能做的就是让龙妈强大起来，这样他死后，对方才有可能坐上铁王座。
丹妮莉丝看到伊耿这么认真的模样也不禁愣住了，随后认真的点了点头。
“陛下，前方就是里斯了。”一直站在后面的琼恩·克林顿提醒道。
几人随后便寻声望去，前方碧绿的海洋上，一座建在岩石上的城市映入眼帘。
乔拉·莫尔蒙听到里斯这个单词的时候整个人不禁一怔，随后便被敏锐的丹妮莉丝发现了：
“乔拉骑士，您之前来过里斯吗？”
乔拉·莫尔蒙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不堪的往事，随后才缓缓点头：
“是的，公主殿下。”
伊耿听到这里都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想起来这货还真是一个苦命人，给老婆花光了身家，对方居然还跑了。
乔拉停顿了片刻，随后仿佛下定了决心，缓缓说道：
“可能您会好奇，我为什么要将那些偷猎者当成奴隶卖掉。
其实我并不怎么喜欢花费。
但是我的妻子琳妮丝·海塔尔却喜欢奢靡的生活。”
“旧镇的海塔尔家族的小姐吗？”琼恩·克林顿出声道：“我很好奇他们居然会把女儿嫁给你这样一个北境的穷酸伯爵！”
北境一直就是七国里面的破落户，这地方地广人稀，又没有啥矿产资源，除了当地的民风彪悍一些之外几乎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地方。
而旧镇的海塔尔一直都是七国里面极为富庶的家族。
琼恩·克林顿确实很难想象对方居然会把宝贝闺女嫁给一个穷酸寒碜的熊岛伯爵。
乔拉对琼恩的反应并不意外，随后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美好的画面一般，继续说道：
“因为我在那一年的比武大赛，并且将由花篮编织而成的爱与美的皇后桂冠送给了她！
然后我便向海塔尔家族求婚了，而且海塔尔伯爵也把女儿嫁给了我，那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乔拉讲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片刻，随后神情又落寞了下来：
“然而熊岛没有那么多钱财供她挥霍。
当我花光从比武大赛上赢得的那几万金龙币之后，我就再也支付不起她邀请吟游诗人、举办舞会、购买奢侈品消耗的金钱了。”
伊耿听罢摇了摇头：“一个穷困的贵族爱上了一个挥金如土的小姐，这真是一个不幸的故事。”
劳勃这货的比武大赛冠军的奖金那可是四万金龙币。
一个金龙币可以换11760个铜分币，一个铜分币可以买一根烤肠跟一角麦酒，换算下来至少相当于是5块。
所以乔拉至少给他老婆花了20亿。
这是什么大怨种。
这货特娘的跟吃着泡面给女主播刷礼物的老铁有的一比。
不对，后者好像更愚蠢一些，好歹人家也是给老婆花钱。
“最后我们逃离了维斯特洛，逃到了布拉佛斯，但她说她喜欢温暖一点的地方。
我卖掉了最后一艘船，来到了里斯，做起了雇佣骑士，结果她却投入了里斯的贸易亲王崔格·欧莫伦的怀抱。”
“……”
众人无语，好惨一男的！
“陛下，里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