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败给了钞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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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别(五)

严榆没法探寻于牧谷复杂的内心,她从台阶上跳下,深深呼吸一口雨后混合着泥土味的空气,而后说:“走吧,回去了。”

于牧谷点头。

他决定次日早上和严榆坦诚,最起码,要好好道别吧!

可一大早严榆就不见了踪影,甚至,翘课!

“她不见了。”

刘队收到了严榆的纸条,他没有解释,目前更重要的是眼前的人。

钱薇不知道怎么面对于牧谷,昨天去所里,那个自称于牧谷舅舅的男人在那儿等着,与之相伴的还有一位资深律师。

种种证据表示,即便于牧谷曾经被抛弃,他们现在仍然可以把他接回去。

唯一的机会是于牧谷的想法。

“小谷,”刘队拍着身旁的沙发,“坐。”

看刘队严肃的表情,于牧谷知道自己要走的事情已被知晓,他沉默着坐下。

“小谷,你,什么想法?”

他不想再去虎穴,可那有什么办法,那个所谓的家有多肮脏龌龊,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当初于牧谷的父亲多么的有权有势,还是被那些人陷害入狱,以清白之身背负了莫须有的罪名。

于牧谷不想连累任何人,尤其是让他感受过温暖的,家人。

刘队看他脸上悲戚,语气中满是关爱:“你可以不走的,这里就是你家。”

“谢谢。”于牧谷不合时宜的讲,他一直很感激这些人,这些事。

“你不用担心我们被连累,”刘队迫切的想让于牧谷相信自己,“我好歹是个警察,井县再偏也受法律保护,不会,”

他的话让于牧谷犹豫的心死灰复燃,可话没说完,刘队接到了所里老局长的电话。

毫无征兆的,刘队被停职了。

“老刘,你得罪谁了,有人举报你上年点名彻查。”老局长有很多话没说,他叹口气安慰道,“这几天你先别来所里了,就当是休假休息几天吧!”

刘队觉得这是巧合,可所长接下来的话打碎了他的想法:“听说你收养的小男孩儿找到家人了,正好你也趁机陪陪他吧,毕竟好几年的感情。”

于牧谷本来犹豫的心再次沉入湖底。

刘队挂了电话,亲昵的揉了揉于牧谷头顶的软发,安慰道:“巧合而已,等调查清楚就好了,和你没有关系。”

“有关系,”于牧谷低着头,“我不想连累你们。”

刘队听完,反倒是笑了:“一家人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只要你想,我们一直在!”

只要你想,我们一直在。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了他脆弱的内心,于牧谷倏地红了眼眶,低声哽咽着。

严榆并不知分离即将到来,天未亮罗菲找到她说林依不见了,随之被毁的还有菩提树。

她抬手抚过树干上深深的裂纹,菩提树树根外翻,像是失水般散发着干枯的绝望,腐朽的树枝见证了一路风雨,见证了无数个春秋,如今却亲眼见到了自己的灭亡。

聚灵阵被毁,院落像是被狂风席卷过,到处都是了无生机。

“对不起!”严榆轻声道,她努力用灵力滋润着偌大的菩提树,想要它再次恢复生机,可终究是惘然。

这菩提树常年伴着普陀,如今终是要随他而去。严榆内心深处有一种感伤,同样,一种无力和自责的情绪弥漫在心头。

罗菲自责的站在一旁:“是我的错,我听见外面有响动,出去看了一眼,回来就成这样了。”

严榆垂下手,抬头望着斑驳的枝叶,语气中同样是愧疚:“和你有什么关系呢?是我自负了。”

她就地而坐,轻轻倚靠着树干,闭眼感受这什么。

半晌她睁眼,从土壤和树根的缝隙中翻出一只铃铛。

罗菲瞬间认出:“是赵勇手上的那个。”她凭空变出之前的盒子,从里面拿出相同的铃铛。

严榆盯着两个庚金铃铛,指尖涌出灵力将二者裹起,这一刻她的神识无限外扩,跟随着铃铛中魔气的指引,脑海中浮现出具体的画面。

“找到了,村古卫生所!”

严榆没着急去找赵勇,她手中结印给铃铛注入符咒,只要这二者与赵勇相合,灵力会立刻反噬。

罗菲问:“赵勇在这儿吗?”

严榆点头后,她气势汹汹就要赶过去,刚转身就被阻止。

“不急。”严榆沉稳道,“先去福利院。”

打定主意今天解决赵勇,那就不能有后顾之忧,福利院的护工和孩子必须转移。

依旧是一片司机,孩子们木然的吃着饭,吃完后躺在床上闭眼,像是行尸走肉。

罗菲协助严榆将孩子从控制中唤醒,将他们集体转移至警察局。

得知刘队被短暂停职后严榆多少有些意外,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她再次返回空无一人的福利院,进入赵勇办公室寻找什么。

林依莫不是在骗她?办公室没有任何东西看起来像是能杀死赵勇。

墙壁后的密室已没有魔气的存在,严榆站在杂乱无章的文件中陷入沉思。

“呋,”

声音从窗边响起,像是哀愁,像是叹息。

严榆走过去,窗沿上放着一只墨绿色的萧,窗外的风声拂过时就会传出声音。

这上面没有任何魔气或是灵力,严榆仔细掂量着,忽然一阵湍急的风刮过,树叶沙沙作响,萧也发出急促的声响。

尖锐的声音刺入耳膜,严榆蹙着眉将东西拿远了一些。

此时再看,却有了不一样的发现,窗外不远处的杨柳树林杂乱无章的排列着。

可其中有一列,正好和萧的本身重合,每一个出音口皆对应着一颗树。

严榆从窗口一跃而出,下了雨的树林很是泥泞,她管不了这么多,跑到第一棵树下。

大雨淹没了很多东西,但也让一下看不见的东西显现出来。

严榆拿树枝划了一下地上暗红色的土壤,随着木棒的渗入,更深的土壤被翻过来,严榆闻到了一股腥臭味。

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假设让她直冒冷汗。

严榆扔掉树枝从院内仓库拿出一把铁锹,每一锹都带着暗红色的血。

终于,咔的一声,铁锹遇到了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