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9章 殊途同归

“咻！”

十祖手臂微抬，轻轻挥袖。

一道剑鸣之声，随之响起。

紧接着，那八道朝着凉亭逼来的剑光，便是随之粉碎，化为虚无。

见此一幕，郑直脸色平静。

这般结果，并不意外。

他的修为，与十祖相差巨大。

这点手段，不可能撼动对方分毫。

不过，郑直依旧是一脸期待之色。

他很好奇，十祖会如何评价他这一剑。

“独孤九剑”，传承与独孤九剑。

此技，在独孤九剑手中，很强大，但在他手中，却是没能发挥出多少威力。

虽然，现在的他也能够融会贯通。

并且行云流水地施展出来。

不过，与独孤九剑亲自施展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别，没有任何可比性。

“这剑技不错，只可惜，差了些火候……”

随后，在郑直期待的目光下，十祖淡淡开口。

声音很平静，但郑直也能够听得出来，十祖对这八剑，评价不高。

这般评价，不止是针对郑直，而是针对“独孤九剑”这门剑技。

对此，郑直也并不意外。

毕竟，无论是境界还是剑道修为，哪怕是巅峰时期的独孤九剑也无法跟此刻的十祖相提并论。

而这时，独孤九剑又道:“若我所料不错的话，此技，应该还有一招，不过，那一招，你应该还未彻底学会。”

他只是一眼，便看透了郑直的虚实。

“确实如此。”

闻言，郑直微微点头。

毫不避讳地承认自己的缺点。

说罢，郑直没有再说话。

而是静静看着十祖，等待着对方的指点。

他坚信，十祖一定懂。

果不其然，郑直没有等太久。

十祖在沉吟片刻之后，已然是缓缓开口:“此技，最大的亮点，便是一个快与诡。”

“你的剑，不够快，也不够诡，纯粹只是中规中矩的用来应敌，这般玩法，自是不可能摸得到此技的精髓。”

闻言，郑直微微点头。

所谓的“诡”，与独孤九剑核心“变”字，相差无几。

沉吟片刻，他如实道:“传授我此技的前辈同我说过，此技精髓，在与变化，因变而诡，可我始终不能将这些变化串联在一起。”

说到这里，郑直的脸上，不免露出几分苦恼之色。

道理，谁都懂。

可能不能够领悟，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郑直的剑道天赋，以及悟性，虽说算不上那种顶尖，但也绝对称得上古今罕见。

不然，愚笨之人，也学不会“独孤九剑”。

闻言，十祖没有说话。

只是手掌一招。

郑直身后，那九柄飞剑的其中一柄，便是落到了十祖手中。

手握九狱剑，十祖身形一闪，便是出现在上空。

下一刻，他便是随之舞动了起来。

起初，郑直只是满脸疑惑，不知十祖这是要做什么。

但下一刻，郑直就瞪大了眼睛。

只见，十祖在空中舞剑，所舞之术，正是独孤九剑之法。

“破剑式！”

十祖一声低喝。

破剑式施展而出。

剑势，强如狂龙、快若闪电。

下一刻，那极目所望的虚空，便出现一道口子。

“这……”

郑直神情呆滞。

他此刻所震惊的，不仅是十祖此刻所施展出来“独孤九剑”之技。

同样也有此技在十祖手中所爆发出来的威力。

要知道，此刻的十祖，在施展此技时，把一身修为压制到了天仙境，而非乾坤境。

以天仙境修为施展独孤九剑，可这破剑式之威，已然能够斩杀金仙……

这一刻，郑直方才明白。

独孤九剑前辈在将此技传承给他时，所说的“天仙之境嘎嘎乱杀”，并非一句妄言……

十祖的动作，并未就此而停滞。

“破刀式！”

“破枪式！”

……

独孤九剑的剑式，给他接二连三施展出来。

一剑叠着一剑，行云流水，又快如疾风闪电。

且期间，招式与招式之间，变化万千。

那种变化，郑直看得清，却道不明。

直至第八式“破气式”施展出来，十祖的动作才停了下来。

以及最后的总决式。

“这才是你剑技最好的形态。”

十祖看向郑直，微微一笑。

“十祖前辈，你竟也会独孤九剑？”

好半响后，郑直才回过神来，惊声发问。

十祖只是看了他一回，便将“独孤九剑”舞得行云流水，让郑直属实是震撼了一把。

“剑道初行时千万条路，到终了，又好似殊途同归。”

十祖缓缓收剑，微微一笑:“其中的道理，不好说，越说越乱，还需你自己体会。”

郑直微微点头。

十祖之言，让他获益良多。

对于见剑道的视野，得到了进一步开阔。

而这时，那十祖又道:“此技最后一剑，想不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