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1章 债主
李燕坐在公园的长椅上，苦思冥想还有什么办法能找到梁芳。
突然，她灵光一闪，想到梁芳在外欠了不少债务，或许可以通过她的债主来寻找她的下落。
下定决心后，李燕起身开始了打听债主消息的艰难旅程。
她首先回到了梁芳曾经居住过的小区，希望能从邻居那里获取一些线索。
李燕在小区里徘徊，看到一位正在遛狗的老太太，她赶忙走上前去，礼貌地微笑着说：“阿姨，您好，请问您认识梁芳吗？”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李燕，皱了皱眉头说：“梁芳啊，认识，不过那姑娘不怎么靠谱，咋啦？”李燕压低声音说：“是这样的阿姨，梁芳欠了我一些钱，最近人不见了，我听说她在外有债主，您知道怎么能找到那些债主吗？”
老太太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连连摆手说：“哎哟，我可不知道什么债主不债主的，你别来问我，我啥都不清楚。”说完，就拉着狗快步离开了。
李燕无奈，又在小区里转了几圈，碰到了一个年轻的小伙子。
李燕抱着一丝希望上前询问，小伙子倒是态度不错，听完李燕的话后，思索了一会儿说：“我好像听别人说过梁芳在外头借了钱，但具体债主是谁我也不清楚，不过你可以去小区门口的那家杂货店问问，老板消息比较灵通。”
李燕谢过小伙子，立刻赶到了杂货店。
杂货店老板正在忙碌地整理货架，李燕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板，请问您知道梁芳的债主吗？”
老板停下手中的活，斜着眼睛看了李燕一眼，冷冷地说：“我这儿是卖东西的，又不是查户口的，不知道什么债主的事儿，别耽误我做生意。”
李燕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塞到老板手里，恳求道：“老板，这些钱您拿着，就当是给您的报酬，只要您能给我一点点线索就行。”
老板看了看手里的钱，犹豫了一下，把钱又推回给李燕，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行吧，看你也不容易。我告诉你，有个叫王强的人是梁芳债主，他经常在西街的那个酒吧。”
李燕满心欢喜地赶到西街的酒吧，找了一圈却根本没有叫王强的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杂货店老板骗了。
李燕又马不停蹄地回到小区，开始重新打听。
这次，她碰到了一个中年妇女，妇女听了她的话后，热心地说：“债主啊，我听说有个叫刘辉的，在城东的建材市场做生意，你可以去那里找找。”
李燕满怀期待地去到城东建材市场，找了许久也没见到叫刘辉的债主，又一次发现自己被人骗了。
但她没有放弃，继续在小区里寻找真正的线索。
终于，她在小区花园里碰到了一个正在晒太阳的老人。
老人听了她的遭遇，同情地说：“孩子，别折腾那些没用的了。梁芳经常去街角的那家麻将馆，你可以去那里问问那些牌友，说不定他们知道点什么。”
李燕又马不停蹄地赶到了麻将馆。
一进麻将馆，烟雾缭绕，嘈杂的声音充斥着整个房间。
李燕拉住一个正在休息的牌友，说明了来意。
这个牌友一听是关于梁芳的事情，警惕地看着李燕说：“梁芳那丫头欠了一屁股债，债主天天上门找她，不过那些债主可不是好惹的，我劝你还是别惹麻烦。”
李燕坚定地说：“我不管，我一定要找到她，那您能告诉我债主是谁吗？”
牌友犹豫了一会儿，说：“有一个叫吴三的，好像是梁芳的债主之一，不过这家伙是个混混，整天在街头游荡惹事，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李燕开始在街头四处寻找这个叫吴三的人。
她找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还差点被几个小混混打劫。
终于，在一个阴暗的小巷子里，李燕看到一群人围在一起，中间一个满脸横肉、身上有纹身的男人正在大声叫嚷着。
李燕上前小心翼翼地询问：“请问您是吴三吗？”
那个男人转过头，上下打量着李燕，不耐烦地说：“是老子，你谁啊？”
李燕说：“我是梁芳的朋友，我想问问您关于她债务的事情。”
吴三一听，顿时火冒三丈，揪住李燕的衣领说：“那死丫头欠了我的钱跑了，你既然是她朋友，那你替她还钱！”
李燕挣脱开吴三的手，赶忙解释道：“我也在找她，我听说她还有其他债主，您知道都有谁吗？也许我们可以一起合作找到她。”
吴三冷笑一声说：“哼，合作？老子凭什么跟你合作。不过既然你也在找她，那我可以告诉你，还有一个叫郑龙的，也是她债主，不过这家伙是道上混的，不好惹。你要是有胆子，就去找他吧。”
李燕记下了“郑龙”这个名字，又开始四处打听郑龙的下落。
经过多方辗转，李燕终于从一个曾经与郑龙有过生意往来的人口中得知了郑龙经常出没的几个地方。
李燕在那些地方日夜蹲守，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
李燕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打听到了郑龙的踪迹。
这天，她得知郑龙正在一家小酒馆里喝酒，便立刻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走进那家弥漫着烟酒气息的小酒馆，李燕的目光快速扫过店内的每一个角落，很快就发现了坐在角落里的郑龙。
他独自一人，面前的桌子上摆着几瓶喝了一半的酒，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烦躁与愤怒。
李燕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过去，然后大大方方地坐在了郑龙的对面。
郑龙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被警惕和不屑所取代，他扯了扯嘴角，嘲讽地说道：“哟，你谁啊？没看见老子正烦着吗，谁允许你坐这儿的，给我起开。”
李燕直视着郑龙的眼睛，开门见山地说道：“郑龙，我知道你在找梁芳。我有一个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郑龙皱了皱眉头，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斜睨着李燕，不屑地说道：“哼，就你这小丫头片子，能有啥重要消息？别在这儿瞎捣乱，耽误老子时间，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李燕丝毫不畏惧郑龙的威胁，她压低声音，神情严肃地说：“梁芳已经拿到了不下于一百万的现金，现在不知所踪。如果不快点找到她，说不定梁芳就会拿着这些钱跑出国去了。到时候，你的钱可就一分都要不回来了。我知道你借给梁芳不少钱，这笔钱要是打了水漂，对你来说也不是小数目吧。”
郑龙一听，“腾”地一下坐直了身子，原本半醉的眼神瞬间瞪大，手中的酒杯“砰”的一声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酒液溅出了一些。
他的脸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这个该死的梁芳，竟然敢拿着钱跑了。老子当初看她可怜才借钱给她，她竟敢这样耍我，别让我逮到她，不然有她好看的。”
李燕看着愤怒的郑龙，趁热打铁接着说：“所以，郑龙，我们现在要合作，一起找到她。我跟梁芳也有不共戴天之仇，只要能找到她，对我们都有好处。我知道你在道上有些手段和人脉，而我比你更了解梁芳的为人和生活习惯，咱们联手一定能把她揪出来。”
郑龙冷笑一声，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凶狠，双手抱胸说道：“哼，小丫头，就凭你也想跟我合作？你该不会是另有图谋吧。不过既然你说能帮我找到梁芳，那你先讲讲你的计划，如果不靠谱，我可没耐心陪你玩。还有，要是让我发现你在耍什么花样，我郑龙可不是好惹的，我能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李燕眼神坚定，不卑不亢地回答道：“郑龙，我没有别的心思，一心只想找到梁芳。我的计划是这样，我们先把彼此掌握的关于梁芳的线索和信息都汇总起来，分析她可能的藏身之处。然后你利用你的关系网，在黑白两道都放出消息，留意她的动向；我呢，就从她的亲朋好友、常去的地方这些方面入手调查。我们兵分两路，双管齐下，一定能有收获。等找到了梁芳，她的钱先紧着还你的债务，剩下的事情后面再说。你觉得呢？”
郑龙又猛灌了一口酒，沉思片刻后，站起身来，用手指着李燕说道：“行，那老子就暂且信你一回。不过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让我发现你有半句假话，哼，后果你自己清楚。那现在就开始吧。”
郑龙首先掏出了手机，熟练地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龙哥，啥事儿啊？”郑龙咬着牙说道：“黑子，帮我个忙。有个叫梁芳的女人，拿了老子的钱想跑路。你给我在走私的道上放出消息，让兄弟们都留意着，只要发现她的踪迹，立刻通知我。”
被叫做黑子的人在电话那头应道：“龙哥，您放心，我这边马上安排。只要她敢在走私的道上出现，咱的人一定能把她揪出来。我这就吩咐下去，让各个码头、关口的兄弟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挂了黑子的电话，郑龙又翻出另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接通后，对面传来一个谄媚的声音：“龙哥，有何指示？”郑龙说道：“猴子，有个叫梁芳的女人，欠了我的钱准备跑出国。你在偷渡的那些线路上给我盯着，一旦发现她，别轻举妄动，先告诉我。”
猴子赶忙回答：“龙哥，您放心。我手底下的人遍布各个偷渡点，只要她出现，绝对逃不过我们的眼睛。我这就去通知兄弟们，把她的照片和信息发下去。”
紧接着，郑龙又联系了在海关工作的一个熟人。
“老王，是我，郑龙。帮我个忙，有个叫梁芳的女人，可能近期会想办法出国。你在海关那边帮我留意着，一旦发现她的出行记录或者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老王在电话那头有些犹豫地说：“龙哥，这事儿有点风险，不过看在咱多年交情的份上，我帮你留意着。但你也知道，海关每天人流量那么大，我也不敢保证一定能发现她。”
郑龙冷哼一声：“老王，只要你尽心帮我，好处少不了你的。要是让她跑了，哼，你自己想想后果。”
老王连忙说道：“龙哥，您别生气，我一定全力以赴。”
挂掉电话后，老王皱起了眉头，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思考着如何安排这件事。
片刻后，他把自己最信任的几个下属叫进了办公室。
“小李、小张、小赵，你们过来一下。”三人走进办公室，老王关上门，压低声音说道，“我这里有个紧急任务。有个叫梁芳的女人，可能近期有出国的打算。这是她的照片和基本资料。”说着，老王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们，“从今天起，你们在日常的旅客检查工作中，要格外留意这个人。她的外貌特征、名字、证件信息，都要仔细核对。”
小李看了看照片，问道：“王哥，这是怎么回事啊？为什么要特别关注这个人？”
老王瞪了他一眼：“别问那么多，照做就是。这件事情要保密，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明白吗？只要发现她的踪迹，立刻向我汇报。我会随时跟进。”
小张点了点头：“王哥，您放心，我们一定留意。不过海关进出口那么多人，要找到她也不容易，我们是不是可以重点关注一下那些有可疑迹象的旅客？”
老王思索了一下：“有道理。你们多留意那些形迹匆匆、眼神躲闪、回答问题支支吾吾的人。还有，对单独出行的女性旅客也要多留个心眼。记住，一定不能打草惊蛇，如果发现目标，先稳住她，然后马上通知我。”
三人齐声应道：“好的，王哥，我们知道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老王坐在椅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心中默默祈祷能顺利找到梁芳的踪迹。
郑龙头一回这么着急地想要找到一个人！
而且老王欠他那么大的人情，郑龙却只用来让老王留意一个可能不会出现在海关的女人！
这就让老王心里犯起了嘀咕，估计是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随后老王也开始叫人到社会中闲散人员那里去打听。
因为郑龙不可能只让自己留意，肯定也让那些蛇头啊之类的留意！
但这都是后话了！
安排好这一切后，郑龙对李燕说：“如果真能找到梁芳，少不了你的好处。但要是你敢骗我，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李燕点点头说：“放心吧，我比你更想找到她。”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燕和郑龙都在焦急地等待着消息。
梁芳把莫凡杀掉之后，匆匆拿了莫凡的钱便仓惶离开。
此刻，她怀揣着那些沾满血腥与罪恶的钞票，开始了提心吊胆的东躲西藏生活。
梁芳心里清楚得很，警察迟早会查到莫凡的死与她有关。
毕竟当时她也在场，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随时都可能将她暴露。
而且，她想到李燕被抓后，说不定为了自保会将她供出来。
想到这些，梁芳紧紧攥着手中的钱袋，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拿到钱之后，梁芳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立马出国，远远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然而，事情远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由于事发突然，她根本没有任何计划，更不知道该如何找到人帮自己偷渡出去。
几天的时间里，梁芳像只惊弓之鸟，躲在城市阴暗的角落里，每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她心惊肉跳。
在惶恐与不安中度过几天后，梁芳终于想到，或许那些办假证件的，或者是一些开赌场的，又或者是一些灰色场所的人，能够帮她找到偷渡的途径。
于是，梁芳开始了这段充满危险与欺骗的旅程。
她首先来到了一个破旧街区的小胡同里，那里有一家看似不起眼的小店，门口没有招牌，窗户也被厚厚的窗帘遮挡着。
梁芳鼓起勇气走了进去，店内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烟味，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坐在柜台后面。
梁芳小声地问道：“请问，你们能帮我办出国的证件吗？”
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说道：“可以啊，不过这价钱可不便宜。”
梁芳急忙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叠钱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钱，让她三天后再来取证件。
三天后，梁芳满心期待地来到小店，却发现小店早已人去楼空，她这才知道自己被骗了。
第一次的失败并没有让梁芳放弃，她又辗转来到了一家地下赌场。
刚一进门，喧闹的声音和刺鼻的烟酒味扑面而来。
梁芳小心翼翼地走到一个看似是负责人的男人面前，说明自己的来意。
这个男人色眯眯地看着梁芳，嘴上说着会帮她，手却不老实地伸向梁芳的腰。
梁芳惊恐地躲开，男人立刻变了脸色，威胁道：“你要是不陪我一晚，别想让我帮你。”梁芳大骂着挣脱男人的纠缠，逃出了赌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