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地之母
有了陈天狗这货,陈兵到是不觉得孤寂,有时拌拌嘴骂几句,有时陈兵会敲下它的狗头,结果引来陈天狗疯狂的反扑,咬的陈兵小腿和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而每次遇见有挑战性的野兽,陈兵都会亲自出手,只是开膛破肚的活交给了陈天狗,尽管它不愿意,但陈兵搬出老大的威势和恐吓,你可以不做这脏活,但别想吃烤熟的野兽肉,这等于拿捏住了对方的脉门,陈天狗只能呲着牙服从命令,但一到开吃,它马上忘了自己的辛苦,屁颠屁颠地围着陈兵转,恨不得把架子上烤的野兽肉全装进肚子里。
月光皎洁,四周山林隐隐绰绰,陈兵看着月亮对陈天狗说,“你叫天狗,是不是真的能把天上的月亮给吞了。”
陈天狗露出不屑的眼神,“等老子长大后,别说是一个月亮,就是再大的星球,老子也把它吞了。”
陈兵也不去计较它一口一个老子,看这货不像是在吹牛,看来那则传闻多半是真的,“走了这么多天,大地之母到底在那里。”
听陈兵发问,陈天狗道;“老子只知道是在最高的一座山的山脚下。”
“这片区域最高的山应该是阴山,你说是在阴山山脚下吗?”陈兵说道。
阴山,陈天狗似乎想起来了道;“不错,这阴山离生命之树不远,可惜你小、嗯,你不会飞在空中查看一番。”它本想说你小子,好在它醒悟自己已不是老大了。
这话让陈兵心里一动,他狩猎的都是地上的野兽,用陈天狗这货的话说,都是三级妖兽,和他是一个级别的,要是碰上四级妖兽,他们就得逃命了。
明天是不是猎取一个空中飞的妖兽,他下定了主意,最好是活捉。
第二天太阳升起,山林中又热闹起来,陈兵见高空有一只飞鸟在盘旋,说道,“我们上树。”话落,他挑了一棵最高的大树,一纵身攀爬向上,几个呼吸,他离地面已有数十米,忽然想到陈天狗那货不会爬树,忙下望,顿时惊的他下巴快掉地上了,只见那货四肢并用,奋力攀爬着,和他相距也不过几米。
见陈兵注视着它,陈天狗骂道,“没见过老子爬树吗?”
陈兵心说,还真没见过狗能爬树,还爬得这么快,他也不搭理那货,身子一窜,又上去几米,一炷香后,已来到树顶,这棵大树怕有三四百米高,陈兵站在树枝上,而陈天狗那货也是后腿站立,两前爪背在身后,一副独立于风中的高人模范骚劲。
那飞鸟见一人一狗站立在树顶,双翼煽动,一个俯冲,两只利爪抓向陈兵。
展开的双翅有数十米宽,如弯钩般锋利的尖嘴发出低鸣声,还没到陈兵跟前,劲风已扑面,陈兵不退反进,对着陈天狗那货喊道,“张口用力吸住它。”
陈兵避开双爪,飞身一剑刺向飞鸟的翅膀,飞鸟见状想飞离,却不想有股吸力让它难以挣脱,大片羽毛掉落,飞鸟吃通哀鸣,陈兵不敢怠慢,反手又是一剑刺出,让飞鸟的另外一个翅膀受伤,飞鸟再也把持不住,“噗”地掉在树顶,嘴里发出呜呜声。
陈天狗大口喘气道;“扁毛,知道那阴山在什么地方吗?不说的话,老子吃了你。”
“知道。”陈兵听出飞鸟说的是兽语。
“那快带我们过去。”陈天狗叫道。
“我翅膀受了伤,飞不动了。”飞鸟哀求道,“要不我叫我同伴来。”
飞鸟发出一声长鸣,好一会儿,一个黑影在天空中出现,慢慢地靠近,那是一只更大的飞鸟,它看到受伤的飞鸟,勃然大怒,然而听到这小不点的土狗会说人话时,顿时收敛了暴怒,只有到了六级的妖兽才会口吐人言,而它只是三级妖兽,岂能是这土狗的对手,“扁毛,带我们去找阴山。”陈天狗大叫道。
一人一狗站在飞鸟上,风很大,但陈兵两脚稳稳地站立,风吹乱了他的头发,风吹起了他的衣衫,他的眼睛更亮了,这就是在空中飞的感觉吗?云朵从耳边掠过,下面的山林在飞速后退,如果有一天他也能飞翔在空中,那就太棒了,正当他想入非非时,前方出现了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山,那飞鸟只是在山腰处飞,向上看似乎没有尽头,这山感觉比生命之树还要高。
很快飞鸟开始直线降落,那速度快的惊人,“汪汪”陈天狗吓得忍不住叫出原声,身体直接贴在了飞鸟的背上,陈兵心知这是飞鸟在报复他们伤了它的同伴,故意如此,他双脚运劲,依旧稳稳地站立,在离地还有几米时,他一个鹞子翻身,落在了空地上,陈天狗那货直接跳了下来,用前爪拍了拍小心脏,看着离开的飞鸟骂道;“老子以为这扁毛要摔死咱们,尼玛的,吓得老子毛都竖了起来。”
陈兵看向四周,感觉这里阴气很重,高空还有阳光,可山脚下灰蒙蒙的一片,前面有一条宽大的裂缝,裂缝周围长满了藤条,藤条上长着绿叶,密密麻麻的,裂缝下方有一个洞,三米见方,而在洞口两边开着不少鲜红的花,这花没有叶子,陈兵感觉奇怪,更奇怪的是这里静的毫无声息。
“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让狗狗不安。”陈天狗低语道,连老子都不叫了,改成了狗狗。
陈兵听了笑出声,道;“这才是做狗的觉悟,别一口一个老子,你比我大吗?以后我也不叫你小弟了,就叫你狗狗,这样比较亲切嘛。”
“老子自己怎么叫,还要你来管吗?”陈天狗立马原形毕露“汪汪”大叫。
“狗狗,别发火啊,看看这是什么地方?”陈兵不依不饶继续道。
陈天狗窜过去对着他的腿就是一口,陈兵闪过,骂道,“你是冷窜狗吗?不声不响地对人下口。”
陈天狗冷哼一声,不再理睬陈兵,反而对着那些红的有些妖异的花看,陈兵见状也盯着花看,看着看着,好像那些花是鲜血浇灌的,“老子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陈天狗突然大声叫道,声音里有着三分兴奋和七分不安。
“什么地方?难道这里就是大地之母。”陈兵接口道。
“应该是的,我记忆中大地之母边有红色的花,传闻这是大地之母流出的血。”陈天狗的声音一下小了许多,好像在害怕什么。
“那,这是什么花?”陈兵好奇问道。
“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生命之树带着我就住在阴山边上,后来过了千年,生命之树离开了这里,当时我时醒时睡,许多事都不记得了。”陈天狗老实道。
“那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陈兵指着裂缝下的山洞道。
“狗狗害怕。”陈天狗再次叫出狗狗二字,狗脸上有着些许惊恐之色。
陈兵也生出了一丝不安,他再仔细地看那红的妖异的鲜花,身子猛地一怔,他看到了一节枯骨躺在鲜花中,他下意识地上前了几步,想看清楚些,一根藤条突然飞来,一下卷住他的身体,陈兵反应也快,手中长剑挥出,却没能砍断藤条,藤条吃通,用力拉扯着他往山壁上去,又有几根藤条飞来缠住了他的脚和腰,其中一根刺向他的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陈兵咬破舌头,一口血喷在长剑上,长剑发出一声低鸣,他再次挥剑,在离咽喉三厘米处砍断了藤条,手腕一转,把缠在身上的藤条统统砍断,脚底用力一触山壁,身子如飞鸟般落在了陈天狗的身边,好险,他心中念道。
他没有埋怨陈天狗,看了看手中长剑,一丝血迹慢慢地没入剑身,这剑是第二次救了他的性命,他忽然心中一动,那飞鸟怕是不怀好意,知道这里凶险,故爽快地带着他们来,想来个借刀杀人,同时他也明白了那一节枯骨为何会躺在了那里,这是会杀人的藤条。
现在还想不想进去,陈兵看向了陈天狗,见那货还在发愣,踢了它一脚道,“发什么呆,还进去吗?”
这一脚踢醒了陈天狗,它喃喃道;“你没事。”
陈兵勃然大怒,叫道,“你这死狗是不是知道那藤条会杀人。”
“你、你走上前去,我才想起来,可已经来不及告诉你了,好在你有血脉之剑,否则怕是死翘翘了。”
“说,还想起了什么?”陈兵恨不得掐住它的脖子。
“真的想不起来了,老大,我们离开这里吧,那些花让狗狗害怕。”这还是先前叫嚣的陈天狗吗?怎么变得低声下气了。
陈兵有些犹豫了,好不容易找到大地之母所在,连洞口都没挨边,就要离开,心里有些不甘,要不等自己的修为再进一步后再来,下了决心刚想转身走,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脑海中响起,“来了不进去看看,可不是我们陈家做事的风格。”
“是谁?”陈兵大惊,而身旁的陈天狗吓了一跳,狗眼不停地四处张望,没什么人啊,它不解地看着紧张的老大。